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李客楠悄悄溜出臥房,輕車熟路的摸到王府後院的茅廁外牆,將準備好的梯子立起,慢慢爬了上去。

一邊爬還一邊絮叨。

“哼,我命由我不由天,想讓我堂堂岐王嫁人,痴心妄想,我就算從此浪跡天涯,也要保住名聲。”

說話間,他已爬上牆頭,待向牆外一看。

嚯,外邊站滿了府兵,見李客楠現身,便紛紛點起火把,抬頭盯著他。

“王爺!”

李客楠微張嘴巴,蹲在牆頭上撓了撓臉,隨即向侍衛長問道:“你們大半夜杵這兒幹嘛?排隊拉屎啊。”

侍衛長不敢隱瞞,施禮道:“回王爺,是年主管說今晚可能會有賊人有偷東西,特意讓屬下們守在府外。”

“有為!”

李客楠喊了一聲,府兵便默契的分開條路,露出蹲在後面的年有為。

“我靠,你們這幫混蛋太沒義氣了,這就把我賣了?”

他輕聲嘟囔一陣,隨後尷尬的走到牆下,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個,我確實是來拉屎的。”

“茅廁在裡面,你去外面拉?”

“府外空氣清新,我覺得拉起來比較帶勁嘛。”

“嗯?你喜歡清新空氣是吧,我聽說城外亂葬崗不錯,拉起來更帶勁,來人啊。”

“殿下不要啊,已經全部縮回去了,我說實話,是太子殿下吩咐我看住你的。”

年有為無奈,只得開口供出李慎行。

“一想也是大哥差使你的。”

李客楠站起身緩緩搖頭,嘆道:“唉,老弟啊,你怎麼就不為我考慮一下呢,若是真嫁到贏國,我這岐王可謂是臉面盡失,記住了,今晚你就當沒見過我。”

說罷,他便彎曲雙腿,作勢要跳下府牆出逃。

怎料年有為貼近院牆,忽然小聲說道:“陛下來了。”

聽到父皇駕臨,李客楠當即一驚,腳下失穩,竟踩破牆頭的琉璃瓦,整個人向後栽倒,砸破茅廁頂部,一頭紮了進去!

“啊……臥槽!”

“殿下!”

“壞啦!王爺掉糞坑裡了!快救王爺!”

……

半個時辰後,又是王府正堂。

洗乾淨的李客楠跪在地上,堂前則坐著一名和藹的高瘦中年人,手持佛珠緩緩捻動,正是武帝李安。

“地上涼,起來吧。”

“兒臣斗膽,請父皇收回成命,退婚於贏國。”

李安面色如常,聲音沙啞道:“你當朕為何深夜至此,入夜前,贏國使團入宮求見,朕才知道贏國已公然悔婚,吾兒心中是否歡喜?”

李客楠緩緩起身,搖頭道:“歡喜談不上,反倒有些不解。”

“哦,說說看。”

李客楠笑道:“贏武兩國乃友誼之邦,父皇更是與贏國先帝結為摯友。

當年贏國新帝登基時年僅九歲,便由皇后臨朝聽政,內憂外患之下,孤兒寡母甚是可憐,父皇便出面幫了不少忙,可為何贏帝要突然悔婚呢?”

李安神情始終如一,淡淡說道:“不僅悔婚,他還將舒柔公主許配給了渠國皇子。”

李客楠詫異道:“渠國與咱們水火不容,如今贏帝對渠國示好,豈不是想與咱們交惡?”

“此子翅膀硬了,想過河拆橋,不過,朕不會輕易讓他如願的。”

聞聽此言,李客暗道不好,試探著問道:“呃,父皇莫不是又給我尋了門親事?”

“吾兒聰慧,你還是照舊入贅贏國,只不過換了位公主而已。”

李客楠人都麻了,心說怎麼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其實剛剛他聽聞贏國悔婚,心中還是挺樂呵地。

“父皇……”

“好啦,莫要多言,過來。”

說罷,李安自袖中拿出一封信,李客楠立即上前接過信,開啟觀瞧一番。

待看完之後,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父皇,兒臣覺得此事應該交予二哥來辦,他心思重,完全能勝任。”

怎料李安輕輕擺手,起身說道:“不妥,你二哥善用權謀,名聲在外,贏帝不會答應的,就算答應他也會被贏帝盯死,難有作為。”

“但你不一樣,你的名聲寡淡如水,這便是優點,一個只顧吃喝玩樂的閒散王爺,又是入贅過去,贏帝必然會爽快答應聯姻之事。”

“不會吧,這也能算優點?”

李客楠苦笑,搓著手說道:“那老四總行了吧,他只懂排兵佈陣……”

“也不妥,你四弟未來要接管軍務,朕不會派他去的。”

壞了,這老頭兒吃定我了!

李客楠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說道:“父皇,兒臣認為,既然贏帝毀約在先,我們又何必在乎這些,不如咱們也換人,選位年輕有為的郡王嫁過去算了。”

“更不妥,朕歷來信守約定,豈能與那贏帝小兒同流合汙。”

接連三個不妥,彷彿變為實體大字砸在李客楠身上,直接給他幹破防了。

他氣得不行,乾脆把信揉圓了塞進嘴裡吃下,表示不爽,隨即高聲喊道:“老頭兒你跟我抬槓是吧!”

面對兒子的無禮,李安卻根本不當回事,因為他這四個兒子中,只有老三敢如此無禮叫囂。

只見他微微一笑,眯眼說道:“御前呼喝,無禮至極,此乃大不敬之罪,聽說今日你還辱罵朕……腦袋被屁崩了?”

撲通!

李客楠乾脆利落的跪下,正色道:“父皇,絕無此事,兒臣怎敢辱罵於您,另外兒臣覺得贏國之行,唯有我去最為妥當。”

“呵呵,客楠,可千萬不要勉強自已啊。”

李客楠挺直腰板,滿臉正氣道:“一點都不勉強,能為父皇分憂,此乃兒臣之幸事!”

“唉,既然你主動請纓,那朕便忍痛接受了,來人吶,回宮。”

“兒臣恭送父皇!”

一番折騰送走老爹後,李客楠只覺得剛吃完一封信,喉嚨乾的不行,便趕緊跑回正堂,拿起茶壺灌了幾口水。

這時年有為跑了進來,鼻孔還塞著棉花球,問道:“殿下,要不要再洗個澡,我剛才看陛下出去的時候猛吸了幾口氣,一看就是在你邊上憋的夠嗆啊。”

“嗯?我明明看父皇沒什麼大礙,怎麼我身上很臭嘛?”

“你聞久了當然不覺得。”

“那你還離我這麼近?走開啦。”李客楠說罷,便推開年有為,晃晃悠悠的往門外走。

年有為把棉花堵緊一些,追上去無奈說道:“陛下讓我看緊你呀,就算困成熊貓也得挺著,你要是跑了,我就死定啦!”

“當真?”

“當真啊!”年有為點頭。

李客楠笑了笑,摟住他的肩膀,“你是我的好兄弟,我怎麼能忍心看你受苦受難呢,待明年春暖花開上墳時,我肯定多給你燒點紙錢。”

“別吧殿下,我還是處男,不想死啊。”

“簡單,大不了再給你燒個貌美如花的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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