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什麼咳。
定是不知道了。
只有問題學生才會在老師抽問的時候不是打哈哈就是左顧右盼說其他。
“你為天鵝我為蟾,千思百夢飽一餐。”席軒瞧見顧剪鄙視自己哥哥,忍不住就開口說了一句。
顧剪沒說話,仔細品味。
忽然眉頭擰成個疙瘩,砸吧砸吧著裡面的字元,勐地拍桌站起來——
“你說我家狗崽子是天鵝,我承認,但你說誰是蟾了,蟾,不就是癩蛤蟆了?有我這麼好看的癩蛤蟆?”
席軒解釋:“不是說你是癩蛤蟆,這只是一個比喻……”
“嗷,比喻就能把我比喻成癩蛤蟆了?”顧剪呸的一下,吐出嘴裡的骨髓渣渣,瞪著席軒(逐漸起了殺心)。
席軒扯了扯席墨的衣襬,“哥,你說,這世界上怎麼還有這樣不講道理的人!”
顧剪把東西一丟。
擼袖子了。
席墨的唇抿了抿,在顧剪髮飆前,開口道:
“心心念念慕玉體,但求魚水解相思!”
顧剪“昂”了一聲,收回視線,隨即重複唸了幾遍,對傅不喚道:“是不是感覺這句要好的多了,你覺得呢?”
傅不喚:“……”
他能說什麼?
(*/ω\*)捂臉,羞澀?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嗎?
瞧見傅不喚不說話,顧剪又苦惱了。
也是哈。
我饞你身子,卻讓別人來說,感覺怪怪的。
顧剪轉頭繼續吃東西,看了一眼滿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東西,顧剪好似插頭突然就插上插座了,滋滋滋,電流流轉,瞬間通透。
她丟了手裡剛抓起的排骨。
傅不喚垂眸,那油膩膩的爪子,讓他有些在意……
“我想到一個。”
眾人頓時比起凝神。
——聽。
“……汝身之香,吾吸熘吸熘!”顧剪眼冒綠光,把他上下掃了一圈,自信、得瑟,毫不掩飾。
那個吸熘~吸熘~,她語氣裡就是“~、~”這樣的起伏。
傅不喚僵住了!
尺素手裡的快子掉了!
以為解決麻煩了的席墨找水喝,勐地被嗆的面紅耳赤!
同樣以為解決了麻煩的席軒撈起一快子粉絲,剛剛吸嘴裡,
突然,“噗——”
嘴裡、鼻子裡都有粉條垂下,晃~晃~悠~悠~的甩著。
好在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過頭,袖子遮住了,不然就糗大了。
傅不喚放下快子,有些頭疼似的揉了揉太陽穴。
“嗯……”
似乎是也不知道怎麼應對這樣的突發狀況,傅不喚也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他挪了下凳子,朝顧剪靠了靠。
傾身。
清冷的嗓音裡帶著點澀,“那,等你長大,可以天天看。”
兩人說悄悄話,周圍的人都是一副‘當我不存在’的表情。
顧剪掃了一圈,對傅不喚這種不痛不癢的回答有些不滿意。
“就這樣?”
“你想如何?”傅不喚問。
顧剪舌尖伸出來舔了舔嘴唇,明顯看見傅不喚喉嚨動了動,她笑了幾聲:“你會做飯嗎?”
傅不喚一怔。
做飯。
他還真不會。
小時候,他渾身髒兮兮的,有一次放血之後頭暈,想著幫忙做飯就能逃過一劫,沒成想他才洗好的菜就被傅青城一腳踹在地上,跳上去踩,養母更是嫌棄的把他碰過的東西都丟了,罵著他髒,不許他碰任何東西,並且生氣的放了他更多的血。
“再有幾日,我想吃你做的面……”顧剪道。
傅不喚眸子閃了閃。
是了。
再有幾日就是顧剪的十歲生辰了。
傅不喚眉眼霎時一軟,彷佛能溺死人一般,輕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