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冉抬起頭,看了一眼聲音的來源。

“不累,不如說,我們本來就該惦記著出去,大家沒做錯什麼,繼續在這裡,希望太渺茫了。”

雖然是首領,但從現狀來看,那些人比起葉冉,顯然更在乎如何出去。

平日裡就有關心自已的洛千在如此巨大的誘惑面前也還在優先自已,葉冉的內心不自覺一暖,臉上冷漠的表情也轉變成了溫和的笑意。

她盈盈笑著,回應著洛千的關心。

而看著葉冉的微笑,洛千的內心也升起了得逞的歡喜。

他乾脆的坐在了葉冉的旁邊,指了指地面,繼續搭話道:

“倒也是,不過,軍方的人會來這兒嗎?”

葉冉看明白了洛千想表達的意思。

她的臉上露出了猶豫的表情,身上輕鬆的氛圍褪下,目光掃過門前的眾人。

洛千適時地繼續補充道:

“我們在商城裡面,軍隊的人既然能獲取到那些資訊就應該清楚這種地方有大量二級喪屍,哪怕有軍人的身份和義務,他們畢竟也是人,那邊也還得考慮返程和資源消耗的問題……”

他沒繼續說下去。

但葉冉很清楚洛千想要說什麼。

“所以他們有可能會不進入深處,或是有限制活動時間,我們必須得主動去到能接觸他們的地方…對嗎?”

葉冉接過洛千沒有說完的話,雖然早已確信,可她還是忍不住將這作為問題,希望洛千能夠給出否定的回應。

“對。”

可葉冉註定失望。

即便拋開自已的打算,洛千也必須要讓葉冉認識到接下來的壓力和問題。

雖然已經得逞了,但洛千的謹慎讓他不會放過任何提高自已重量的時機。

作為第一個提醒的人,自已在葉冉心中的印象必然會更加深刻,在遇到問題時,這樣的智慧很容易讓對方在下意識的考慮中也會把自已放到更優先的行列裡。

除去情感上的幫助外,他洛千必須發揮出更多的用途,來

他清楚葉冉那過於氾濫的聖母心,所以,他不能讓葉冉把自已列在較為靠後的位置。

兩人的視線從人群中落到彼此身上,帶著不同的想法,默契的沒有繼續說下去,各自思索起接下來應該怎麼處理的事情。

……

這裡的倖存者們幾乎完全依託於葉冉。

在剛穩定下來的時候,他們還曾經嘗試過和葉冉一起出去行動。

雖然那時時常會有犧牲,但每次收穫還算不錯,日子也還算是能勉強過下去。

葉冉的強大讓他們有了一層保障,儘管無法頂著屍潮突破出去,但總歸還是有了一片安全一些的區域。

可後來,一切都變了。

隨著停電與二級喪屍的增加,商場內倖存者們的處境驟然惡化。

主動發出亮光會引來黑暗中的喪屍,無法夜視的人們又在黑暗的商場裡幾乎派不上用場。

組隊尋找物資的活動變成了和送死無異的行為,大批的倖存者在這期間死去,又因此有更多的倖存者失去了對生存的信心。

後者蜷縮在角落,將對於外界的恐慌擴散開來,沒過多久,再也沒人敢出去尋找物資,整個倖存者集團陷入了等待死亡的境地。

葉冉當然看不下去這樣的事情。

她不希望人們就這麼放棄,也不希望自已就這麼放棄。

所以為了強化人們的信心,她主動將尋找物資的事情全數揹負在了自已的身上,來證明外面的喪屍不足為懼。

雖然險之又險,但好在長期的鍛鍊讓她能夠應對很多局面,並未出過無法解決的問題。

可內部的人們,卻在這段只能待在原地的寄生生活中逐漸變得扭曲。

起初,所有人都因此感謝葉冉的付出,可久而久之,他們偶爾也開始選擇將心中因環境的壓抑帶來的痛苦宣洩在葉冉身上。

心安理得的接受葉冉的付出尚且是還算友好,將曾經同伴們的死怪罪在葉冉身上的事情在最近也已經時常發生。

他們與葉冉之間好像已經形成了無形的溝壑,可他們必須依賴葉冉生存,葉冉也必須要一個安全的休息地。

所以,洛千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他們之間的‘橋樑’。

一方面代表著倖存者們的利益來接觸葉冉,提出他們的需求,讓他們在不得罪葉冉的情況下能夠索取。

另一方面安撫著葉冉的情緒,處理著葉冉在這樣的環境裡逐漸累積的壓力,成為葉冉傾瀉痛苦的途徑,以此綁死葉冉,讓葉冉主動的希望待在這裡。

無論多麼聖母,在末日爆發之前,她也只是個大學生而已。

沒法在得不到感情反饋,被人們背叛,唾棄的情況下不崩潰,也沒法看著人們去死就是她最大的弱點,也是這個倖存者集團能夠穩固的原因。

而現在,洛千確信這種穩固很快就會被打破。

異能者有弱點。

他不信那些早就看葉冉不爽的人會什麼都不做,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儘快為自已做好準備。

……

當然,這一切與現在的江柏並無關係。

現在的江柏正在異世界裡。

既然決定了要儘快調查,疲憊的情況下趕路這種徒增風險的事情又必須避免,江柏只稍微思索,就做出了自已的決定。

進軍異世界!

受傷可以恢復,被喪屍逮到可是立刻完蛋。

該選哪個,江柏很清楚。

這一選擇,讓他有了莫大的收穫。

這次江柏也是選擇了一個尚未探索過的方向,毫不猶豫的跑了過去。

他需要找到的東西在確定豬肉能吃的時候就從生存物資變成了這個世界相關的資料。

那群原始矮人的存在,以及養蠱場的事情得到證實,幾乎是明著告訴自已,這裡一定有解答。

月光與樹影之間,江柏的身影迅速穿梭,燧石斧頭與木盾被他緊握在手裡,為了應對萬一的情況,他沒敢有一點鬆懈。

茂密的森木將他的視野遮蔽,一絲風吹草動,一點草木熒光都足以讓他提起警惕。

這個世界裡所有生物的眼睛都會發光,對江柏來說,這樣的警惕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而就在這種緊張之中,他終於走出了森林。

沒有危險,沒有遇到任何動物或怪物,全程安全到難以置信,甚至讓江柏握著斧頭的手都放鬆了些。

在他從森林裡探出腦袋的同時,一陣正對江柏的微風將本就低矮的草吹的伏地,也送來絲絲涼意,讓江柏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

江柏抬手,遮住本就眯起的眼睛,感受著這種溫和如同輕撫的風驅散自已緊繃精神帶來的疲憊。

直到風停,他放下雙手

——難以置信的景象出現在他的面前。

那是毫無疑問的人造建築。

龐大的石盤堆成祭臺,正中凸起一片,彷彿等待著誰去開啟。

古樸而又肅穆的石柱環繞著祭臺屹立,它們形態各異,卻透著統一的威嚴。

在那周圍,沒有爬藤,更沒有草地,些許苔蘚盤布在石碑之上,為他們的古老更添一絲歷經歲月而烙下的實質印痕。

江柏愣在了原地,腦中的思緒在瞬間交織成了一團亂麻。

壯麗?

危險?

這東西的存在到底意味著什麼?

江柏不清楚,也無法回答。

他緩步前進著,那些一切,如同觸控著他的靈魂一般讓他無法抗拒。

直到走到祭臺的中央。

漆黑的臺座如同為他準備一般,他的每個動作,身體的行動習慣都與這臺座完美匹配。

受著這種異樣的親和感的牽引,江柏的手掌不自覺地放在了祭臺中的凸起上

隨後,異象突兀發生。

鮮紅的光輝以掌為源如水般流淌在臺座與周遭石柱之上,明暗交替中有序排列出幾行。

數個圖案也隨之顯現,如同是為那些鮮紅的幾行事物進行著說明一般。

江柏很清楚那些是什麼。

文字!建築!

這是在這個世界裡第二次找到文明的痕跡,也是第一次找到相對高等一些的文明跡象。

基礎的語言可以在原始部落中形成,但面前這些東西,從排序到形體,都毫無疑問是相對完善的文字,毫無疑問是有了建築能力後才會出現的奇觀。

這些東西,只要存在就有著解答自已問題的能力。

江柏興奮不已。

這是

——一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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