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
我們打的很久，
說到這裡，
要不要我用那叫一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來形容了，
嗯？
不用啊！？
好吧，
那就一筆帶過了，
結果就是，
我被他下了咒，
他本就是四方大帝中看著挺弱的一個人，沒成想我卻栽跟頭了，
之後，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暴戾無比，殺性難掩，……就是，特別壞，特別反派那種。
時時刻刻都會冒出一種就算手上沒有兵器，都想用牙把人咬死那種瘋狂念頭，
那時候，我真的殺了很多很多人，
花了好多年，才研究出每次殺性爆發的時候，只要不停的吃東西才能剋制……”
“你沒研究過自己中的是什麼咒嗎？”是什麼樣的咒術，居然能把成為女帝的顧剪都影響了，傅不喚有些好奇。
顧剪一怔。
隨即懵懵的回想了好久，才搖搖頭。
“不知道。他要是念個咒語什麼的，我還能有所察，
但我發現他像是自殘似的傷害自己，把他弄得跟個血人似的，有些異常之外，
其他的異常我都找不出，
所以才不知道自己怎麼被下咒的。
那是我所有的打架中，第二次憋屈時刻！”
傅不喚下意識看向她，問：“第二次？”
“嗯，第二次。”顧剪點點頭，繼續道：“第一次的時候我說過的啊，在還沒有飛昇的時候參加大比，被一個不知道姓名的人揍了一頓，想報仇打回來都不知道找誰，嘖，我這是上輩子欠了他們的吧……”
傅不喚：“……”
這個話題。
他不打算接。
不過，現在傅不喚十分在意顧剪說的那些話。
一方大帝怎麼可能自殘，把自己弄的血人一樣……
顧剪找不到被下咒的原因，會不會就是因為那些血……
這世間。
還有人和他一樣可以依靠血液下咒嗎？
他所修煉的功夫就是來手上的菟絲花戒指，這戒指是小時候就帶在手上的……
當時的傅青城他們還不知道戒指的的效果，所以一直沒搶，才讓他逐漸強大，建立了無涯仙山，後來知道了戒指的作用，才在取了他的魔骨和心頭血之後奪走了，再然後戒靈不認主，才有了後面的事。
手指在戒指上的菟絲花上面摩挲著，眸子深了深，又問顧剪。
“那大帝叫什麼？”
“只聽人都稱呼他為戚然大帝！”顧剪總算鬆手，腿上，被蹂躪的乾脆躺屍的白貂，雙眼無神的的睜開。
抬頭看時，滿面清輝的少年已經再次沉默了。
只有兩根手指的指腹在摩挲著戒指上的紋路。
“好了，管他戚然還是慘然，都是去了上面的事兒了，”顧剪把白貂朝軟塌上一丟，看了眼還在忙碌的顧家弟子，伸手把傅不喚從輪椅上牽著，“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
走出鬱鬱蔥蔥的叢林，朝左拐，上了一條蜿蜒盤旋的小路，約莫走了十來分鐘的樣子，顧剪停下來了。
傅不喚比顧剪高很多，即便顧剪不讓開身子，他的視線也能毫無障礙的從她頭頂上方穿透而過，看向這初目的地。
“這、這是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