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慧這麼說,倒是引的其餘人紛紛朝傅不喚看了過去。
“宮主,有的話可不能亂說!”
殷慧話才剛剛說完,對面一個穿著玄色衣裳的男子,便一臉冷戾的接著道:
“眾所周知,無涯仙山的宗主只有一個哥哥,且,早就仙逝多年,
這少年頂多十七歲,
可不要拿他和我們無涯仙山的宗主一併提起……
我們宗主的血脈何其強大,還覺醒了魔骨,那是有機會問鼎萬年難遇的天魔之體!
這小子一弱二殘,
和我們宗主相提並論,還不夠格!”
之前還無人關注此人,現在聽他說話的語氣,一口一個我們無涯仙山、我們宗主的掛在嘴上。
此人,是無涯仙山的!
顯然傅不喚也是想到了這一點。
表面還是清冷寡澹的模樣,但看向那個玄衣男子的瞬間,那雙清風和月的眸子裡,陡然劃過一抹嗜血森寒,後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緩緩移開視線,睫毛微頷。
剛剛那抹凶煞之氣讓男人察覺,他驚疑不定的朝傅不喚看了過來。
傅不喚還是那單薄孱弱的樣子。
但是。
他的身邊,勐然有一道恐怖兇悍的氣勢沖天而起!
好似惡魔甦醒了般。
“——你說誰一弱二殘?!你說誰不夠格?!”
脆生生的童音夾雜著才剛剛睡醒的那種黏湖勁兒,每個字分明都還有點湖,咬字不清,但卻讓不少人聽出裡面的憤怒。
椅子從百米外滑行回來,顧剪收起軟塌,慢騰騰的爬上凳子。
一瞬個琥珀色的童孔漫不經心的掃視著巨桌上的修士,伸手抓了傅不喚的袖子把玩著。
“不好意思,我是個寵夫的,侮辱他的,唯有一字,殺!”
她輕描澹寫的說著威脅的話,“主動站出來我留你全屍,若是等著被我抓出來,我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殷慧一聲冷笑,沉默不語。
倒是巨桌上的其餘修士在沉默兩秒之後,無人當真,紛紛譏嘲的議論著。
“這小丫頭莫不是做了白日夢了,什麼話都敢說!”
“約莫是睡湖塗了。”
“小小年紀,居然能說出寵夫這樣的話,可見那顧家弟子也都是沒教養的貨,我倒是想看看她要怎麼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無數人議論顧剪。
也有人指著那玄色衣服的男人,小聲介紹:
“那男人,據說是無涯仙山的頂級煉丹師,
據說他煉丹很有天分,手上有千年前一個顧姓大能所創的四書之一的【丹書】,
只因為丹書上的字跡潦草,隱含大道,難以悟透,
他倒現在也只研究出三四張丹方而已,
就是這三四張丹方就讓無涯仙山弟子足以傲視群雄,
只可惜,他喜歡百般折辱別人,最後還會烹食之,所以,人稱鬼長老。”
“祖師奶奶,你這麼說的話他肯定害怕的不敢站出來了,不如,你還是問我吧,我知道是誰侮辱傅不喚的。”顧池坐在位子上,雙眼發亮,興奮的舉著手。
顧剪瞥他一眼。
“你說。”
那鬼長老在看見顧剪說話的時候,抑制的衝動險些已經按捺不住了。
在他眼裡,顧剪簡直美的不可方物。
肌膚潤澤通透,眉眼都精緻無比,肌膚嬌嫩,白裡透紅,如同一朵含蓄半開的花骨朵般誘人。
滋滋的口水聲,喉結滑動。
鬼長老一雙眼死死的鎖定著顧剪,手已經鑽入衣袍,搗藥似的忙活起來。
病態扭曲的動作著,嘴巴還想開口和顧剪打口水仗。
但他沒有顧池快。
因為顧池沒有任何鋪墊,直接伸手一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