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住口!”

“看不懂就出去,不要打擾顧老治病!”

“年輕人,這裡不是你出風頭的地方!”

“……”

眾人瞪著陳小凡七嘴八舌,紛紛表達著心頭的憤怒。

這傢伙不僅不知道尊重,而且還耽誤他們學習陣法。

顧長山的行針手法很深奧,如果專心看能學到不少知識。

可這個年輕人一直搗亂,讓他們無法集中注意力。

而且看他指點江山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顧老的針灸術是他教的!

然而,下一刻。

顧長山深吸一口氣,卻是老老實實道:“我知道了,以後行針我會注意。”

嗯?

眾人聞言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陳小凡。

顧老竟然真聽了這傢伙的指點?

就連曹承澤也一臉呆滯,他本以為陳小凡是顧長山徒弟,可從剛才陳小凡的指點來看,明顯他比顧長山更熟悉那套針灸術。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呼!”

這時顧長山終於停下來,他擦了擦汗疲憊地說道:“病情暫時穩定住了。”

此時郝雲月情緒已經恢復,彷彿剛才的癲狂只是幻象。

除了眼神略微黯淡以外,狀態幾乎和以前一模一樣。

郝玉閣見狀感激道:“顧老,多謝你出手相救,雲月的病是不是好了?”

顧長山搖了搖頭道:“郝署長,剛才我師弟行針有誤,我這只是穩定住雲月,連治療都算不上”

聽到這話,曹承澤麵皮不由一陣發燙。

他信誓旦旦的新針術,不僅沒有一丁點作用,反而讓郝雲月的病症發作了。

關鍵的是,居然被顧長山給穩定住了!

此消彼長之下,顧長山的針灸術越厲害,越是能襯托出他的無能。

作為受人尊敬的中醫聖手,曹承澤自然有點忍受不住,暗中將今天的羞辱記在陳小凡頭上。

“顧老,難道就沒有治療辦法嗎?”郝玉閣一臉失望。

如果連顧長山都無能為力,他想不到還有誰能治女兒的病。

“郝署長,如果這世上有人能治好雲月的病,那一定是小凡!”

顧長山說著看向陳小凡,一副與有榮焉的驕傲樣子。

眾人驚了一下,不過這次沒人再敢唱反調。

顧長山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

這個年輕人,恐怕來頭不簡單。

“你就是陳小凡?我聽說過你。”

郝雲月歪著頭好奇地看著陳小凡。

陳小凡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她記起昨天打她屁股的事了?

郝雲月接著笑道:“你就是美食廚藝大賽的榮譽冠軍,我聽我爸說你做的藥膳很好吃。”

陳小凡面不改色道:“呵呵,有時間你可以去桃源餐廳吃,我給你打八折!”

郝雲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眼睛彎成月牙狀笑道:“我以為你要給我免費呢,八折就八折吧,不過我要吃美容養顏的那種藥膳。”

陳小凡點頭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近距離看郝雲月,她的一顰一笑都是發自內心,可以排除秦輕眉偽裝的可能。

這樣一來,就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想到這裡,陳小凡眼裡露出一抹憐憫。

“咳咳!”

這時郝玉閣突然開口問道:“小凡,你的藥膳對雲月的病有幫助嗎?”

陳小凡看了一眼郝雲月,對郝玉閣說道:“郝署長,郝小姐的病……藥膳不管用,需要我用針灸……”

“呵呵,一群烏合之眾!”

突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陳小凡轉頭看向說話的人,正是端坐在沙發上的老外。

他不知何時睜開了眼,輕蔑地望著屋內的人。

很明顯,剛才的嘲諷也是出自他口。

陳小凡感到意外的是,這傢伙雖然金髮碧眼,但一口華夏語卻格外流利。

“我以為中醫博大精深,所以想先看看你們出手,結果……”

馬爾克斯從沙發上起身,一一掃過曹承澤等人的臉,毫不留情地嗤笑道:“結果我看到了爭名奪利,看到了狂妄自大,看到了不自量力,就這中醫也敢走向國際?”

他作為麻省總醫院的醫生,三十多歲就拿了所有能拿的榮譽,更是成為國際醫療機構的小組長。

這一次來到華夏,專門見識一下神乎其神的中醫。

因此剛一進屋就閉目養神,準備和中醫進行一場切磋。

結果讓他感覺大失所望,自詡幾千年傳承的中醫不過如此。

“不許你侮辱中醫!”

“你一個外國西醫,連中藥材都不認識,有什麼資格評判中醫!”

“……”

馬爾克斯的話一出口,房間內眾人頓時群情激奮,感覺中醫受到了極大侮辱。

“我說的有錯嗎?連病人的病都不知道,就敢在這裡大放厥詞!”馬爾克斯輕蔑地笑了笑。

“那你倒是說說,郝小姐是什麼病?”楚定風站出來不服氣道。

“這位老先生判斷得不錯,郝小姐得的就是精神分裂。”馬爾克斯看著顧長山說道。

相比對待其他人,他對顧長山明顯多了三分尊重。

這讓楚定風和曹承澤更加不爽。

馬爾克斯突然話鋒一轉:“不過他想用幾根針,治好郝小姐的病,簡直是異想天開!”

陳小凡淡淡道:“既然你說中醫針灸沒用,那你們西醫怎麼治這種精神分裂?”

“很簡單!”

馬爾克斯舔了舔嘴唇,興奮道:“殺死另一個精神分裂體!

只需要開啟病人一塊頭蓋骨,讓我在她的松果體上切一刀,就可以永絕後患!”

陳小凡問道:“你能保證病人精神不受到影響?”

馬爾克斯望著郝雲月,露出一個紳士的笑容:“我能保證郝小姐現在這種狀態。”

陳小凡眉頭皺了起來,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背頭,白西裝的英姿颯爽女人。

“不可以動手術!”伴隨著一道憤怒的聲音,一個女人從外面跑了進來。

陳小凡看到她不禁一愣,竟然是他在安水縣賭船上,遇到的那個偷籌碼的女人。

只見她跑到郝雲月面前,萬分焦急地說道:“雲月,你一定要冷靜!她和我說過很多次,不能不經過她的同意,就把她給抹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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