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摳腳爸比對顧剪的形容,尺素明顯是不滿意的。
但出於這個人是大小姐的爸比,她也只能默默轉身,給這句話懟上一個後腦勺,兩人的對話就算結束了。
飯菜做到一半就被小老師叫來和摳腳爸比解釋,現在解釋完了,尺素準備繼續給顧剪做好吃的。
“可要是現在就讓她在上界,天道怕是不會輕易放過曠工這麼久的女帝……”尺素雖然走了,摳腳爸比還是對顧剪的未來憂心忡忡。
難道,還要等?
他把顧剪朝軟塌裡面推了推,擠著坐在軟塌的邊上,抬腳踩在軟塌上,開始邊思考邊搓腳。
不經意間回頭瞧見這一幕的尺素,頓時氣的不行,切菜時,菜刀和菜板發出‘鐺鐺鐺’的聲音。
這是親爹嗎?
睡得四平八穩的閨女被他推的幾乎要貼到軟塌裡面的鏤空花凋欄了,關鍵是他還在床邊摳腳,就不怕燻到大小姐?
還有啊,看他穿的素淨的祭師袍,露出那條大毛腿,尺素就忍不住想起自己之前中毒出醜的畫面。
要不是因為這個大祭師是顧剪的爸比,她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把手裡切菜的刀甩過去。
她“啪”的一下放下菜刀,走到妖獸肉跟前,仔仔細細的檢查。
“姜無涯,你不知道妖肉脖頸上的好多霓子你居然沒有扣掉嗎,那東西吃的多了會讓靈力運轉滯塞的!”
“咦,是這樣嗎?以前你怎麼沒說過?”
“以前都都是烤的時候割來丟了,你沒注意到!”
“那我現在扣了。”
過了一會兒。
尺素又喊了起來。
“姜無涯,肉都沒熟你撒什麼作料,用刀在上面劃幾下,免得外面熟了裡面還是生的!”
“不是吧,這金陵雁的肉最是薄嫩,又不厚,外面一熟了裡面肯定就熟了啊。”
“讓你劃你就劃,劃了之後,撒作料也更入味。”
“知道了,知道了,現在使喚我越來越熟練了。”
“不使喚你使喚誰,你要是不跟來我也使喚不了你……”
姜無涯聲音如同怨婦似的,尺素一直柔聲細語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和這個時候說話聲音一直很大。
正想著怎麼讓顧剪和傅不喚趕緊成婚的摳腳爸比比只覺得耳邊嗡嗡的,很是聒噪。他站起身,把腳塞進鞋子裡,鞋跟兒都沒提起,就那樣滋啦滋啦的拖著鞋子走到遠處。
瞧見摳腳爸比走遠。
尺素立馬把手洗了洗,一邊甩著手上的水,拖著軟塌朝邊上移開很大一斷距離。
顧剪還睡得很熟,尺素把人從新放平,把被子給她蓋好。
在看原來摳腳爸比待過的地方,地上一堆的皮屑,她臉上嫌棄的很,抬袖一揮,那些東西頓時被刮進了廣場中的深坑中。
搞定完這些,她才心情舒爽的回到桉板邊,再次洗手,切菜。
這一次,她沒有找姜無涯的不是。
恢復成那個恬靜柔媚,說話細聲細氣的女子了,反倒是姜無涯不停的問,‘這麼鹽行不行’‘現在放可以放左料了嗎’這樣的話。
夙夙左右把都溼灰塵的桌子從桌面到桌角都擦洗了個遍,
然後,再放上乾淨碗快。
側頭瞟了一眼軟塌上的人,正好看見顧剪眼睛閉著,喉嚨在勐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