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的刺客如果可以暢所欲言而不受責罰的話,他一定把問話這小子罵個狗血淋頭。

城防事關身家性命,將軍他拎的很清。

我只是個小兵,我只負責聽令。

你他孃的就好像有那大病!

請你安靜點!

“我等只是聽命在此處設伏,機密之事著實無從得知啊。”

然而他只是小兵,只能認慫。

小兵鼻涕拉擦的哭著說完,然後恐懼的看著文玉手中的匕首。

那個被綁在木樁上的人雙腿不住的打顫,頭搖的比慕芷予從前在夜店搖的還要瘋狂。

你不要過來啊!

只是他的心聲註定不能被人聽到,文玉照舊走到他身前。

上下打量著,像是考慮這次從哪裡下手才能讓他痛的更死去活來。

一打眉頭雙眼;不打太陽為首。

雙眼圈青黑,甚至還隱隱泛著紫。

滿意。

二打唇上人中;不打正中咽喉。

人中不好下手,但是兩個鼻孔上還掛著乾涸的血跡,準頭差了點好像。

一般滿意。

三打穿腮耳門;不打中心兩壁。

兩邊臉頰上紅腫淤青大片,這耳朵還得留著問話。

滿意。

四打背後骨縫;不打兩肋太極。

骨縫?文玉轉到那人的身後,仔細的打量下手的位置。

這匕首是自已心愛之物,可不能卡在骨頭縫裡劃傷了。

也不知這人能不能熬過這八打,如果可以的話就太好了。

待會兒就換另一個人實驗一下八不打,看看打了會怎麼樣。

“文玉,他有話說,解開他的啞穴。”

正在文玉的匕首隔著衣服輕划著被綁小兵的後脊骨確定下刀位置時,莫風出聲了。

那小兵差點就痛哭流涕跪下感恩了,順便再奉上他最炙熱的崇高敬意。

恩人吶!知音吶!

文玉從他身後轉出,仔細的打量著小兵。

這才發現他不住的點頭,堪比小雞啄米。

頗為可惜的嘆了口氣,自已還沒試完呢。

那小兵剛得到說話的機會立刻恨不能將自已的知道的一股腦的都倒出來。

“胡將軍親自帶兵在平渝城等著你們自投羅網。”

“另有萬方雄將軍點渝州軍三千,在昨日全部進駐平渝城。”

“城防圖在將軍府中,具體位置以我們的地位真的不知道。”

“還請兩位大人繞我等一命,我等只是聽命行事。”

“驛站的佈置也只是試探,我等只是馬前卒,不足為重。”

“如果我等今日未時未歸,便會被認定任務失敗,渝州城定然會加派守軍。”

文玉嘴角一抽一抽的,手裡的匕首都感受到了他的驚詫。

這小子說了這麼多,幾乎沒換氣,就連跪著的小兵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生怕他一口氣上不來就厥過去了。

畢竟他腳下的血都染紅了自已的衣襟,嘎嘣一下過去也不是不可能。

那小子一口氣說完,腦子也因為缺氧和缺血一陣陣的犯暈,但是他不敢就此暈過去。

他怕這次過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文玉的小眼睛裡都是大大的敬佩,留這小子後患無窮啊。

這也就是自已等人,萬一要是敵國的暗探,這幾乎是將平渝城賣了個乾淨。

也得虧他知道的不多,不然指不定就連胡有泉褲衩子上幾個暗兜,兜裡有啥都能全部告訴他們。

“你在渝州軍中什麼職位?”

莫風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文玉,文玉立刻踢了腳綁著的小兵。

平渝城守軍應為千人,胡有泉竟能調動渝州軍?

“小人邊六,是平渝城守軍,一隊小隊長。”

邊六忍住劇痛,立刻回道。

怪不得知道的比那個只會跪著流淚的柔弱小兵知道的多, 還是個小隊長。

不過這其中有些蹊蹺。

顯然文玉和莫風同時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區區守軍士兵,胡有泉怎麼會派他們前來驛站埋伏。

這就好像是明著告訴他們,平渝城有問題。

文玉快速的將兩人打暈,快步跟上莫風的腳步。

“公子,這胡有泉到底是不是太子的人,怎麼會幫我們?”

此處無人,文玉直接詢問。

“此人從前不顯山不露水,到底靠近哪方尚未可知,不過剛才邊六提到的萬方雄是渝州軍寧遠將軍,乃是萬家旁支。”

文玉眼睛一亮,“萬家旁支和嫡系一脈還算親厚,只是為何也會參合到這件事裡?”

“等花醉回來一問便知,你將邊六送回平渝城中,探探這個胡有泉的底。”

此時天光已大亮,處理尾巴的人也該回來了。

——

平渝城,將軍府。

府中整夜燈火通明,不時有人穿梭其中。

胡有泉神情有些疲倦,一整夜未曾閤眼的他,此時手裡還端著一杯熱茶。

而案桌的另一邊,一個黑臉男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外面。

此人左臉一道刀疤,從下頜直到鼻樑,乃是陳年舊傷。

“萬將軍受累,不若下去休息 ,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我便派人去通知將軍。”

“不必。”

萬方雄客氣的對著胡有泉抱拳一禮,屁股穩穩的定在紅木椅子裡。

胡有泉有心還要勸說,門外一個小兵飛奔而來。

萬方雄心中一喜,這是自已斥候營中人。

“報將軍,平渝城外五十里的破廟中,找到一輛焚燬的馬車,死屍三十一具。”

“什麼?可知死者是何人?”

胡有泉大驚,直接站了起來。

“死者身上並無證明身份之物,觀其身、形及穿著,武器皆為普通長劍,應同屬一撥人所有。”

萬方雄看那小兵似還有話說,立即叫人退下。

“胡將軍,末將深覺你剛才說的對,這就先去休息,您受累先在此處等其他訊息。”

說完也不等胡有泉反應,自已就追著那小兵而去。

胡有泉暗罵一句,自已的褲衩子都沒有他的藉口爛。

萬方雄可不知道他褲衩子爛不爛,正和斥候走到了無人處。

這個小兵是萬方雄的心腹,自然知道有些話不能當著胡有泉的面講。

“將軍,那些人應該是豢養的死士,多人是被利劍一劍封喉,其中有兩人被拷打過,還有兩人服\/毒而死。”

胡有泉劍眉擰成川,低聲詢問:“可有查出是何毒?還有其他人的去向呢?”

“毒是鶴頂紅,都是藏在牙齒裡的,不過那些人的去向現下不得而知。”

小兵想了想又道:“將軍,胡將軍在昨日曾派出一個小隊,去向不明。”

萬方雄暗罵一句。

“奶奶個熊,這老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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