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開學快樂!”
阿秀性格開朗,舉著杯子邀請大家一塊兒碰杯。
杯子裡裝的是啤酒,在王蕾和阿秀的強烈要求下點了一箱。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喝點酒沒什麼的,今天開心一下。”
盛情難卻之下,蘇暖和張曉燕杯子裡的茶水都換成了青島。
因為要吃火鍋,阿秀把臉上的妝都卸掉了,除了嘴唇稍稍有些發白,有點影響氣色。
但她給人的感覺,就像從電視劇裡走出來的清純女主角。
“你們好,請問蘇暖是在這裡嗎?”
有人敲了敲門,聲音很洪亮,蘇暖連忙起身去迎接。
“快來,就等著你呢。”
桌上只放了些冷盤和小吃,主菜還沒上。
“哇!小美女的朋友,是個大帥哥誒。”
阿秀支著腦袋,表情戲謔的看著孫澈。
他坐到了蘇暖和阿秀中間,神色有些拘謹。
阿秀右手的四根手指,微微擺動,和孫澈打招呼。
蘇暖向他介紹每個人,張曉燕和王蕾的表現都很平常,只有阿秀很特殊。
“教官帥哥,來晚了可是要喝一瓶的,你錯過了我們的碰杯哦。”
孫澈有些尷尬,雖然是休息時間,但明天要開始軍訓第一天了,這樣做會不會違反規定啊?
“這樣吧,阿秀,他還在執行任務,我替他喝。”
蘇暖開啟一瓶,轉眼就放到了自已嘴邊,要把這一瓶吹掉。
孫澈用手抓住了酒瓶,放到了自已那邊。
“哎呦,暖暖,你這樣搞,顯得我像個壞人啊,不行的話,就算了唄。”
阿秀言語中依然帶著些戲謔,微微皺眉,有些做作。
“沒事的,今天很開心,現在是休息時間,我給領導打個招呼,明天不耽誤訓練就好。”
孫澈拿起酒瓶,仰頭灌下,酒滴順著他的臉頰,一直流到他的喉結上。
阿秀和剩下三個女生的目光,緊緊盯在這現場唯一的男士身上。
“很帥哦,教官。”
直到他喝完,阿秀鼓起掌來,王蕾附和著給他點了個贊。
“你沒事吧。”
蘇暖一臉擔憂,在她的印象中,孫澈平常很少喝酒。
“還好,沒問題。”
孫澈輕輕呵著酒氣,讓蘇暖放心。
上次喝啤酒是過年的時候,在師父家那次他們一共喝了一箱。
應付一下這個小場面還是可以的。
“暖暖,他是你男朋友吧?這麼關心?”
阿秀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倆,嘴裡輕輕叼著酒杯。
“阿秀,我們並不是那種關係,只是我們認識的時間很長。”
孫澈不卑不亢的說道,沒有一絲怯場。
蘇暖靜靜的看著他,他真的有些變了。
“啊?!這是不是意味著,我有機會下手了啊?”
阿秀捂嘴,驚訝的說道。
“同學,你這思想很危險哦,跟教官談戀愛,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孫澈笑了笑,在他看來,阿秀是一個愛玩的小孩子,只要她不是一個壞孩子,開點玩笑沒什麼的。
在部隊的時候,沒什麼娛樂,就只能拿彼此找樂子。
他已經習慣了。
“哎呀,給我一個機會嘛。”
阿秀朝他湊近了一點,支著腦袋,痴痴地看著孫澈,眼睛裡泛起一汪秋水。
蘇暖看到這一幕,有些發懵,這就是所謂的色誘嗎?
但剛剛過了一小會兒,阿秀突然大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當兵的小哥哥不禁逗啊。”
阿秀笑得很厲害,不小心扯到了左臂的傷口,疼得她嘶嘶吸氣,但還是在傻樂。
“兵哥哥,我給你碰一個。”
阿秀拿起酒杯和孫澈碰了一個,她一口氣喝完。
“教官,我也敬你一杯,我還有些事想要跟您瞭解一下。”
酒桌的風向漸漸傾斜在了孫澈身上。
張曉燕雙手舉杯,對著他。
孫澈的臉,不知道是被阿秀調戲的,還是一瓶喝的太快,現在有些泛紅。
他笑了笑又喝了一杯,說沒問題。
“只有我不碰杯,是不是不太好。”
王磊等孫澈喝完後,跟著起鬨。
一桌子女生輪著跟他敬酒,不多時孫澈就投降了。
喝過兩輪後,這場飯局才剛剛開始。
這家的涮羊肉真的很不錯,肉質鮮嫩,裹上滿滿的麻醬,直接一口下去,超級滿足。
小酥肉和冷盤也特色,冷盤很爽口,小酥肉沾上椒鹽和孜然嘎嘣脆。
可能是南北差異的原因,王蕾吃不慣麻醬的味道,倒是對阿秀的麻辣油碟很感興趣,但她非要再加一點糖。
紅糖餈粑幾乎被她所包攬了,她說這是這道小吃是所有菜中最好吃的。
麻醬配涮肉,是經典的吃法,來自河北孫澈和蘇暖吃的很對胃口,而張曉燕喜歡在裡面加一點醋,
“這頓飯我吃的有點虧啊...”
王蕾默默的去前臺付了賬,她,阿秀和孫澈的臉都很紅。
蘇暖和張曉燕大概一人只喝一瓶,剩下的都是他們三個解決的。
“好了好了!我們去下一場!要去的舉手!”
阿秀高高的跳了起來,舉著她唯一完好的右手。
可剩下的人都不太給面子,孫澈走路已經有些不穩,王蕾扶著腦袋,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蘇暖和張曉燕這兩個乖乖女,自然更不可能去了。
“哎呦,這麼掃興啊,本來還想請你們的,那隻好我自已去啦。”
阿秀並不在意他們的沉默,她會自已找樂子。
“阿秀,時間不早了,你記得早點回來。”
張曉燕微微皺眉,阿秀的興致很高,她只好稍稍提醒一下。
“好的,燕子,你最好了。”
阿秀朝著張曉燕的臉親了一口,打車走了。
王蕾和張曉燕坐一輛車,孫澈和蘇暖坐了另一輛。
“蘇暖,我馬上要走了,去很遠的地方,也是最需要我的地方。”
孫澈眼神堅定,坐姿標準的不像是在說胡話。
“你不是在學校做教官嗎?要去哪兒?”
蘇暖看著他紅的發燙的臉,懷疑他真的是喝的有些醉。
“這是我的任務之一,是師父安排的,他想讓我走之前去看看天安門,看看我們守護的旗幟。
之後我就要去邊防了。”
“要去多久。”
“我不知道,要是可以的話,我想留在那裡一輩子,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
蘇暖對他肅然起敬,同時也感到有些悲傷。
他們見面的機會卻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