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種視線一盯,顧剪遂不及防的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很是彆扭的移開視線,唸了口訣,然後武像凋塑就把他們一把‘抓’了起來,放在了石像凋塑肩膀上。
武像凋塑的肩膀乍然站上幾個人,依舊寬敞的很,地方大的足夠四隻妖狼在上面撒野奔跑了,顧承天趕忙一路過來,把挎包遞給了顧剪。
“應該沒漏什麼事情了……”
顧剪仔細了想,又摸了摸挎包,正要吩咐而獬豸動手,結果席墨一下子飄到她跟前。
席墨照舊穿著一身青衣,青衣上繡著根根筆直的翠竹,就連竹葉都是婉轉圓潤的,外面照著滾雪輕紗,讓衣襬上那片竹林越發的縹緲,他散在身後頭髮上也綁著青色的發帛,隨風起舞。
總之也是一眼看上去就是個眉目舒朗,端正俊逸的人。
只是顧剪見識過他的傻,似乎猜到了他要說什麼。
果不其然。
他聲音溫潤,表情認真的開口:“能否放過那些人?”
原本攔路的那些修士此刻全在靈盤之中瑟瑟發抖,聽見席墨的話,眼裡的求生慾望頓時燃燒起來。
顧剪的靈盤何其大,只要是騰空逼近的人,全都被定在了原地,
此刻的靈盤就好比是一張巨大無比的蜘蛛網,鋪天蓋地席捲開,而那些修士則是蜘蛛網上掙扎的飛蟲,渺小又脆弱。
若是二狗子動手,那些人一點生路都沒有。
顧剪冷哼一聲。
“是他們要攔我去路,起了奪寶的心思,截殺我!若不是我實力夠強,你覺得我的下場是什麼?”
約莫,會屍骨無存吧。
畢竟她的仙身和傅不喚的魔體是一樣的,血液骨骼,渾身都是寶。
看著他神似自己的小老師席俊彥的份上,顧剪決定還是解釋兩句,她抬起手,指著一群人道:
“……你看這些人,數一數數量,這在你眼裡,算不算上以多欺少?
之前還有個煉丹師告訴我,說他們給了封家弟子一批丹藥,要去白渭城斬殺留守在顧家的弟子,算不算是出陰招偷襲?
我只是想回家,他們卻攔我去路,那你說這算什麼,——找死唄!”
被鎖死在靈盤中的修士連忙哭嚎起來,一邊認錯一邊乞求席墨幫忙求情。
席墨心軟,更加不忍。
濃密的睫毛垂下,微微顫了顫,旋即,聲音低低的說了一聲。
“我知道怎麼做了。”
顧剪瞟他一眼,“……”
嗯?
知道怎麼做了,什麼意思?
難道你要和我幹架?
她一臉疑惑。
這時候,無涯仙山的人七人的七星拘魂陣已經快要完成了,傅不喚看著還蒙圈兒的顧剪,搖頭一嘆,撿起腳邊顧剪丟棄的湯峪繡丸的竹籤朝外一甩。
——休!
竹籤頓時插入那人的眉心。
陣法運轉之時突然少了一人,其餘六人紛紛遭到了反噬,從高空墜落。
乾淨利落。
漂亮!
這一手,著實驚呆了顧承天和二長老。
“這帶面具的是誰,這麼厲害。”
“應該是祖師奶奶說的那種小三吧,我覺得比家裡那個好,最起碼四肢健全,實力也不錯。”
“家主,你、你說……他會不會很醜,不然幹嘛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要你管,說不定又是祖師奶奶喜歡的情趣呢。”
兩人滴滴咕咕間,勐然間聽見四周哭嚎聲安靜了。
兩人有些好奇的把視線放回現場。
就看見那個朗如弦月,俊雅出塵,品質高潔的青衣男子飄到一群人面前,丟下一句話:“……想活命,就把身上所有東西都交出來!!”
嘩啦!
好像眾人心中人設摔碎的脆響。
霎時,眾人齊刷刷的瞪大眼,看著眼前那個風雅如玉的男子。
安靜如雞。
所有人彷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聽見了什麼?
聽見了詩書才華,謙遜有禮,才名在外,仰慕者眾多的的墨家下任家主,席墨,他、他他他,———他居然開口打劫了?!
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麼粗暴簡單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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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PK第二天,大家給我能量,讓我朝前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