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動工修繕城牆?”

來到許府的劉三水十分驚訝,沉聲片刻,說道:“岐王殿下,此事非同小可,下官還需上報工部,才能……”

“這點破事兒還上報個屁,怎麼?本王不給官府捐款,自已帶著人修,你是不是覺得撈不著油水?”

劉三水義正言辭,“本官絕無此意!”

李客楠玩著扇子,走到他身後,笑道:“聽說公主釋出糧價公文後,劉大人囤了不少糧食。”

聞言,劉三水渾身一顫,暗道不好。

自已囤糧這事兒做的非常隱秘,特意讓做糧商的侄子行事,怎麼會給他知道了?

“哎呦,本王還道劉大人宅心仁厚,想提前買低價糧,再自掏腰包賑災,沒想到……唉,本王向來管不住嘴,這事兒若是不小心說出去。”

“咳咳。”

劉三水連忙起身行禮,表示動工這事兒他不再過問,隨即便逃命似的告辭離去。

待他走後,符敏怡才笑吟吟的走出,“夫君好算計,都未派許姐查探虛實,便輕易把他給拿捏了。”

“何需查探,我準知道此人會藉機發財,為官不貪這四個字跟他可沒啥關係。”

“若是夫君做官呢?”

李客楠掐腰笑道:“我可不是啥好人,估計會在歷史上為貪官汙吏留下一個好榜樣。”

“傻樣吧你。”

符敏怡白了他一眼,忽然說道:“對了,關於修繕城牆一事,我雖然懂得陣法,但很難靈活運用到單調的城防上,所以我想找個幫手。”

“你別看著我呀,夫君我能力有限,又不是精通百家,修城牆這事兒我可不懂,修腳倒是有些心得。”

“沒讓你去,我心中有個人選。”

“誰啊?”

“曾經的定南將軍,杜闕!”

“哎呀!杜將軍!”

縣城偏僻的小土房中,李客楠熱情的拉著杜闕雙手,彷彿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哈哈哈,聞名不如見面,將軍果然威武,哇,你看這鍋雖然壞了一半,卻暗含月有陰晴圓缺之意,將軍果然有深度!”

杜闕尷尬不已,咳嗽一聲,緩緩自李客楠的魔掌中抽回雙手。

苦澀笑道:“岐王說笑了,草民只是家貧而已,況且定南將軍已是陳年往事,如今我身為一介草民,請岐王莫要如此稱呼。”

李客楠擺擺手,伸出小拇指,“別那麼見外嘛,你當了這麼多年將軍,剋扣一點點軍餉下半輩子都能過得豐衣足食,別跟我說你沒貪過。”

聞言,杜闕深吸一口氣,搖頭道:“當年我意氣風發,年少不懂事,確實貪過。”

“對嘛,那將軍還跟本王賣什麼慘?你也知道九公主為了賑災散盡家財,你這麼個大人物也別光看熱鬧,多少也拿個萬把兩銀子,援助一下嘛。”

杜闕閉眼苦笑道:“犁州戰敗後,我已將所有貪款、封賞、俸祿散盡,分發給所有犧牲的將士家屬。”

“竟如此偉大!”

“岐王又說笑了,這不過是為我自已的過失恕罪買單,何來偉大之意。”

李客楠疑惑道:“可據我所知,將軍之所以在犁州戰敗,是因為皇太后當年遲遲不派兵支援,連後勤糧草都不給,這才導致兵敗。”

見杜闕沉默不語,李客楠便一撩下襬,十分正式的展開身段,“將軍偉大,請受小王一拜!”

杜闕人都傻了,見他真要跪,連忙上前托住,皺眉道:“岐王這是要折煞草民?”

“非也,非也,請您出山,幫我修城牆而已。”

說著,李客楠又悄悄貼近杜闕耳側,小聲道:“其實我不會跪的,嚇嚇你而已。”

杜闕只覺得這位岐王甚是古怪,言行荒謬,但卻又讓他無可奈何。

“請岐王回去吧,草民早已荒廢了胸膛這顆灼熱之心,就像這條瘸腿一般,不堪大用。”

就在這時,符敏怡的聲音響起,“杜叔此言差矣,侄女雙腿皆廢,尚有抵禦外敵之心,您跟隨父皇多年,難道還能不如個小姑娘?”

杜闕眼見她乘著素車行至門口,不禁動容,“公主……”

“你既然還在槐陽城中,為何要一直躲著我,直到近日才肯現身?”

“我沒臉見先皇后代,而且贏國早已不是當年的贏國,我已心灰意冷,如今的贏帝……”

“你管他作甚?天高皇帝遠,這裡可是我的封地,一句話,杜叔幫不幫我?”

“幫!”

李客楠站在杜闕身後大喊了一聲,嚇了人家一跳,隨即閃身跳到一邊,“娘子,杜將軍說幫你耶。”

“啊?”

杜闕愣神的功夫,李客楠招手喚來年有為等一眾災民,直接簇擁著杜闕就往外走,硬是給擠了出去。

緋陽,法府。

法薄韜剛剛下朝回到家,便有人遞上書信,待看完後立即找來嫡系大臣商榷。

一名大臣撫須疑惑道:“賑災,修城牆,幹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這個岐王想幹什麼?”

“唉,此事非同小可,我覺得,岐王有佔據槐陽之心啊。”

有人反駁道:“淨扯,槐陽就那麼點人,就算得了民心,他還能讓一群種地的去打仗不成?”

突然,法薄韜微抬雙目,掐著蘭花指端起茶杯,細聲細氣的說道:“前些日子,藍大人送來密信,巴姒拓欲攻打信州,諸位有何看法?”

那位李大人想了想,笑道:“相爺,咱們是因為顧慮武國,所以才不敢在槐陽殺岐王,不過如今這局勢正好可以利用,下官覺得可以借刀殺人!”

法薄韜輕輕放下茶杯,不見喜怒,“哦?借南昭的刀?”

“沒錯,巴姒拓倘若真要攻打信州,他必定得先過槐陽,到時候我們派出四大劍衛,就算殺了岐王公主,這筆賬也得算到南昭頭上。”

旁邊的人不屑道:“非也,我倒覺得巴姒拓會繞過槐陽,直接攻打泊陽,槐陽僅有一千兵馬,根本形不成合圍,巴姒拓怎會有顧慮。”

李大人笑道:“莫非你忘了,巴姒拓想打信州,還需試探武國是否會出兵援助。”

“嘶,我倒是把這茬忘了,相爺,不知藍大人怎麼想的?”

法薄韜掐著蘭花指,順了順額前的一縷垂髮,笑道:“他也是這個意思,李客楠此人甚是古怪,他呀,必須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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