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望著康洛溪臉上的藥膏，陳小凡用力吸了兩口空氣，頓時臉色大變：“你這藥膏味道不對勁！”
他之所以聞一下就敢斷定，是因為幫陶若薇治臉時聞過。當時陶若薇用錯了桑螵鞘，導致藥膏成了具有腐蝕性。
孟玉蓉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豬鼻子裡插大蔥裝象！沒看到我正在忙嗎？能不能不要刷存在感！”
陳小凡額頭青筋跳了兩下，對床上的康洛溪說道：“你感覺怎麼樣？”
康洛溪帶著幾分雀躍道：“冰冰涼涼的，感覺很舒服，這種藥膏可能對我的臉有效果。”
孟玉蓉瞥了陳小凡一眼，高傲道：“聽到了嗎？現在該閉嘴了吧？不要影響我給洛溪做護理。”
陳小凡冷著臉道：“現在沒問題，不代表過會兒沒問題！”
“可以了，不要再吵了！”
旁邊的康咸陽微微皺眉：“老顧，要不你帶著他出去散散步？先讓孟經理給我女兒敷完臉。”
孟玉蓉像是一隻鬥勝的公雞，挑釁地看著陳小凡道：“趕緊出去吧，在這裡影響我給洛溪敷臉……”
“啊！”
她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床上的康洛溪痛叫一聲。
只見她敷了古方美容膏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原本臉上已經癒合的傷疤，隨著藥膏浸入毛孔突然潰爛，甚至顴骨處還流出了黑紫色膿血。
“怎麼會這樣！”
康咸陽看到女兒的臉，整個人瞬間大驚失色。
孟玉蓉更是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臉上流露出慌亂之情。
“啊！我的臉好癢！好痛！”
在奇癢劇痛的侵襲下，康洛溪不停地扭動身軀，最後竟然伸手朝臉上潰爛處抓去。
“不能抓！”
陳小凡手腕一揚，兩枚金針精準刺進康洛溪肩井穴，她剛抬起的胳膊瞬間軟了下來。
“讓開！”
陳小凡推開擋路的孟玉蓉，大步走到康洛溪的病床前，又往她體內刺入幾枚金針，渡入一縷黑水真氣鎮住古藥美容膏的藥效。
很快康洛溪臉上傷疤不再流膿，而且又痛又癢的感覺也減輕了。
康洛溪聲音帶著哭腔道：“謝謝你幫我……我的臉是怎麼回事？”
陳小凡掃了孟玉蓉一眼，淡淡道：“正如我剛才提醒的那樣，她用的古藥美容膏有問題，不僅沒有美容祛疤的作用，還會導致面板潰爛。”
康咸陽這才回過神來，心頭不由騰起一股怒意。女兒的臉雖然不再流膿，可潰爛的瘡面仍然觸目驚心。
他瞪著孟玉蓉咬牙道：“孟經理，你的藥膏是不是拿錯了？”
“不、不可能！”
孟玉蓉此時也有些慌了，這古方美容藥膏是她託關係從徐氏製藥廠分廠弄出來的，並不是真正上市的正常產品，算是主管私自倒賣的試用裝。
可即便是試用裝，藥效也應該正常產品也一般無二。
這是他們東方韻美容會所的一貫操作。
當知名企業有新款美容品上市，她們透過打點關係提前弄到試用裝，在同行還沒反應過來前迅速鎖住顧客。
憑藉這一手裡應外合，東方韻這兩年擴張速度非常快。
可是這一次怎麼會出現事故了？
孟玉蓉首先想到這是栽贓陷害，接著便否定了這個荒唐的想法，她和徐氏藥業集團合作了多年，已經餵飽了那個負責新品的主管。
在巨大的利益繫結下，對方不可能用假藥陷害自己。
除此之外……難道這藥真如陳小凡說的是假貨？
“哼，死鴨子嘴硬！”陳小凡冷笑一聲：“病人臉都被腐蝕了，你還不承認？拋開事實不談是吧？”
“你！”
孟玉蓉臉一陣青一陣白，隨即她不服氣道：“有本事你來把人治好啊，沒本事在這裡嘰嘰歪歪，充什麼大頭蒜！”
“狗眼看人低！”
陳小凡冷冷看她一眼，亮出手中的雪膚膏瓶子。
“這是什麼？”康咸陽皺眉，“不會也是美容藥膏吧？”
經過孟玉蓉剛才的操作，他已經對美容藥膏產生了陰影。
“這是雪膚膏，具有美容祛疤，護膚養顏的作用，從藥方到生產都是我獨家完成的，質量完全可以放心。”
陳小凡擰開瓶蓋，一股淡淡的清香飄散出來，讓屋內眾人不由精神一振。
康咸陽陡然嚴厲道：“給我女兒治病不是兒戲，如果你沒有十成把握，我現在馬上送她去醫院，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陳小凡知道他護女心切，耐心地解釋道：“如果只是單純的治傷，用雪膚膏塗抹就行。但是想恢復病人容貌，必須先清除病人臉上的腐肉，然後經過治療，最後再用雪膚膏塗抹。”
“哼，裝模作樣！吹牛不打草稿！”
孟玉蓉在旁邊陰陽怪氣：“連徐氏藥業集團的古藥美容藥膏都沒有效果，你以為你們村裡製藥廠產的藥能有效？”
“睜大你的鈦金眼看清楚！”
陳小凡冷哼一聲，從袖子裡抖出來一隻古藥蠶。
這是他在中醫藥會場撿的漏，交尾以後一直待在他的身上。此時古藥蠶從沉睡中醒來，晃了晃肥肥胖胖的身軀。
“蟲子？”
眾人看到古藥蠶一愣，不明白陳小凡要做什麼。
“去吧！”
陳小凡彈了彈古藥蠶肚子，小傢伙一扭胖乎乎的身體，嗖地一下彈到到康洛溪臉上。
“啊！”康洛溪嚇得尖叫出聲。
“小溪！”康咸陽怒吼一聲，衝到床邊就朝古藥蠶打去。
陳小凡屈指一彈，一枚金針刺進康咸陽腰間穴道，讓其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
同時他伸手拉過一張椅子，不偏不倚接住康咸陽屁股。
“你要對我女兒做什麼？！”康咸陽勃然大怒道。
“康老，這是治療的一部分。先去掉病人臉上的腐肉，然後才能進行下一步治療。”
陳小凡對康洛溪安撫了一句。
此時古藥蠶所過之處，康洛溪臉上的膿血自然脫落，啪嗒啪嗒往下掉，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嫩肉。
這時古藥蠶肚子蠕動了幾下，一根纖細的古藥蠶絲吐出來，一端粘在康洛溪的臉頰上，另一端隨著古藥蠶身軀扭動，快速結成一張蜘蛛網狀的東西，覆蓋住康洛溪被毀容的臉頰。
蠶絲網貼到康洛溪臉上，膿血吧嗒吧嗒自然脫落，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嫩肉。
“我的天！”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屋內眾人不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