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落塵苑。
客廳中,顧承天正招待著諸若非和席墨。
瞧見顧剪出現,諸若非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他幾步走到顧剪跟前。
豔若桃李的五官上沒了之前淺笑吟吟的風流模樣,一副花容失色的樣子,彎著腰,頭都快撞到顧剪的腦袋上了。
“……你是不是對我下了毒了?”
顧剪挑眉。
隨即,也沒有立即爬上凳子,停下腳步,粉都都的小嘴忍不住越咧越大。
“你碰女人了?”
“你還笑,你還好意思笑?!”諸若非眼皮子暴跳,嘴角抽搐不止,“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差點把我……”
“嗯,把你怎麼,嚇萎了?”顧剪問。
不用說,諸若非肯定在從顧家離開之後,沒控制住又去找了女人。
估計沒忍住占人家便宜,
佔一個,
長一身毛,
佔兩個人,長兩身毛,
就是不知道諸若非那雙手碰了幾個女人。
席墨在邊上聽得直皺眉,勸解顧剪,“別胡言亂語,小小年紀怎可胡亂說話。”
顧剪沒理,看著諸若非的又是羞恥又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放開膽子猜測,“難不成你不是在家過癮,去了花樓那種地方,叫了一堆的姑娘?”
“差不多吧……”
諸若非吞了口唾沫,有些後怕的道:“我只記得,昨天夜裡喝了一點酒,叫了頭牌進來彈琴,後來覺得無趣,就想教他們鬥蛐蛐,手把手教了一陣子。後來怎麼睡過去的我也不知道,
今早起來,
幾個花嬌月貌的全長滿了鬍子和腿毛,
那老鴇說了,
就算賠了錢我也必須給解藥,否則再也不讓我踏進花樓半步……”
顧剪先是雙肩抖動憋笑,後來憋不住了直接鵝鵝鵝的笑出聲。
諸若非的臉都要黑了。
修長的大手直接遞到顧剪跟前,“解藥,拿來!”
“你配置不出?”顧剪疑惑,“這很簡單的啊,弄點草藥泡泡澡就好了。”
諸若非:“你說,需要什麼草藥,我現在就去備。”
顧剪說了。
“果真這麼簡單?”諸若非說著就要朝外面走,被顧剪一本扯住衣袍,從挎包裡掏出一隻葉子編制的螞蚱遞給諸若非:“這個。”
不等諸若非開口問。
顧剪就道:“這上面有一百多種毒,你自己研究,就當做這次驚嚇的補償。”
“一百多種毒?”
諸若非瞬間眼睛一亮,從懷裡摸出一塊手帕把螞蚱小心翼翼的裹好,什麼女人的腿毛全都拋之腦後,捧著螞蚱腳底打飄的走出落塵苑。
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覺間已經黑了。
這一天過得還算熱鬧,至少在看見顧子恆又開始埋頭修煉的時候,她特別滿意。
轉身,顧剪看向席墨:“嗯,你怎麼還不走?”
席墨好歹也是墨家下任家主,更是蓬來閣書院的副院長,沒成想居然還有被人嫌棄的一天。
一時間有些怔忪。
幾秒後。
“只是想詢問顧家弟子願不願意進蓬來書院的,沒成想,他們到現在還在修煉,”席墨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站起身,“也罷,我下次再來,”
顧剪想說。
你還是別來了。
因為,來了也白來。
……她已經背地裡悄咪咪的下過命令讓顧家弟子不可進蓬來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