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物的作用下,我跟慕容琛像是兩隻不知疲憊的狼,鏖戰一宿。
可當我陷入沉睡時,慕容琛那個瘋子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竟狠狠掐著我的脖子不放手。
我被他掐得呼吸難受,好像下一秒隨時會死。
使出全身力氣掙扎,“慕容琛,你瘋啦,你放開我!”
視線裡的慕容琛很是模糊,我一度看不清他瘋癲猙獰的臉。
當我看清之時,他已徹底撕下了斯文敗類的偽裝,雙眸變得猩紅嗜血。
難以言說的痛苦又雙叒叕地在折磨我,我使勁想要掰開慕容琛的手,可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但,隨著我意識越發清晰,痛苦卻愈發不明顯,直至我完全看清楚眼前的慕容琛時,才乍然明白我竟然又回到了古代。
秣王慕容琛雙眸嗜血地怒視著我,雙手緊緊掐住我的脖子,恨不得將我當場掐死。
可現實卻是,痛苦的感覺從我的身體轉移,反而他猙獰的臉上變得憋悶紅脹。
“說,”嗓音冰冷肅殺,“你到底是誰?”
去現代走了一遭,我以為我已經完全擺脫了他,卻萬萬沒想到還會回來跟他再戰。
大婚之日,慕容琛公然將婚禮變成葬禮,當著一眾賓客的面凌辱我,甚至打算當場手刃我。
在危急關頭,我在他食指上按壓三次,嚇得他倉皇鬆手,我才找到機會將柏奚種在他體內。
而食指按壓三次這個溝通方式,是他跟景惜之間的秘密。
幾年前,慕容琛剛回京不久,被歹徒偷襲,流落民間,下落不明。
那時,他因中毒短暫失明,在逃跑的過程中再度偶遇景惜,差點誤將景惜掐死。
之後,他們之間便有了這個小秘密。
而我之所以有這段記憶,是當時在山洞完成隱藏任務後,獲得了他們倆之間曾經所有的過往。
不得不說,秣王慕容琛不僅對別人狠,對待自已也挺狠。
明知道我已感受不到痛覺,痛楚全在他自已身上,他還是狠狠掐住我的脖子不肯鬆手。
直到差點把自已活活掐死,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鬆手,憤然離去。
慕容琛前腳剛離開,系統精靈後腳出現,“宿主,你又穿回來了?”
我正為此事頭疼,抱怨道:“你們這破系統怎麼回事啊?怎麼古今場景來回變動啊?”
系統精靈也倍感意外,“我們在此之前從未發生過類似的情況,後臺已經在檢修資料了。”
終歸還是錢太少,程式設計師資質有限導致,我又能說什麼呢!
我想起了奶奶的事,急忙問道,“你們系統為何會有我奶奶的人物形象,她在幾年前就已經過世了。”
系統精靈:“為了讓系統人物更具現實性,我們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跟很多現實生活中的人簽訂合約,採用他們的人物形象跟故事,然後給予一定的金額補助。”
原是如此,沒想到我竟用這種方式,陰差陽錯跟奶奶重逢了。
“那我現在可以切換去那個場景嗎?”
聽聞真的是奶奶的模型,我現在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裡。
系統精靈也頗為無奈,“眼下唯一的方法是通關,之前的古今混穿應是意外。”
我好不容易跟奶奶重逢,不願相信這只是個意外,於是想著模仿那日的情形,再次將自已弄暈。
可我短暫地忘了柏奚,被弄暈的人,不是我,而是慕容琛。
慕容琛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將我手腳綁了起來,不讓我再折磨他。
可我跟他之間還有著之前靈堂上結下的樑子,怎會甘心被他這般虐待。
“慕容琛,放開我!”
我只想回到現代場景,離眼前的嗜血屠戮的慕容琛越遠越好。
可他非得來招惹我,讓我怒氣上湧,跟他對著幹!
“慕容琛,我警告你,你若是再不放開我,後果自負!”
他不將我一弱女子的話放在眼裡,隨即,我自咬舌頭,意欲咬舌自盡殺死他。
慕容琛身邊的侍衛沉默嚇壞了,急忙上前掐住我的下巴,不讓我咬舌。
雖然沒能殺死慕容琛,但他嘴角露出鮮紅的血跡,還是讓我有了報復的快感。
慕容琛有多生氣可想而知,他不僅無法替景惜報仇殺了我。
此刻,他自已的性命還被我玩弄股掌之間。
寡言將方帕遞上,提議道:“王爺,要不還是將她弄暈吧。”
慕容琛接過方帕,狠狠擦拭嘴角的血跡,雙眸仍怒視我,“還要找人盯著。”
舌頭受傷,他冰冷肅殺的聲音微顫明顯。
隨即,沉默狠狠一掌打在我脖子上,下一秒,我又暈倒了過去。
只是,這次我沒有如願回到現代,醒來整個人被慕容琛捆綁在床上,嘴裡還給我塞滿了東西。
雖然我現在的確是感受不到難受,但恥辱感卻愈發強烈,現在恨不得將慕容琛直接撕裂!
為了反抗他這般待我,我選擇了絕食,他不讓我好過,我也絕不會讓他逍遙。
果不其然,絕食幾天後,慕容琛便受不了,蒼白著一張冷臉前來找我談判。
“把繩子給她鬆了!”他虛弱的聲音肅立地吩咐道。
繩子捆綁的疼雖是他在承受,可看著手腕上留下的紅痕,怒氣值仍舊直接爆表。
“慕容琛,我告訴你,你不讓我好過,我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無奈餓了幾天,氣勢不足,絲毫沒有威懾的效果。
慕容琛安排人給我準備一桌子的吃食,而且竟都是根據我的口味準備的。
只能說,慕容琛為了活下去,也是挺拼的。
果腹後,整個人精神恢復了不少,慕容琛的氣色也比之前好了些。
只是,屋內的氣氛怪異又冰冷。
我跟慕容琛分坐在圓木桌的兩側,氣勢對立,誰也不開口。
好似誰先開口就意味著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