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剪舉著石錘看上面的紋路，等摸索清楚這是劣質的引血紋路之後，有些不屑。
“前輩？”
顧剪聽到這個稱呼，石錘一鬆，砸在地面，隔得近的一些人感覺地面都震顫了幾下，石錘和地面摩擦出難聽的聲音，她一步步的朝幾人靠近，像是踏在幾人的心口上。
幾人跪在地上的身高正好和她差不多高，她圍著幾人轉了一圈。
“你們聽說過一句話嗎？修為和美貌不相等就是引人犯罪。”
幾人搖頭，一臉不解。
顧剪也沒有想繼續說的下去的意思，語氣一轉，問：
“有沒有和張琉煙比較熟悉的，或者之前伺候過張琉煙的？”
邊上的一個女弟子站出來，結結巴巴的開口。
“我……我之前伺候過二小姐……我叫……張小歡。”
顧剪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都站這兒等著，不許跑，跑一次，腿打斷。跑兩次直接活埋，……明白？”
幾人連忙點頭，生怕自己點頭慢了就被打斷腿或者活埋了。
張家的弟子那麼多都有去無回，四大長老被瞬間擊殺，家主被一掌眼前的小魔女拍進了牆壁裡！
這個時候，誰敢說不？
個個都乖巧的跟鵪鶉似的。
顧剪朝顧府大門走，一群弟子就眼冒綠光的盯著她手裡的石錘看。
熟悉的殺人奪走武器，不出意外的話，祖師奶奶依舊不會要這把武器的。
顧家弟子的視線都跟著顧剪動。
齊刷刷的從遠到近，從左到右……最後齊刷刷的停在了傅不喚前！
眾人：“……”(′Д(︶︹︺)是他，是他，又是他！
“這是下品聖器，看著猙獰粗獷，但若是認主，可以自動變大變小的，你覺得，做你的第一把武器怎麼樣？”顧剪問。
一米不到的小蘿蔔頭，舉著一把兩米長的大石錘，光是把柄都比她胳膊粗，石錘更是比她大了無數倍。
她試著甩了甩，舞的虎虎生風。
畫風……嗯呢，真是難以形容。
傅不喚面無表情，清冷的臉上，只一雙眼看著顧剪有些怔神。
一個家族，被她轉瞬之間幾乎全滅，傅不喚說心裡不震撼是不可能的！
最初的懷疑、猜測、到後來她出手不凡的藥浴、針灸、陣法、以及靈霄筆等事情，他已經被震驚刺激的幾乎麻木。
出人意料的事情太多了。
如今在看到她這大殺四方的樣子，傅不喚甚至覺得，若是顧剪說她在天界做過女帝，他或許都會相信。
可這麼厲害的人，為何獨獨對自己好？
他不是沒察覺到那些顧家弟子妒忌的眼神，如果顧剪真的是顧家的祖師奶奶，那為何不直接把石錘給她的耳孫們，而是要問他要不要？！
這不是第一次了。
他一邊豎起滿是荊棘的高牆，全身戒備，可沒控制住心臟陡然跳快的速度。
傅不喚嚥了口唾沫，闊袖中的手指夾起一塊布料細細的摩挲著。
“你真的要把我當做親人？”
“嗯。”
顧剪舉著石錘遞過去。
傅不喚相信，只要自己點頭，顧剪是真的會把這把下品聖器給他的。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樂意啊。”
顧剪盯著他那張臉，想象他長大了的樣子。
越看越好看，越看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