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
只露一個頭在外面的單小芝失聲尖叫。
“假的，一定是假的！白渭城那種小破地兒出來的土包子！哪有實力斬殺這種等級的的妖獸？那種城市的修士都是垃圾、估計金丹都沒有一個！你顧家又憑什麼？！”
單小芝有些不能接受的搖著頭，嘴上巴拉巴拉的說話，心裡還一直自我催眠。
眼花了！
一定是她眼花了！
都是假象！
“吵死了。”
顧剪皺眉，就坐在凳子上，小手輕輕一揮。
一隻由光暈凝聚出來的小手漸漸成型，從她這邊飛出——
“啪！”
一耳光抽下去。
“讓你瞎嗶嗶！水很深，風很大，沒有實力你少說話！”
“啪！”
第二耳光。
“你狂？你傲？你衝誰叫？聽過沒……天黑路滑，月黑風高，沒有能力少叫囂！”
“啪！”
第三耳光。
“抽你不知道客隨主便。”
第四耳光。
“跟我顧家人硬碰硬，我顧家弟子丟的是臉，你丟的，是命！”
“啪！”
第五耳光。
贈送的，顧剪純粹就是想抽她！
聽她一口一個土包子，落魄家族的鄙視字眼兒，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她兒來的底氣？
九寒宮的宮主當初給她提鞋都不配，後來崛起的九寒宮，傳承丟了不知道多少了，現在還這麼狂，也不看看面對的是什麼人！
幾耳光下去，單小芝耳鼻都已經流血。
顧剪都還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把她的腦袋朝下一摁。
之後，手才化作星輝消散。
聒噪的聲音和腦袋一起，……不見了。
因此此刻，全都被摁進了地面的深坑中。
其餘人這才反應過來顧剪做了什麼。
“辱九寒宮弟子等同於辱九寒宮，殺無赦！！”
殷慧後面的弟子紛紛把手放在劍柄上，眸光凜冽，欲要斬殺顧剪。
“慢著——”
蔥白的手指細細長長的，像雨後新出的筍芽尖兒，殷慧緩緩抬起手，制止了身後弟子的動作。
劍入鞘。
那幾個弟子一雙眼盯著顧剪，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二長老虛抹了一把汗，招呼弟子進來去給顧剪做菜，吩咐傳達下去之後，又回到大廳和顧承天站在一起。
他打算杵在這兒不走，好好看看祖師奶奶是怎麼裝逼的。
“……算起來，九寒宮到你這兒也有一百六十多任了吧，
傳承遺失了多少了？
秘境幾百年沒開啟了吧？
我還以為，
你今天是帶著誠意來的，
人和劍在我手上，秘境在哪裡我也知道，我隨時都可以去，
既然宮主沒有考慮好，就沒有必要再聊了，你現在就可以走哦~~”
顧剪小腿兒在凳子上一踢一踢的，看起來活潑純真的，彷佛真如三四歲的孩童。
殷慧立馬神色一動，眼睛裡閃過一抹什麼。
“等等，你剛剛說你知道秘境在哪？”
“昂，知道啊。”
顧剪嘴角勾起，剔透的眸子裡都是詭意莫測的笑：“並且，只有我知道哦……”
……當年她滅了九寒宮後，就去秘境裡逛了一圈兒，看見不少寶貝，就把秘境入口封起來了，那入口，只有她找得到。
殷慧安靜了。
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顧剪不看她，把幾個傅不喚往日愛吃的菜端到他面前。
“你真找的到九寒宮的秘境？”傅不喚嗓音清冷的開口。
顧剪極澹的眉頭挑了一下。
“當然。”
“你現在手上如果真有開啟秘境的鑰匙在，為何不自己去，這不像你的風格。”傅不喚難得說了這麼長一句話，墨染的眉下，深邃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這個嘛……”
顧剪手扒拉在桌子上，整個人朝傅不喚歪過去，湊到他耳邊，盯著看他耳根逐漸染紅，忽然一笑：“待會兒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