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哥,你吃不吃水果,我給你洗一個去。”

“哎呀,子辰哥,我忘了你不能動了,要不我給你切開?”

“塊小一點……”

“哎呀,不行啊,子辰哥,你的嘴張的太小了,塞不進去。”

“醫生說你只能吃流食,要不我直接嚼碎了餵你吧。”

……

但是看著趙亮因為長時間的流眼淚而腫的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我還是不忍心將他趕出去,我看得出來,整間屋子裡的人,只有他是全心全意的照顧我的。

在趙亮又一次毛手毛腳,但我依舊是對他笑了笑,趙亮最後終於頂不住自己內心的壓力,紅著臉和眼睛跑了出去。

我又得到了久違的安寧,感受著身體上反饋給我的疼痛,真好,我還活著,要是不小心死了,那可真是虧大了。

我低下了頭,想起了倩倩的樣子,自從那天之後,倩倩的模樣就像是刻在了我的腦海裡,每晚閉上眼睛的時候,都能看到她的慘狀。

沒事的,倩倩,我還活著,我還能為你報仇,而且現在變得容易多了。

病床的窗戶旁邊是熟悉的聲音,不知名的鳥類叫聲,原來我之前在夢境裡聽到的聲音就是這個。

現在,該好好覆盤之前的事了。

整件事情就發生的太過匪夷所思了,我決定從事件先開始的時間點每一個接著一點的找,或許只是雜亂無章的事件,或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畢竟現在我的這副身體確實有些拖累我了,讓我連思考都不能太過用力

首先就是在商業街的時候,為什麼我能直接發現來刺殺劉犇的人,那個人難道我在哪裡見過嗎?

那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在每天都是商業街那樣人流密集的地方去暗殺劉犇?

按照常理來說,劉犇不會經常出現在商業街這種地方,那天出現在商業街,完全是為了跟KTV的王老闆談一筆生意。

而整件事情的知情人就只有我們和王老闆,王老闆是一定沒有那個膽量的。

不過這都是劉犇要擔心的事,對我來說並無所謂,只不過是他沒有直接殺了劉犇,讓我覺得有些惋惜。

當然,整件事情我還是有值得關注的事情的。

另一個就是我比較關注的問題了,在大家都護著劉犇忙作一團的時候,到底是誰悄悄地走到了我的身後,並且狠狠的推了我一把,現在再看來甚至還是算準了殺手開槍的時機。

他要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是隻是為了預判這顆子彈一定會傷害到劉犇,那麼這件事情就會變得更加奇怪。

事發的巧合並不奇怪,到那時每件事都這麼完美的巧合在了一起,這就大機率不是巧合了,而是我身後的那個人一手策劃出來的了。

我最先發現時就覺得如此不可思議,幾乎是所有的巧合都堆疊在一起才會顯得這麼的離譜。

還有就是,我剛才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遇見到一片荒蕪的宇宙?還有那些人在排隊的超市,倩倩為什麼可以進去?我想知道那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並不覺得,那只是我想出來了一個夢境,那種感覺特別真實,真實到我還能去感覺到手臂上收銀員抓住我的手腕時的疼痛感。

整件事思考下來,我還沒想出什麼門路,自己就差點虛脫了,我決定等我身體恢復一段時間之後,再到網上查詢資料,劉犇雖然現在在防著我,但是他之前給我的手機並沒有收回,智慧手機還是可以上網的。

仔細數了一下這幾天發生的那些事,我覺得都可以寫一本小說了,問題和疑惑已經理清了,剩下的就等身體恢復後再慢慢尋找答案好了。

現在我的首要任務就是要把身體養好,我還記得蠍子臨死之前讓我在週三的晚上去找“漁夫”,但是本來那就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我現在又受了傷,不知道再過幾個月才能趕過去,“漁夫”還會不會在那裡。

我這輩子搭上將軍這條線的機會可能就只有這一次,我實在是不想錯過。

因為我的渾身上下的傷,我只能終日躺在了床上,所以劉犇安排了他的小弟每天輪流給我送飯。

養傷的日子裡,我每天閒著無事,就是對比推測站在我身後推我一把的人是誰。

從身高和力氣大小來說,那個人應該跟我上下差不了多少才對,但是我找了很久,並沒有覺得像是那個人的感覺,整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掉了一樣。

隨著時間的流逝,大概又過了大半個月,我的身體慢慢地可以動了,身上的傷也養好了一點點,我現在已經可以獨立的自己吃飯,但是依然離不開床,這讓我很苦惱。

這跟我被軟禁了有什麼區別,每天還是生活在劉犇的眼皮底下,那可是我最痛恨的人,每天的生活簡直讓我作嘔。

但是我很快發現,劉犇卻把我這次的事誤會成了我主動為他擋了子彈。

他來看我的時候,雖然很少說著什麼,但是我卻能看得出來他的愧疚,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磨不開面子,或許是因為之前對我用了太多的折磨,劉犇每天來都是欲言又止,沉默地坐在我的床邊過一會兒又走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劉犇解釋這一切,或許這是一個很好的時機,我不知道當時到底是誰推的我,但是不得不說,雖然我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但是卻解決了我有史以來最大的麻煩。

那就是重新得到劉犇的信任,身上的傷過一段時間就可以養好,但是想重新得到劉犇的信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如果有一次讓我再重來的機會,我一定不會這麼做,畢竟,我就差一點點就醒不過來了,剩下一切就都是空談。

但是不管他是什麼,總的來說,這次我也算是幸運了,所幸也並沒有出現什麼大礙。

當時的我本來以為一切都是一場巧合,但是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早在我在園區辛苦掙扎求生的時候,就有人就已經默默堅定地站在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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