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膳,李客楠就領了五千工營守兵,拴上車馬,順著兔兒山邊緣前往槐花河沿岸。

到達河岸後,他選了個非常隱蔽的地帶,散出崗哨,開始在兔兒山尾段砍伐木材,並送往河岸處。

你猜他要做什麼?

答對了,造船。

並不是造那種大型船隻,而是簡單的小船,李客楠沒太多要求,能安全渡河就算成功。

好在槐陽臨近槐花河,有許多漁民加入工營,造起船隻來並不困難。

同時,杜闕帶領另一半人前往兔兒山,改建山上那些簡陋的寨子,增加防禦建築體系。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這裡都會繼續擴建規模,成為藏匿兵力、軍械的要塞。

名頭嘛,自然還是兔兒山馬匪,但褚祿山已被李客楠換了銀子,需要更新官府的通緝令。

所以李客楠決定夥同年有為,等解決完信州的戰事,就抽空去一趟泊陽,把劉三水的新家揪出來,從裡到外搶一遍。

打響大花臉、二花臉的名頭。

與此同時,藍袖玉急命河東州兵馬救急,打算彙集大軍正面迎擊南昭,而巴姒拓果然沒有據守輔陽,將一半多的兵力交予隆圖,堵在洗月湖畔。

高騫似有所感,並未選擇繞行信州府,而是駛船停在洗月湖之上,隨時準備進入槐花河尾段,防範隆括勃。

如此一來,藍袖玉反倒也冷靜下來,在泊陽收攏大軍,隨機應變。

這種局面足足僵持了十天,兩國十分有默契的按兵不動,看究竟是誰先忍不住。

期間,李客楠親自帶隊前往禮陽,在約定好的地點與阮非碰面,接收軍械。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兩方其樂融融,什麼煞風景的情況都沒發生,身在信州府的阮續生也是長長舒了口氣。

接下來,信州又平靜了三天,而就在第三天夜裡,變故突生。

身處輔陽的巴姒拓突然遭到暗殺,刺客多達五十餘人,可惜巴姒拓早有防範,刺客並未得手,反而折損了不少。

盛怒之下,巴姒拓令大軍開拔,竟直奔信州府而去,完全不怕被丁尹、高騫包圍。

藍袖玉也沒想到此人這般剛猛瘋癲,想到信州府軍械庫的重要性,他立即調動泊陽兵馬,追了上去。

洗月湖上的高騫取捨一番,也選擇了靠岸前去支援。

只要將巴姒拓大軍圍困殲滅,就算丟了一半河東又有何妨,完全可以再打回來。

另一邊,隆括勃果然離開犁州,直奔河東展開攻勢。

隨後,最出人意料的情況發生了。

巴姒拓在信州府門口轉了一圈,竟直接選擇繞行洗月湖,走了高騫繞遠的那條路,從容進入河東州北部。

一旦他渡過河東州南北分界的墨奈河,便與隆括勃形成了包夾之勢,將河東南部地區納入囊中!

戰報一出,贏國朝堂大驚,贏帝氣的亂罵一通,顧不得防範東部渠國,直接命令嵐州出兵支援。

可誰都知道,此時調兵已經晚了,河東南部很難再救回來。

就在贏國萬念俱灰,百姓嘆息之時,犁州突然傳來捷報!

符敏怡悄然渡過槐花河,率數量不明的槐陽民兵攻打犁州,勢如破竹,一舉攻下揭陽、丘陽等樞紐大城。

如當年意氣風發的符寧一般,神兵天降,打的犁州剩餘守兵苦不堪言。

戰場瞬息萬變,此時嵐州出兵,河東北部定然能守住。

高騫當機立斷,給藍袖玉送去急信,只寫了粗俗易懂的話:“換家!換家!”

隨即也不管節度使下發軍令,直接坐船順著洗月湖進入槐花河,作勢馳援符敏怡。

藍袖玉此時也顧不得許多,立即響應高騫,率領泊陽所有兵馬,浩浩蕩蕩南下。

“有沒有搞錯?”

巴姒拓狠狠撕掉犁州急報,咬牙切齒的盯著西南方向,“槐陽守城值得一提,怎麼攻城也如此迅猛,符敏怡哪來的甲冑兵器和攻城器械?”

隆圖忙道:“將軍,您莫不是忘了,丘陽軍械庫還有些存兵,雲梯至少十架,符敏怡正是先打了丘陽啊!”

聞言,巴姒拓火氣更甚,狠狠吼了幾嗓子。

等他消氣,隆圖才提議撤兵回防犁州。

河東土地雖廣,但哪有犁州富碩?這麼一換領地簡直虧到了奶奶家,如今之計只能放棄夾擊河東州。

巴姒拓聞言,也盡顯無奈,忽然拔出佩刀將身旁戰馬梟首,厲聲道:“符敏怡屢次壞我好事,待本將軍日後再臨信州,定要大肆屠城!雞犬不留!”

隨即,他便派人通知隆括勃,迅速回援犁州。

與此同時,符敏怡根本未做停留,早已洗劫了丘陽,率軍撤出犁州。

高騫眼見南昭大軍撤離,直接調頭阻擊巴姒拓,由於長途跋涉,連日行軍,巴姒拓大軍面臨高騫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丟棄大批軍械後,才迎來隆括勃的大軍接應,灰溜溜借道河西,逃回犁州。

高騫雖打了場大勝仗,卻是穩紮穩打,回到河東建立起防線。

一場大戰來的快,去的也快。

可眼瞅著啥也沒幹,藍袖玉這個節度使臉面實在掛不住。

為了避免百姓唾罵,他只得繼續南下,假情假意接應九公主。

而到了槐花河畔時,藍袖玉便看到大批小船、竹排駛來,甚是壯觀。

可粗略一看,符敏怡的民兵只有不到兩千人,皆拿著糞叉鎬頭等農具,哪裡是什麼大軍。

李客楠推著素車走上岸邊,看到藍袖玉,忙帶著符敏怡打起招呼,“哎呀!藍大人!”

“下官見過兩位殿下。”

“哈哈,自我與敏怡大婚以來,咱們得有兩個月沒見了吧,老弟甚是想念啊,誒?藍大人怎麼看起來略顯憔悴?”

藍袖玉尷尬的咳嗽一聲,笑道:“呵呵,公事所累而已,岐王無需掛牽。”

李客楠關切道:“藍大人可要注意休息啊,不然信州百姓該擔心你的身體啦。”

聞言,藍袖玉的眼角不禁跳了幾下,哪還不知道李客楠這是在調笑他。

大戰過後,信州百姓不辱罵自已,藍袖玉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還想奢望民心歸屬?那純屬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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