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
聽到朱長垣的詢問，陳小凡想了想說道：“只要人品沒有問題，至於掌握的菜系隨便吧。”
說完後他發現眾人仍然看著他，於是陳小凡和他們大眼瞪小眼。
朱長垣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陳小凡攤了攤手：“沒了啊。”
“沒了？”
朱長垣等人面面相覷。
康咸陽忍不住問道：“小凡，你這隻要求人品，主廚掌握的菜系隨便，是不是……太隨便了？”
眾人都露出迷茫的神情，康咸陽和朱長垣是知名廚師，李百順則是美食協會會長，第一次聽說招聘主廚這麼隨便。
要知道……衡量一家餐廳好壞的標準，既不是富麗堂皇的裝修，也不是無微不至的服務。
或者說這兩樣只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是餐廳的菜品和口味，而決定菜餚的便是餐廳主廚。
可現在陳小凡竟然說對主廚沒有特別要求？
陳小凡看到眾人的疑惑，一拍腦袋解釋道：“可能是我沒說清楚，這家餐廳的定位是桃源餐廳分店。
桃源餐廳主要以藥膳為主，我這裡有藥膳的各種配方。
所以，主廚除了會做各種家常菜，並不需要特別高超的技術，只要人品端正就可以了。”
他這番話真心實意，可聽在眾人耳中卻不是滋味。
尤其是康咸陽和朱長垣，一臉複雜地望著陳小凡，什麼叫你有藥膳配方，會做各種家常菜就行了？
這怎麼聽都有點氣人啊。
“小凡，你的意思是，願意把藥膳配方交給新招聘的廚師？”這時旁邊的康洛溪突然開口。
“沒錯。”
陳小凡衝康洛溪點點頭，“我在安水縣的桃源餐廳，用的就是這種模式，哪裡有問題嗎？”
康咸陽和朱長垣對視一眼，從都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
作為曾經溫陽市兩大餐飲巨頭，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菜譜的重要性。
否則王剛也不會欺師滅祖，從朱長垣手中奪走皇宮大酒樓，並且三番五次去索要御膳菜譜。
可是被廚師視為命根子的菜譜，陳小凡就這樣輕易教給了別人？
而且這還不是普通的菜譜，是陳小凡立身之本的藥膳系列菜譜。
想到這裡，兩人不由吞了口唾沫，都被陳小凡的無私深深折服。
捫心自問，這種高風亮節的行為他們絕對幹不出來。
“那個……小凡，你招的主廚有性別和年齡限制嗎？”突然朱長垣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陳小凡摩挲著下巴道：“限制嘛，沒有性別限制，年齡嘛，只要不是童工，不是退休幹不動的人，人品端正的廚師都可以，哪怕沒有主廚經驗也可以培養。”
朱長垣一臉激動道：“那你看我怎麼樣？”
“呃……”陳小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怎麼了？”
“來的桃源餐廳當主廚啊。”
朱長垣拍著胸膛毛遂自薦：“論年齡，我現在才剛五十歲，正是壯年；
論身體，我天天在獅子頭店忙活，比老康的身體強多了；
論廚藝，我曾經打造的皇宮大酒樓，在溫陽市餐飲界可獨一檔……”
“你給我打住！”
康咸陽一拍桌子站起來，毫不留情打斷朱長垣：“什麼叫你的皇宮大酒樓獨一檔？我的天下食味館才是獨一檔！
還有你有臉說身體比我好？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天天圍著溫江跑圈，你行不行啊！
要說給小凡的桃源餐廳當主廚，也是我康咸陽來當，憑什麼讓你來當？”
“就你還想當主廚？呵呵，你這餐廳兩年沒開了，知道顛鍋用哪隻手嗎？”
“我用腳顛的都比你強，你還想給我搶主廚？”
“搶你不是很簡單？主廚是我的！”
“主廚是我的！”
“……”
朱長垣和康咸陽面對面狂噴，毫不留情互揭著對方的老底，都希望自己能給陳小凡當主廚。
坐在兩人中間的陳小凡，伸手抹了一把臉上口水，迷茫地望著陷入白熱化的兩人，一時間腦袋竟有些轉不過彎。
不是準備去人才市場招聘嗎？
不就是多回答了一句問題嗎？
咋就變成不可開交的局面了？
“停！”
陳小凡終於忍無可忍，霍地一下站起身分開二人，苦笑道：“康老，朱老，你們先停下來，這演技有點拙劣啊。”
“啊？”
原本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兩人，聽到陳小凡的話頓時僵住了。
朱長垣尷尬地看著陳小凡：“小凡，你怎麼看出來的？”
陳小凡沒好氣道：“你們使眼色的時候，也不知道揹著我？”
康咸陽訕訕一笑：“好幾年沒有一塊演戲了，有點生疏了，不好意思啊，下回注意。”
“哎，從我皇宮大酒樓丟了以後，咱們倆好像就沒配合過了……”
陳小凡：“……”
合著以前你們開餐廳經常演戲？
陳小凡不禁想起直播連麥，兩個主播先私下裡通好氣，然後直播互噴垃圾話帶動家人們的情緒刷禮物……
皇宮大酒樓和天下食味館說不定就是這樣火起來的，這是兩個老六啊！.
“小凡，你來選一選，到底讓我倆誰讓主廚？”這時康咸陽眼巴巴地問道。
陳小凡苦笑一聲：“你們真要來我餐廳當主廚？”
“當然！”
“當然！”
康咸陽和朱長垣異口同聲。
陳小凡掃了兩人一眼，意味深長道：“你們恐怕是酒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藥膳吧？”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康咸陽坦蕩蕩地笑道：“沒錯，你剛才說會教主廚藥膳做法，我確實想學你的藥膳和藥香雞湯。
不過小凡你儘管放心，可以給我簽訂保密協議和合同，我絕對不會把配方外洩！”
朱長垣在旁邊狂點頭：“我也一樣！”
康咸陽瞪他一眼繼續道：“我可以不要工資，只要給我地方住，有吃有喝就行了。”
朱長垣繼續點頭：“我也一樣！”
康咸陽氣得吹鬍子瞪眼：“我可以把女兒嫁給小凡！”
“我也一……嗯？”
朱長垣剛附和了半句，忽然感覺不對勁：“老康，你不講武德！知道我沒有女兒，給我玩賴是不是？！”
“呃……”
陳小凡偷偷瞥向康洛溪，只見她俏臉泛起兩抹雲霞，雪白的面板有種病態的美感。
這樣的小家碧玉，其實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