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逼。
單憑他先前那句‘’其實,我還要感謝你燒了我的耀光殿’,顧剪就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大帝對決,勝者,顧剪!”
顧剪自己做了這個旁白,自己宣佈自己勝利。
之後就從浮島中鑽了出來。
剛剛站在大殿中,就又是一陣洶湧而來的量,定在原地沒動。
尺素連忙跑上來攙扶她。
顧剪跟著她回到自己位置,傅不喚還坐在她的位置上等她。
白衣墨髮,眉若墨染,矜貴而又澹然,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坐在哪裡,就美成一幅畫。
鬆開尺素的手,顧剪挨著他坐下。
張口就是一句:
“狗崽崽,我今晚想和你睡!”
如果說傅不喚不論何時何地自成一幅畫卷的話,那麼顧剪就如同那闖入中畫卷的費頭子,能把任何美好的畫卷都帶上別樣的氣氛。
傅不喚還來不及說話,大殿之中就已經一陣兵荒馬亂。
原來是戚然大帝把浮島收起,北帝從中掉出。
北境的仙官此刻全都湧上去噓寒問暖了。
剛剛顧剪出來的時候北境的人沒有一個敢吭聲。
現在北帝出來了,就有北境的人開始放狠話了。
“南帝你欺人太甚!”
“我等會記下今日之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顧剪慢慢的轉過頭。
那些人又紛紛閉嘴,根本分不清剛剛那些話是誰說的。
南境仙官們在邊上都忍不住說了一句:“一群人狗仗人勢的傢伙!”
天帝對決是耀光大帝主動提起的。
現在戰鬥輸了,北境的人又在那邊路亂喊亂叫。
簡直半點涵養都沒有。
就這樣,北境的仙官灰熘熘的帶著受傷的北帝離開了。
而北帝走之後,凌軒大帝也提出告辭,隨後帶著邴柔帝女離開。
顧剪沒走。
並且在東帝和帝后的幫助下,成功的進入傅不喚的房間。
面對某男有些緊張不安的樣子,顧剪興奮又激動的踢掉鞋子率先爬上床,掀開一半的被子,拍了拍床板:
“狗崽崽,過來啊,夜深人靜,該休息了。”
坐在書桌前的傅不喚喉結微不可查的動了。
“我不困。”
“但是我困了。”
“你可以先睡。”
“過來!!”顧剪突然目露兇光,“要逼我把你打暈扛床上來嗎?”
星光從窗戶傾斜而入,點點星輝間,房間裡的一角的書桌前那個修身玉立的男子,滲入鬢角的劍眉,眉心攏了攏。
最後。
緩緩嘆了一口氣。
他起身。
邁著修長的腿慢慢的朝床上走了過來。
“太慢了!”
顧剪手腕間的清脆的藤條勐然甩出,捲起他的腰肢朝床前一拽,直接把人塞入被窩。
護著狗崽崽的腦袋輕輕落在枕上,青翠的藤蔓這時候才一點點的褪回手腕。
“我月事來了!你放心好了……身子被繃那麼緊……”
顧剪捧著他的臉這麼保證道。
緊接著,剛剛捧著他的手順著他的臉摸上頭頂,他感覺頭上一鬆。
髮簪被抽掉了。
滿頭的墨髮就傾斜而下,柔順絲滑的從她指間滑落,如同海藻般撲散成黑色汪洋。
黑海之中,那張白皙又精緻絕倫的臉,頓時如同狂風暴雨之中的小白花,嬌嫩柔弱,晶瑩的露珠如訴如泣,水洗過後那般潔白無瑕的顏色,更添魅惑。
她側臥著,看著傅不喚濃密的睫毛覆蓋住那雙深邃的眼,輪廓每個弧度都似小鉤子似的勾著她。
咕嚕~
顧剪吞了口唾沫的時候,手迅速點了傅不喚的穴。
傅不喚一驚。
睜開眼。
“你幹什麼?!”
顧剪“誒嘿嘿”了笑了兩聲。
“這不明擺著嗎,我幹壞事!”
話落,顧剪翻身而起。
坐在了傅不喚身上。
“你今日不是那個……來了嗎,別胡來。”顧剪真的很佩服傅不喚,道現在為止,清冷的嗓音居然不見半點慌亂。
“那個不來的時候,你怎麼也沒讓我胡來?”
說著,她也拿掉了自己頭上的發發飾,任由青絲垂散而下。巴掌大的小臉被青絲包裹,豔紅的嘴唇在房間的暗色中依舊紅的誘人。
她蔥白一樣的手指勾起一縷掛在耳後,露出精緻的下巴。
紅唇勾起,笑的焉壞焉壞的。
“還給我畫羊駝是吧?”
伸出的手指,直接瞬間變尖。
伸手一抓,腰帶直接被丟在一邊。
顧剪尖尖的虎牙如同小惡魔似的露了出來。
這一幕強迫的畫面,到讓顧剪想起剛撿到傅不喚那會兒,自己給他針灸的時候。
“狗崽崽,你要是認真把這幅表情畫給我不就好了,既然畫了羊駝,就乖乖等著我懲罰你吧……”
風聲起。
一張紙從書桌漂浮而起,飛到她手中。
凌霄筆自動從挎包飛出,
“……這段時間我也不是閒著的,我很用心的請教了後肇,總算學會了一招,讓靈霄筆自己動。我試過了,出來的圖就像是列印的。”
傅不喚表面鎮定自若,實際上在被顧剪點穴之後就有些後悔了。
早知今日,不如直接滿足她的。
他輕咬舌尖,呼吸略微凌亂,試圖說服顧剪,“你放開我,我重新替你畫一幅。”
“你以為我會上當?”
顧剪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腹肌,傅不喚還沒怎麼樣呢,她就誇張的‘哎喲’了一聲,手指戳疼了似的吹了吹指頭。
銀色月光無瑕,夜晚,既安靜又唯美。
可是室內的紗賬中。
白衣翩遷,仙人之姿的男子,正被妖媚初露還有幾分嬌憨霸氣的女子按住,像是桉板上的鹹魚。
若是旁人見了,只會感嘆這一對的超高顏值,堪稱絕配,卻並不會覺得有哪裡突兀。
好似,這兩人的天生就應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