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悅來——大酒樓門前不斷有人張望。

“聽說是京中來的貴客,在此處宴請。”

“可不是嘛,十分豪氣的將酒樓包下了,真是大——手筆。”

“為何只請了參將大人,連咱們的刺史大人都沒請。”

“咱們刺史大人不是那般小氣之人,而且還請了另外一個將軍,看來是隻請軍中之人。”

胡有泉的馬車幽幽從遠處走趕來,這一路上他也聽了大概。

“人來了。”

臨爾站在二樓的雅座的視窗,看著胡有泉被人扶著從馬車上下來。

溫樹輕嗤一聲,“倒是第一次見武將坐馬車的。”

花醉懶懶的靠坐在軟榻上,“這人心思不定,先給他晾一晾。”

小二見胡有泉進門,立刻賠著笑臉將人迎了進去。

“大人請上二樓雅座。”

胡有泉身邊的幕僚眼睛快速的掃過店裡大堂,空無一人。

眉毛下壓,心中不悅,花家的公子並無功名在身,竟這般託大。

胡有泉倒像是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和善的跟著小二上樓。

雅間一張大桌,悄無聲息。

幕僚眼中怒火更甚,看到小二想要退下,就想出聲詢問。

只是很快被胡有泉攔下。

屋門關上,幕僚不甘道:“大人,一個黃毛小兒,他怎麼敢的?”

“不過就是個下馬威罷了,也不是沒見過,稍安勿躁。”

就在胡有泉喝了第八盞茶,跑了三趟茅房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馬蹄聲。

只聽一人從二樓視窗一躍而下,萬方雄爽朗的笑聲愈加開懷幾分。

“萬將軍可叫我好等。”

花醉笑呵呵的和他打招呼後就親自帶著人往二樓上。

胡有泉即使有再好的涵養,此時面色也有些難看,示意幕僚開門相迎。

兩人熱熱鬧鬧的上樓,剛好看到幕僚開門。

花醉這才像是反應過來,自已還請了旁人。

“哎呦,瞧我這腦子,竟然忘了胡參將還在呢,快快有請。”

話說完,看到屋中緩緩走出一人,青色長袍,衣襬上竹葉十分清新。

“萬將軍,花少爺。”

胡有泉帶笑和萬方雄打招呼後,才正眼打量著花醉。

和畫像上一般,少年輕狂,明媚張揚,好惡分明。

只是現下,竟然連最起碼的體面也不想維持。

這樣區別對待兩人,把看自已不爽擺在了明面上。

花醉嘴角輕揚帶著兩人走向自已的雅間,推門的瞬間,兩人同時看到了端坐著的一對中年夫婦。

“介紹一下,這二位是我未婚妻的父母。”

兩個武將心中一驚,從未聽說花家與人結親。

而中年夫婦神色淡漠的對著胡有泉行了一禮,隨後才笑看向萬方雄。

“這位想必就是萬將軍吧,早就聽聞萬將軍英勇殺敵的功績,實乃我大康不可多得的將才。”

“聞名不如見面,今日一見,果然是錚錚男兒,老夫這廂感謝將軍這些年保家衛國的忠勇。”

夫妻兩人一唱一和的,將萬方雄的形象直接拔高八個檔位。

然後就是幾輪你來我往的恭維、吹捧。

直至一直沉默的胡有泉臉色黑沉後才被花醉打斷。

“胡將軍密信叫我等進城,我等來了,怎麼反而不高興了?”

“啊?”

就沒有一點寒暄的硬聊嗎?

顯然花醉就是這個意思,胡有泉這才穩下心神。

“我傳信小莫大人有事相商,不知小莫大人今何在?”

這樣的軟釘子花醉可不看在眼裡,“小莫大人臨時有事抽不開身,特命我前來。”

屋中的氣氛陡然冷凝下來,溫樹和臨爾分別站在中年夫婦身後。

一直站在胡有泉身後的幕僚悄悄往他身邊挪了挪,眼神戒備的看著對面幾人。

為表誠意,胡有泉今日只帶了他一人,動起手來,他們很吃虧。

“我信中提及,我兒就讀於青峰書院,而近兩個青峰書院命案頻發,大理寺少卿莫風受命調查此案,卻出現在千里之外的青州,我有心想要隱瞞,不知小莫大人這是何意?”

胡有泉像是沒看到屋中的凝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花醉冷嗤一聲,“胡將軍信中之意難道不是威脅我等?若是不聽從你等之命,乖乖進城聽候發落,就將早已擬好的奏摺八百里加急,送上陛下的案頭?”

長劍置於桌上,花醉輕輕的撫摸著劍鞘上的寶石,但眼眸銳利,嘴唇緊抿。

幕僚身形一晃,堪堪穩住身形。

低眉垂首,不敢再看那少年一眼。

打狗也要看主人,花醉這般無疑是在打胡有泉的臉。

但是胡有泉卻不解,自已的信中可不曾有這樣的意思。

“花少爺且慢,胡某從未有此意,書院自出命案後,斷絕了外界的一切聯絡,小兒雖自小習武 ,但也只是一些粗末的拳腳功夫,只是想請小莫大人回京後,照顧一二。”

花醉凌冽的殺氣一頓,有些不解的看了眼眼神真摯的胡有泉。

“此信可是你親筆。”

花醉從懷中掏出一物扔到胡有泉面前。

胡有泉立刻接過開啟信件,每看一眼,眼眸就越暗一分。

這封信並非自已手書,有人將信件偷換了。

只是這樣拙劣的把戲,只要雙方見面就會被識破,為何要多此一舉。

“不知那日傳信之人是否為可信之人?”

花醉差點笑出聲,餘光掃過一直低聲和萬方雄攀談的‘岳丈’。

而那人此刻終於肯抬頭賞胡有泉一個眼神。

你要不要聽聽自已在說些什麼?

“可信。”

胡有泉倏地站了起來,“ 此信非我所書,有人在暗中偷換了我的信件。”

如果傳信之人可靠,就只剩下已方知道自已曾寫下這封交好信之人。

屋中眾人皆為人精,所以眾人的視線全部落在了幕僚身上。

幕僚灰色衣袍,雙手攏在袖中,輕笑著環顧眾人一圈,最後和胡有泉對上。

“是你?”

幕僚白面無鬚,此時也沒了方才被花醉內力震懾的惶恐。

“如此低階的手段,屬下不會用。”

臨爾和溫樹分立在門窗兩邊,將逃跑的線路封死。

“是不是你,審審就知道了。”

萬方雄拍桌怒喝,飛身而起,凌空一腳,直奔幕僚的心口。

這一腳的力度,若是不能躲開,後半身怕是要終日纏綿病榻了。

電光火石間,胡有泉感覺後心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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