顧剪一轉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雪白的面具,細細長長的彎月眼上移,原來是面具朝上掀開了一部分,少年白皙精緻的下巴和嘴都露了出來,想想剛剛說話時噴入耳朵裡的熱氣,顧剪盯著那張嘴看了好一會兒。
這個女子,倒底懂不懂什麼叫羞恥。
“從白渭城出來也有大半年了,是時候回去看看了……”顧剪從巨劍上站起,招呼眾人回到武像凋塑肩膀去坐,“以這凋塑的大長腿的速度,很快就能回家了。”
二行老一把拽住想要暗戳戳移到顧剪身邊撒歡兒的妖狼,拉住它的尾巴拽回來,按在腿邊,之後才問:
“祖師奶奶,我們來的時候趕了一個月路程,這凋塑回去,多久能到?”
他很擔心自家大哥,顧良源,也就是大長老。
如果真如煉丹師說的那樣,留守顧家的弟子們可是有危險的。
“沒試過,我也不知道,但是快個幾倍不成問題……”顧剪道。
幽谷下方一些之前沒有參與進來的修士,在看見顧剪等人要撤走之後也紛紛離開,比如唐光霽的唐家、莊家,等等。
武像凋塑只一步就跨出這遼闊的幽谷,和幽谷外的文像凋塑站在一起。
顧剪讓他們解開了身上封印,一群弟子狂熱的看著顧剪,他們雖然聽不見聞不見不能說話,甚至不知道煉丹工會說的白渭城顧家被圍困的事,只留一雙眼,全程目睹了顧剪的爆發。
抬手,殲滅一切。
靈盤之內,如同領域降世,無數人如同被束縛在蜘蛛網上的蟲蟻,脆弱無比。
靈輪之中的居然蘊養出的是獬豸那樣的神獸。
簡直威風的不能在威風。
一群小崽子面前,顧剪老神在在的裝著逼。
偶爾澹澹吐出幾個字,就惹來一群尖叫。
一武像凋塑,一文像凋塑,像是開天闢地的遠古巨人。
頂著天,踏著地,一路朝白渭城走。
一步之下,橫跨無數山脈,周遭風景都化作流光。
“等等。”
顧剪忽然喊了一聲。
約莫等了半個時辰,顧剪走到肩膀邊緣朝下望,只見姜無涯氣喘吁吁的帶著一群姜家弟子追了上來。
“呼呼……呼呼……總算追上你們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啊,好累……等我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