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經歷了好幾場戰鬥,再加上一路奔波,項思躬和範成明都已經是疲憊不堪,但他們還是不敢有片刻休息,誰知道會不會再有陳家和李家的追兵?並且在這裡待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兩人還是選擇先起碼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

張俊和手下的騎兵疾馳而過,消失在項思躬和範成明眼前,項思躬和成明騎上張俊給他們留下的馬匹,也要準備離開這裡了。

“我準備去壽山郡加入陳王的隊伍,那項思躬,你還要去平陽村找你的母親嗎?”

“嗯,我要先去找到母親,常青郡已經不安全了,留她一個人在村子裡,太危險了。”

“好,那我們有可能的話,就在壽山郡會合吧,保重。”

“只要一見到母親,我也會和他立馬趕到壽山郡的,你放心,保重。”

項思躬和範成明將手互相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做完告別後範成明騎馬便向著壽山郡的方向奔去。

“母親,我就要回來了。”項思躬也是快馬加鞭衝向平陽村。

晚上的平陽村的確很安靜,但今天的平陽村似乎是有點太過於平靜了,項思躬向遠處看去,竟看不到一點亮光,甚至連牲畜的身影都沒有看到,只是一大片一大片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

“不會的,母親不會出事的。”項思躬心裡浮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即使不斷安慰著自已,那種感覺反而更重,胯下的馬匹又是快了幾分。

明明不遠的路程,對於此時的項思躬來說卻是那麼的遙遠,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項思躬也是終於回到了平陽村,而現在已近黎明時分。

夜色褪去她的外衣,太陽再次升起,用陽光普照大地,給人們帶來溫暖和希望,可現在的項思躬卻和麵前的平陽村一樣心如死灰。

記憶中那個鳥語花香,人與人之間安居樂業的平陽村早已不見,只留下一片焦土和些許斷壁殘垣,曾經五彩繽紛的村子更是隻留下讓人悲傷到極致的灰色。

項思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明明他出走的那一天,大家都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這一切一定是夢,一定是夢。

“母親,母親,你在哪裡?”項思躬心裡想著。

“母親是不會死的,她一定還活著。”項思躬像發了瘋一樣自言自語,用雙手不斷的扒開一片片廢墟,尋找再尋找,可惜除了一堆堆灰燼和幾具完全辨認不出長相的屍體之外,就再沒有任何東西了。

項思躬的雙眼佈滿血絲,雙手早已經被磨破出血,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小時,但他仍然沒有放棄,他是不會相信那幾具焦黑的屍體中會有自已的母親的,扒開又一座廢墟,卻還是沒有發現任何活著的人或者物。

他是多麼希望著一切都只是夢呀,可任憑他怎麼打自已,這夢根本就醒不過來,他哭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悲傷化作一道道淚痕在他的臉上留下,此時在這灰色的迷茫世界裡只留下他一個人。

突然,在廢墟中傳來一聲呻吟,雖然很微弱,但項思躬相信自已的耳朵是不可能聽錯的,就像是抓到那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項思躬顧不上傷口處傳來的疼痛和早已疲憊的身體,急忙扒開那片廢墟,搬走一塊塊石頭,他沒有聽錯,那廢墟下掩埋的正是他的老師白梁。

可仍有一塊巨石壓在白梁的身上,即便是項思躬用盡全力,壓在白梁身上的那塊巨石,卻沒有一點反應,反倒讓項思躬的雙手變得更加傷痕累累。

“孩子,你回來了,也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快要死了,相信這是命中註定的,沒法改變。”記憶中慈祥但又不失一絲嚴厲的白梁此刻卻是灰頭土臉,臉上還有一塊一塊凝固的血汙,但那溫柔的聲音卻沒有任何改變,即使此刻的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虛弱。

“相信我,我能救下你的,你再堅持一會兒,就一會兒。”項思躬雙手扒在那塊巨石上,可依舊沒有任何用。

“項思躬,放棄吧,趁我現在還有幾口氣,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白梁一隻手搭在項思躬的肩膀上,制止住還不願放棄的項思躬。

“您說,我聽著呢。”項思躬將奄奄一息的白梁扶住,希望能讓他感覺好一些,自已想要表現的堅強一點,可臉上的淚水卻是止不住的留下來,即便用雙手抹去臉上的淚痕,不一會又會被淚水填滿。

“趕緊逃,逃的越遠越好,找一個隱蔽的地方,不要再踏入這世間的紛爭了,就在那裡度過一生吧!”

“老師,我不能就這樣離開,我都不知道這一切是誰幹的,我要為你們報仇。”

“聽我的話,離開這裡,這也是你母親的意思,咳咳。“

“老師,這一切到底是誰幹的?我的母親又在哪裡?”

“你的脾氣,我再清楚不過了,那個人你不需要知道,就算你知道了,你也只是會白白送死而已,而你的母親雖然被抓走了,但她應該還活著。”

“老師,告訴我,告訴我呀,到底是誰做了這一切?都怪我,我當初就不應該離開村子,說不定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

“沒辦法,這都是命中註定的,並不怪你,趕緊離開這裡,可千萬不要讓別人發現你是黃……”話還沒有說完,白梁的雙眼就已經閉上,再也沒有睜開,他搭在項思躬肩膀上的那條手臂也是無力的耷拉了下去。

項思躬也是意識到他的老師已經走了,任憑他再怎麼呼喚,他的老師也再沒有回應他一聲。

自已是從小便不愛學習,但白梁作為他的老師又是他母親的義兄,卻從來沒有放棄過他,哪怕是他頑皮任性,白梁總是能夠耐下心來教授他知識,而現在白梁已經死了,母親失蹤了,還有他記憶中的家鄉也一同死掉了,那現在還有什麼活著的意義。

“不行,我要報仇,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找到我的母親,她一定還活著,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我項思躬發誓,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項思躬從之前扒開的廢墟中拖出具具已經燒至黝黑的屍體,用找到的一把還算完整的鐵鍬,挖出一個深坑,將屍體埋進坑裡,再蓋上黃土。

“白老師,母親和各位父老鄉親,無論那個人是誰,我都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項思躬跪在地上認真磕完三個響頭。

可當他把這一切都做完後,他再也支撐不住了,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再加上大幅度的情感刺激,項思躬的身體早已臨近崩潰的邊緣,雙眼一黑,昏死在土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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