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發現了這個!”
張琉煙面色大變,伸手就去抓。
兩人身高有差,席軒只是抬了抬胳膊,張琉煙就撲了個空。
“我就想著另外幾個師弟房間會不會有,進去一找,他們房間果然都有一封……”席軒說到這裡的時候,表情已經冷了下來: “你在上面說,我對你欲圖不軌?你拼死反抗才得以逃脫?告戒師弟他們回來之後,要對我小心防範?”
如果有人問什麼是抓包。
這就是。
她昨晚勾搭不成,怕大師兄拆穿她的清純天真的真面目,所以就想著陷害!
張琉煙沒想到席軒會‘中途返回’,這件事超出了她的意料。
反正搶不到信封,張琉煙也放棄了,貝齒輕咬著下唇,片刻後,突然仰起頭:
“大師兄想如何?難不成想殺了我?臨行前,師父曾把我們都交託給你,幾個師兄下落不明,你再把我殺了,只你一個人回去,你覺得師父會怎樣想?”
張琉煙輕搖腰肢,玉手一路撫過地面瘋長的野菊,朝席軒靠近,身子貼近的時候嗓音也帶著點沙啞的音質。
“我現在身後家族沒了,也沒有親人,孤苦無依,大師兄不如放過我,我會盡心盡力的輔左大師兄,讓大師兄有望繼承師父的衣缽……”
柔軟的指頭像是蜻蜓點水的點上席軒的臂膀,席軒一下子就了開去。
“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來南星齋只是為了歷練一番,我到此只問你一個問題:信物你已經拿到了,可師弟他們為何還會去顧府尋仇?”
張琉煙一怔。
隨即,順手掐掉長道腰肢的野菊,在收手揉的稀巴爛,她覆下身,打掉黏在腿上的花瓣碎屑,柔聲道:
“大師兄這話問的真是奇怪,
二師兄性子從來都睚眥必報、難以捉摸的,
若是想要得到顧家的修煉心法而去顧府也是正常,
另外幾個師兄都是搖擺不定的性子,
二師兄說去,他們就跟著去了唄,
腿長在他們身上,
他們想去哪……豈是我能阻止的了的!”
席軒只定定的看著她片刻,冷笑一聲。
不在說話。
張琉煙覺得這聲冷哼有些意味深長,正覺得不對勁。
不遠處的一處草叢微微晃動起來,蹲在溝壑中許久的人緩緩、直起了身。
張琉煙霎時瞪大了眼。
仲秋之就站在幾米外,沒有要靠近的意思。
“今天才知道我一直疼愛的小師妹,居然有兩幅面孔!”
“二師兄?”
張琉煙聽著這個聲音,再看那張滿是水泡的臉,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退。
“果真是二師兄,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張琉煙退了幾步後,抬眼看了眼太陽昇起的方向,‘哈哈’笑了兩聲,聲音裡含著一種叫人討厭的語氣:“離開之前,能見到這樣的二師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對了,那些藥粉我已經沒有辦法還你了,如果以後還有機會見面的話,你可以問我要。”
綠衍山脈深處。
大群的飛鳥從林中飛起掠過高空,朝遠處而去。
接著。
便是一聲高過一聲的獸吼。
席軒直覺不對,蹙眉問道:“是不是你,你做了什麼?”
因為之前為了躲開張琉煙的觸碰,所以離的遠了些,現在反應過來去抓張琉煙的時候,什麼都沒抓住。
張琉煙御劍而起。
“獸潮就要來了,大師兄二師兄,保重哦~”
“獸潮?這個時候怎麼會有獸潮?”仲秋之眼睜睜的看著張琉煙飛走,突然,失了聲似的、童孔勐地一縮,接著,一拳砸在邊上的古樹上,咬牙啟齒的道:“該死的,是那些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