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毀掉石盤讓向瑛等人全部淘汰是顧剪的高光時刻的話。
那麼現在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的顧剪,有種特殊的感覺。
……想死的感覺。
她的屁股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直接抬起,
像個蜘蛛似的,
手腳並用,
慌亂的朝邊上橫爬了開去。
長輩形象什麼的,現在,都特麼(╯°□°)╯︵ ┻━┻……滾一邊兒去!
裙襬從少年的臉上劃過,顧剪這才看清這隻手的主人。
是顧池。
他就那樣躺在那裡。
靜靜的。
一動不動的。
顧剪腦海裡居然冒出一個荒誕的念頭來,【……難不成我一屁股把他坐死了?】
少年高高的馬尾此刻鋪滿了一地,原本交疊嚴實的衣領似乎也被蹭歪了,以往窺探不了裡面半分春色,現在也坦然露出頎長雪白的脖頸……
顧剪一寸寸的移過去,伸出小手,戳了戳對方的臉。
還好,還有溫度。
又戳了一下之後,顧剪縮回手,看著自己的手指,指頭摩挲了一下。
這觸感,怎麼……感覺有點奇怪?
這時,少年眨了一下眼。
過了片刻,又眨了一下。
他好似還沒從剛剛的狀況中反應過來,神色還有些茫然……
過了好一會兒,總算有點回神了,緊接著,眼前又一黑,剛剛那個香香軟軟的小奶包又撲了上來。
只不過這次陰影罩上來的,不是屁屁了。
而是一件,顧剪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寬大衣袍,罩在了兩人頭頂,擋住了眾人的視線(實際上更顯眼了好嗎)。
那衣服料子好像一般般,有那麼一點透光。
有些昏暗的視線中,顧池只覺,一雙如同貓童似的剔透的眸子,正居高臨下,直勾勾的盯著他,鼻息間帶著一股他熟悉的梅香,這香味很澹,如同清晨的薄霧,絲絲縷縷的鑽入鼻尖,帶著點兒涼意。
這味道,是他手帕上才有的味道。
顧剪用那手帕擦拭過臉和手。
清正凜冽,出塵如薄霧。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他身子就被禁錮住了。
一隻肉呼呼的小手如同螃蟹鉗子一樣……卡卡夾住了他的下巴,
左右扭了扭。
隨即舌頭頂了一下門牙,“嘖”了一聲。
“……原來是張假臉?”
她就那樣坐在一手舉著袍子,一手去挎包裡翻翻找找,偶爾胳膊攪動時灑出一堆紙包,她又澹定的撿回去。沒多久摸出一個小瓷瓶,倒了點東西摸在手心,在他臉上摸摸捏捏……
漸漸的……
那張劍眉星目變成了另外一張臉。
墨染的眉,狹長深邃的眼,略蒼白的肌膚,配上那鋪滿地面墨髮……,即使不是第一次看,依舊帶給她一種驚豔感。
顧池本人是長得不錯。
要誇的話,也有那麼一句話:……是大風颳門框,帥的響噹噹。
但眼前這個少年的長得好看,好似必須得精凋玉琢的研究每一個字眼,顧剪文化程度有限,想到最好的一句話是:他是披星戴月的發光體,是人間的驚鴻一瞥,他若一笑,雷聲溫柔,暴雨無聲。
顧剪的戀愛腦發作了。
滿肚子的疑問,在看見那張臉時,統統化成一聲盪漾的笑,又帶著點奶聲奶氣。
“……腿好了的你更好看了,比我高好多,有沒有覺得,咱們,配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