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分為二，屍體殺人
慕衡在聽完春桃的講述後，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
哀痛、悔恨。
只是看著慕芷予時，多了警惕和不解。
正如春桃所言，慕芷予不可能還活著。
慕芷予感覺身體有些疲憊，她知道自已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門外的客人，不妨進來一起聽。”
緊閉的房門從外推開，泰然的莫風和一臉心虛的花醉相繼走了進來。
花醉的眼神一直定在慕芷予的身上，除了偷聽的心虛外，只剩滿滿的心疼。
春桃剛才的講述他們在外面聽了全部，只是想象，他們都能感受到慕芷予當時的絕望。
再看莫風，平靜無波。
對上慕衡不贊同的視線也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看向門外。
這次就連慕芷予都有些意外。
瑞王進來的時候，慕衡終於不再淡定。
起身相迎。
瑞王擺手。
“慕叔不必多禮。”
花醉早在聽到春桃所言中得知，慕府一直都是瑞王的人就驚訝過了。
可現在的情況是，這些男人的謀劃，最後犧牲的竟然是他的妹妹。
“芷予妹妹別怕，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花家的女兒，任何人想要動你，都要掂量掂量我花家在朝中的分量。”
花醉上前就將慕芷予擋在自已身後，目光不善的盯著瑞王。
瑞王一臉無辜，他是不是誤會了一些什麼？
“此次前來，我只是想來和芷予妹妹道歉，僅此而已。”
花醉可不如此認為。
甚至看向莫風的目光都帶著不贊同。
他在知道莫風一直幫著瑞王做事，只是慕芷予好不容易死裡逃生，這些人就巴巴的趕來。
不論他們來這裡做什麼，對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來說，恐怕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從她醒來至今，花醉給慕芷予帶來的感動讓她在此刻，緊繃的心絃瞬間崩壞。
花醉後背挺直，他能感受到慕芷予的頭靠在了自已的背上。
很快，灼熱的液體透過單薄的衣料，幾乎燒的他難以站立。
“花醉，謝謝你， 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慕芷予聲音有些啞， 說出的話也悶悶的。
花醉卻驕傲的又挺直了胸膛，“不用謝，既然我認你是我妹妹，那哥哥護著妹妹就是應該的。”
兄妹兩人一來一往，倒把在場的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怎麼莫名其妙的，他們就成了壞人了。
並且，眼前這個慕芷予，究竟是不是真的慕家小姐？
“坐下聊吧。”
慕芷予從花醉身後走出，看向幾人時，與莫風的視線相對。
很快將視線轉開，幾人快速的找到位置坐下。
春桃一直匍匐在地上，眼看著慕芷予將自已推到書房中間卻不能反抗。
“還記得東楊縣衙那具無名屍體嗎？”
在場之人點頭，顯然莫風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透露給瑞王知曉。
事關慕芷予，慕衡知道也無可厚非。
“那就是追蹤太子至青峰書院的隱衛。”
幾人都是聰明之人，早有猜測，不過現在聽到慕芷予親口確認，倒是有了明確的答案。
“也是他將‘我’從青峰書院的後山挖出帶走。”
好傢伙，這句話說完，幾個男人紛紛上下打量著慕芷予，春桃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春桃卻驚恐的看著慕芷予，這不可能。
她親眼看著慕芷予在非人的折磨下死亡，就連拼湊起來的屍體也是她親手所為。
眼前這個人如果不是鬼魂，那定然就是他人假冒。
“春桃所言非虛，當時的我，已經死亡。”
這下子再淡定的人都坐不住了。
花醉驚恐的看著慕芷予，那她...
“殺害五皇子幾人的女子其實就是真正的慕芷予。”
“什麼？！！”
花醉是幾人中年紀最小，最沉不住氣的一個。
慕芷予說出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懂，可連在一起，怎麼就這麼難以令人置信呢！
可慕芷予沒有給他整理心情的機會，“而我......”
“你？”
“你什麼？”
“你倒是說啊。”
“她也是慕芷予。”
莫風一把將花醉拉回座位，並且肯定了自已心中的猜測。
那日蓮花小築凌子安應當是真的將她殺了，可她在不久後還是醒了，並且身體狀況比之前更好了一些。
在見到‘慕芷予’的那天后，她昏迷醒來，脈象就更穩定了一些。
只是花醉並未發現其中的不同，還一心以為慕芷予當真命不久矣。
此次從宮中回來，莫風發現慕芷予雖神色間有些疲憊，但是能感覺她的生命力比之前強了不止一點。
想來這也是她非要留在冷宮中的原因之一吧。
慕衡已經站起，一把拉住慕芷予，眼神急切的盯著她。
他很渴望得到她肯定得答案。
慕芷予也沒有讓他失望，肯定的點頭。
“我也是慕芷予。”
此刻的慕衡不想管事情究竟如何複雜，他只知道。
眼前的人的的確確就是自已的女兒。
一旦放任自已的情緒，再想控制簡直難如登天。
慕芷予只感覺一股大力，人已經被慕衡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這樣的父親是慕芷予第一次見到，這樣對女兒表達自已的愛也是有生之年第一次。
慕芷予靠在父親的胸口，能聽到父親有力但混亂的心跳聲。
無聲的笑容被莫風看在眼裡。
這樣的慕芷予在莫風的眼中開始變得鮮活。
不再是裝模作樣的淡笑，不再是輕描淡寫的打趣，更不是了無生趣的沉默。
“啊...不是...”
“你胡說，你分明已經死了，我親手把你埋了的。”
“瘋了，這個世界瘋了！”
春桃一時間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任誰親眼看著人死了，自已還親手把人拼起來埋了。
然後那個人又活生生的出現，並且還能對曾經殺害自已的人復仇。
這太詭異了！
慕衡到底有了經年的閱歷，收拾好自已的情緒。
“你剛才說兩個都是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瑞王端起一杯涼茶，兩眼放光。
從剛才他就在想這件事。
同一個人怎麼會分成兩個人，一個跟著莫風在嶺南往京城趕，另一個在京城卻殺瘋了。
“殺人的那個就是慕雲帶走的那具不完整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