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透過山下英子的講述,我得知了他們是在一位陰陽師的指點下,將島國士兵的屍體埋在了當年劉伯溫封印不化骨的山洞外面,而那位大佐好死不死的將用作陣眼的石像挪走了,屍體受到陰氣激發後半夜起屍,這才有了後續的挖掘。最後在我的要挾下,山下英子答應帶我去實驗室,但去之前需要喬裝打扮一下。

我看著手裡的島國軍裝心裡本能的抗拒,但也知道這是無奈之舉,做了一會心理鬥爭以後將衣服換好,從簾子後面走了出來,山下英子遞給我一個口罩讓我戴好,並告誡我一會出去之後不要說話,更不要亂跑,就跟在她身邊,以免出現意外,叮囑完,自已也戴好口罩推門走了出去。

有人說,當你在聽別人給你講述一件事的時候,你作為旁聽者,只會當做故事,但當你親眼目睹以後,你會發現,原來這件事帶給你的震撼是你一輩子都無法忘記與釋懷的。而我,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人,雖然聽過也再各種紀錄片和博物館裡見過當年島國鬼子所犯下的罪行,但當我親身經歷以後,我發誓,對於那個國家,除了深深的厭惡和憎恨,我再也興不起半點想要與之交往的心,即使那個國家裡還有少部分人是存有良知的。那個小小的彈丸之地,幾乎每一個人身體裡,都流淌著曾經迫害過華夏人的那群畜牲的血液。

我在山下英子的帶領下出了休息室,彎彎繞繞的經過幾個密封的房間,在一間寫有器官字樣的門口停下。島國字,雖然不一定能認全,也不一定會寫,就像有人說的那樣,他們的字就是華夏字偏旁加鬼畫符,猜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人體器官?”我站在門口向著山下英子問道。

她輕輕點了下頭,手放在門把手上,盯著我認真的說道,“不管在裡面看到什麼,都不要有過分的舉動,做不到的話,那我們就不要進去了,如果你想用強,那筆記本我不要了,我會把守衛喊過來,直接把你幹掉。”

她說的嚴肅,我心裡也有自已的推斷,知道里面可能大部分都是被活體取出的器官,雖然心理上一時難以接受,但畢竟都已經發生了,我一定要看到那些實驗資料,並儘可能的記在腦子裡,也算讓那些無辜犧牲的人做出一份貢獻。“好,我答應你。”想到這裡,我對山下英子肯定的回答道。

她這才輕輕轉動門把手將門開啟,推門進去是一排排的木架,架子上擺放著大小不一的玻璃罐,罐子裡面是各種各樣你能想象到的器官,小到眼睛,大到心肝脾肺腎。按你頭頂到腳趾,從面板到內臟,我甚至看到一張完整的人皮和一具被扒掉皮,所有血肉都暴露在外的完整人體樣本,分別放在兩個一人高的罐子裡。

山下英子帶著我就這樣一個罐子一個罐子的看過去,當走到一排半人高的罐子旁邊的時候我停住了,罐子裡是一個嬰兒,嬰兒的肚臍上還連著臍帶,小小的手掌握著,泡在福爾馬林裡就好像還在母親的肚子裡一樣,我咬牙忍住砸破罐子的衝動,接著往前走了一步,想快點離開這個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看一看這個世界的孩子,我救不了他,在這裡多待一秒都覺得是罪過。

但我萬萬沒想到,接下來我看到的玻璃罐子讓我幾乎崩潰,一個三層的木架,每一層十個罐子!!!!整整三十個罐子整齊的排列在架子上!!!!!!從嬰兒成型開始,一直到分娩,每一個罐子上都清楚的寫著是懷孕多少天,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著這群連畜牲都不如的東西,抓來了至少三十個懷孕的女人,那些女人被他們活生生的切開肚子,取出肚子裡的嬰兒。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嘴唇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雙腿無力的癱軟在地上,這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或者說,能做出這種事的,還算人嗎?我死死的咬住嘴唇,彷彿能看到那些孕婦臨死前的掙扎,彷彿能看到她們在被剖開肚子,被取出孩子以後,眼睛裡流露出的對孩子的不捨和對那群畜牲不如的傢伙的仇恨。

“告訴我,這些事你有沒有參與?”我紅著眼,聲音沙啞的對山下英子問道。

“沒有,我來這裡的時候這些標本就已經在了,我問過我的老師,他也不清楚具體情況,只知道是從華夏各地運送到這裡的。”她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搖搖頭說道。

“標本?”我自嘲的喃喃自語了一句,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此時的心情,這是第一次,我能再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感覺到自已體內的殺意,彷彿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不斷說著,“殺,殺,殺,不要再壓抑自已,釋放出自已的本性,將這些畜牲全都殺光。”我呆呆看著眼前這些玻璃罐子,身上不斷傳來一陣陣的刺痛,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穿透面板,從我身體裡出來一般。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耳邊的聲音還在繼續響著,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了,就在我即將控制不住的時候,腦海裡傳出一聲振聾發聵的“唵”,緊接著眉心一陣清涼,原本模糊的意識變得清晰,躁動的情緒也慢慢平靜下來,我摸了摸眉心,暗道一聲“好險”,在心裡感謝了七哥一番,要不是他為了防止我們被陰氣侵蝕,在我們眉心處畫了一道“卍”字元,剛才我就被心魔控制,徹底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怪物了。

“你怎麼了?剛才你變得好可怕,身上有一陣一陣的紅光出現,就連眼睛都變得漆黑一片,眼白都沒有了,”山下英子小心翼翼的蹲在我身前,聲音怯懦的問道。

“你看錯了,人身上怎麼會發光,這裡燈光比較昏暗,透過這些有福爾馬林的玻璃罐子,顏色變得有些暗紅,我沒什麼事,只是看到這些情緒難免有些激動,好了,你繼續帶我去別的地方看看。我怕再待一會,我會忍不住把這些罐子全砸了。”我站起身,指了指眼前那些裝著嬰兒的玻璃罐回答道。

她不太確定的看看我,見我沒再有什麼異樣,有些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繞過那排架子到了房間的另一側,這裡竟然還有一個門。“從這裡出去才是真正的實驗基地。”看我有些驚訝,山下英子回頭對我解釋了一句。

出了房間正巧迎面走來一隊巡邏的島國士兵,為首的一人喊了一句什麼,山下英子對我使了個眼色,走到為首跟前低聲說了幾句,說完還指了指我,為首計程車兵點點頭,對著我敬了個禮,轉身帶人走了。等他們走遠,我問她對那群人說了什麼,她告訴我,那隊人是長期駐紮在實驗室的守衛之一,這樣的小隊有十支,每支十個人,他們這些人只負責實驗室的安全,她告訴他們,我是她父親山下奉武安排過來視察的島國軍官,她負責帶我到實驗室參觀並瞭解具體情況。

經過這個小插曲,我對山下英子的戒備更多了一些,為了一個筆記本,可以帶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進入禁區,同時我又對那本筆記本里記載的東西多了一份好奇。兩個人誰都沒再說話,一路上又經過幾個房間,她都沒帶我進去,只是透過門上的小視窗看了一下,裡面都是被切除了一部分器官的人,還活著,但無一例外都是處於昏迷之中。

走過一個拐角,前面的房間裡傳來轟隆轟隆的聲音,山下英子臉色變了變,緊接著裝作若無其事的快走了幾步,想要直接過去,我一直在偷偷觀察著她,看她有異,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盯著她冷聲問道,“這裡面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不帶我進去?”

她眼神躲閃,不敢和我對視,我抓著她的手用了用力,她有些抗拒的甩了兩下沒甩開,低頭朝著房間一側的小門走去。她敲了敲門,然後後退兩步,咔嚓一聲,門從裡面開啟,這扇小門一開啟,立刻就有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我下意識抬手擋了一下,這時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穿著像是防護服的人,站在門口看著我們,山下英子走上前說了幾句話,那個人點點頭退回了房間,不多時就拿出兩件他穿的那種衣服遞給山下英子,山下英子轉身對著我彎下腰,雙手捧著衣服遞到我面前,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能隨手拿起一件就開始往身上套,山下英子看我有些笨拙的穿著衣服,把自已手裡那件又遞給門口那人,然後走過來開始給我穿衣服,一直到把衣服整理好,她都沒說一句話,我當然也不敢開口,只能任由她擺佈。給我整理完,她自已也套上另外一件,這才對著門口那人伸了伸手。

那人開啟門,站在門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山下英子當先走了進去,我跟在她後面走進房間,眼神警惕的打量著四周,房間裡面另有乾坤,一塊巨大的玻璃將房間從中間分開,在我進來的一側有一群穿著防護服的人在忙碌著,而另一側又被分成了四個區域,第一個區域裡面掛滿了白熾燈,能清楚的看到裡面有一男一女躺在裡面,兩人旁邊還有一個像是大鍋爐一樣的東西,鍋爐頂透過一根管子進入到右邊的房間裡,我順著管子看過去,右邊的房間裡滿是蒸汽看不清楚有什麼。第三個區域裡同樣是一男一女,不過他們是被吊在了房間裡,有一圈風扇圍著他們,看樣子風力開的很大,兩人吊在上面來回晃著。第四個區域是燒的通紅的地板,地板上兩個人痛苦的翻滾著,我都能看到他們滾過的地方被粘下來的血肉。

看到這裡,我想很多人已經明白他們在做什麼了,是的,我也明白了,作為世界上第一個準確計算出,人身體中含有多少水分的國家,他們的資訊來源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我湊近到玻璃前仔細尋找著,我害怕看到更殘忍的一幕,當我把四個區域都看過一遍之後,提起來的心才算放下了一些。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山下英子一把拉住我的手,用力把我拽到一邊,指了指我身後,我回過頭,那一幕讓我再也無法控制,幾個身穿工作服的島國人正在擺弄著一具乾屍,乾屍的懷裡還有一具能勉強辨認出是個小女孩的屍體,馬尾辮已經焦糊,除了與乾屍貼在一起得一側臉頰,還有被幹屍雙臂緊緊摟著的地方有稍許血肉,其他地方也是一片漆黑。當那幾個島國人使用蠻力將乾屍兩條手臂扯斷,當他們把那具小女孩的乾屍高高舉起,當他們得意的拍些照片,當老舊照相機的閃光燈一次次的亮起,我放開了體內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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