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住院

momo 灌下了將近半打科羅娜後，如一朵嬌豔的玫瑰吸引了無數狂蜂浪蝶，過來搭訕的人也越來越多。然而，她對此卻毫無興致，只想著如何擺脫這些煩人的糾纏。她在酒吧附近尋覓到一家酒店，進了房間一頭栽進了被窩，沉沉睡去。

momo 知道其實江揚不會背叛她，他不是這種人，只不過她自已沒有辦法冷靜去面對。但是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個女人會給她的生活帶來一場巨大的風暴。

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這場風暴將會給她和江揚帶來一次巨大的考驗。

momo醒來，時針已經指向了下午兩點。看到舅舅給她的資訊和電話，怕舅舅擔心打了過去。

“舅舅，我沒事，剛醒……”momo 的聲音悶悶的，彷彿有什麼被壓抑在喉嚨深處。

“冷靜下來了？”

“嗯，算是吧……”

“momo，那個女人是江揚前妻，沙麗，你別多想，先給江揚打個電話，他找了你一天了。”

“知道了，舅舅。”momo起床收拾了一下，打車回了自已的小公寓。

momo打給了江揚時，自已已經窩在沙發上了。

“momo你在哪兒？”那端透露出江揚焦急的聲音。

“我家……”

“好，在那等我。”江揚開車往momo家的方向駛去，心中暗自思考著如何與 momo 交代整件事。

太突然了，他還沒有完全接受整個事情。

肯定是要跟momo實話實說的，越瞞問題越大，這點他很確信，只是他沒想好怎麼和momo說可以她的反應會不這麼激烈或者說她更容易接受一些。

DNA肯定是要做的，不能沙麗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使沙麗太過篤定的表情，大機率不會騙自已。但是復婚免談，他不可能放棄momo。

江揚站在門口，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要將全身的力量都匯聚起來。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彷彿做出了一個改變命運的重大決定。

他輕輕伸出手指，按在門鎖上，隨著“嘀”的一聲輕響，門緩緩開啟。

江揚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房間，目光落在那個熟悉的身影上——那個他找了整整一夜的小姑娘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無神，整個人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與生氣。

“momo？”江揚緩緩走到了momo身邊，握住了momo的手，冰冰涼的，momo沒有什麼反應，她在等，等江揚繼續說下去。

“我有事跟你說。”短短几分鐘，江揚像是度過了漫長的幾個世紀，江揚儘可能簡短地講述了整件事情的重點，然後猶如在法庭上等待最終宣判的重罪犯一樣迎來了冗長的沉默。

此刻的沉默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又似一片壓抑的烏雲，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所以……你是來談分手的？”momo 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努力讓自已保持鎮定，可雙手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她緊緊地盯著自已的手，沒有勇氣抬頭和江揚對視，她害怕，害怕看到江揚的決絕。

momo 感覺自已的心跳越來越快，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

“不是，不會復婚，momo，我只是不想瞞你。不會分手，只是那個孩子……我沒想好要怎麼做。”

“江揚，你讓我自已靜一靜……”

江揚擔憂的看著momo，這時候他並不想離開momo，留在她身邊能讓自已感受到安心，起碼一直看著她，才能知道她的情緒，但是這件事打擊太大了，江揚自已其實都沒有完全消化好，更何況momo。

這時候，獨處可能會讓彼此更好的一些，“好，讓我能找得到你，可以嗎？”江揚擔心這件事會讓momo的病復發。得有人看著她。

“好。”momo點了點頭。

江揚看到這個狀態。把空間留給了小姑娘，自已退了出去。走廊裡，江揚深深吸了口煙。

他不知道的是，momo也在客廳抽菸，江揚常抽的那個牌子。身邊有相同的菸草味，她能好受些。

在這個平靜的生活中，這個訊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讓momo瞬間陷入了混亂。

Momo知道江揚承諾給她的事情就不會變，他不會騙她。可是，孩子，那個孩子如果真的是江揚的，要怎麼辦。江揚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他絕不會對這個孩子不聞不問的。面對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她能做些什麼？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江揚拎著一份熱氣騰騰的皮蛋瘦肉粥，這是 momo 偏愛的一種粥。他心裡默默祈禱著，希望她稍微吃上一些。

當他踏入家門時，一股濃烈的菸草氣息撲面而來。那熟悉的味道與他自已常抽的香菸如出一轍。他皺起眉頭，目光迅速掃視整個房間。視線最終落在客廳的茶几上，那裡擺放著一個滿是菸蒂的菸灰缸，周圍還散落著兩個空空如也的煙盒。

江揚蹙眉，小姑娘這是……他一邊想著，一邊朝著臥室走去，想要找到 momo 的身影。

江揚悄悄地走進臥室，投向床上的那一小坨身影。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臉上還留著未乾的淚痕，眉頭緊皺，睡的特別不踏實。江揚心疼地看著她，他說不出的滋味，像是心臟讓人狠狠攥住一樣。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平復自已的情緒。

他慢慢的抽出momo手裡握著的手機。因觸碰，手機螢幕亮了。江揚看到手機上的內容，錯愕的說不出話…螢幕上顯示的是各種關於“後媽”的搜尋記錄。

江揚握緊了手機，心中五味雜陳。他的小姑娘本來就不該承受這些。有些後悔這麼早告訴她，起碼等到他找到解決辦法也好啊，自已還什麼都沒想清楚。

“momo，”他手撫上了那皺皺的眉，你這麼好我怎麼可能放手……江揚親上了她的唇，濃濃的菸草味道……要心疼死他嗎…

“嗯…五哥…”momo下意識的拉過江揚的手蹭了蹭，然後又睡了過去。

小小確實是江揚的孩子，沙麗一開始也沒打算要，但是她做術前評估時候發現，她是不易受孕的，如果流掉這個孩子，可能她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

猶豫之下，她留下了這個孩子，當然她除了身體原因，她確實也想將來用孩子可以綁住江揚，給自已留個後路。

鑑定結果出來後，江揚也不算太意外，沙麗太自信了，所以也沒懷疑過小小不是他兒子，只是還是要走個流程。他沒有要回撫養權的打算，只是想盡父親的義務，而沙麗的目的很明顯，她想復婚。

這些年，沙麗不是沒有交往過其他男人，只是江揚太優秀了，她真的看不上什麼人了。這些年，她也看江揚的比賽，看他意氣風發，也知道現在國內的環境比當時好很多，大小比賽的獎金不少，不像當初。她動了心思，當時留下這個孩子也是為了以後可以回到江揚身邊。

就這樣，沙麗的要求江揚不可能妥協，雙方拉拉扯扯，拖了小半年。江揚總要分些時間給小小，帶著他出去玩，孩子生病了也會跑前跑後的。沙麗總是找孩子的藉口，讓江揚過去。momo知道江揚的為難，心疼他，隱忍著不發聲，可是她自已也不開心。

夜裡，江揚接到沙麗電話，說是小小病了，要去醫院，雨夜打不到車。

江揚叫醒了momo，交代了句。

“嗯，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momo有些睡意的聲音，囑咐著江揚開車小心些。

“好。”江揚俯身親了親momo，然後穿上衣服出發了。

睡夢中的momo是被疼醒的，肚子絞痛，她醒來想去找藥箱，卻疼到直不起腰。

“江揚？”沒有人回應，哦，對，五哥去小小那了。momo沒辦法，自已打的120，被拉去了醫院，急性闌尾炎需要手術，家屬簽字。

“我自已籤可以嗎？”

“家裡沒有其他人了嗎，術後也需要照顧的，讓朋友來也行。”護士說道。

沒有辦法了，momo給媽媽打了電話。momo進手術室前最後一句就是囑咐父母先別告訴江揚。

吳潔站在手術室外，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亮起的“手術中”的燈，心中的憤怒如火山一般噴湧，氣不過，最後還是沒忍住給江揚打了電話。

“喂？”江揚有些疑惑，這麼晚，吳潔怎麼打來。

“你人呢！江揚！momo在手術室，你人去哪兒了！”吳潔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一下爆發了出來。

“什麼？她怎麼了，在哪家醫院。”出門前小姑娘還好好地，怎麼這一會進了手術室。

“不必了，江揚，”吳潔狠狠的說，“等你處理好那邊的事，我們好好談談。”然後就掛了電話。

江揚徹底慌神兒了，他心急如焚，但卻毫無頭緒，根本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一想到 momo 竟然被送進了手術室，他就感到一陣恐慌和無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 momo 需要動手術啊！江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此刻的江揚感覺自已彷彿置身於一片黑暗之中，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找到 momo，更不清楚手術是否順利，這種未知的恐懼讓他幾乎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