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人煽風點火的話,周圍的人紛紛惋惜道:“這下糟了,董少要為迎賓隊長討說法!”

他們目光擔憂看向陳小凡,都想知道他能否保住自己的女人。

“陳老闆,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因為我們而起,不能讓你替我們背鍋。”陳宏寬咬了咬牙,走到陳小凡面前硬氣道。

“爸,你瘋了?!”

陳志豪瞬間瞪大了眼睛:“那可是省城的董少,吹口氣就能碾壓我們,雖然我未來成就不會比他低,但是現在還要忍一忍啊。”

他雖然自命不凡,可也沒有智障到不把董家放在眼裡。

“你給我住口!”

陳宏寬轉頭吼了兒子一聲,然後對陳小凡叮囑道:“過會兒你咬死了什麼都不知道,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哈哈,晚了!”

郭勇波看到董萬峰過來,立馬幸災樂禍地叫囂道:“小子你今晚死定了,明月會所是董少的產業,你打了會所迎賓隊長,就是等於打了董少的臉,趕緊給我跪下來求饒!”

在他看來,陳小凡敢招惹省城董家闊少,哪怕馬王爺來了也保不住他。

陳小凡卻是似笑非笑道:“你問問董大少,我給他跪下,他敢承受嗎?”

“喲,是誰這麼囂張,敢當面給我叫板!”

董萬峰聽到挑釁的話,眯眼朝說話的人看去。

等看清陳小凡的面容後,他瞳孔瞬間收縮成黑點。

“陳小凡?”

居然是這個該死的傢伙!

董萬峰心裡咬牙切齒,沒想是他打傷了會所的迎賓隊長。

“董少,就是這個傢伙!”

郭勇波如同找到了靠山,伸手指著陳小凡鼻子叫道:“他不僅打傷你的人,還打了我的臉,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你!”

董萬峰臉色一陣難看。

他想起半個月前來溫陽市,被陳小凡教訓的不愉快畫面。

當時他和郭勇波一樣囂張,最後父親連夜從省城趕來,將神原農業賠給陳小凡作罷。

可是郭勇波卻沒有眼色,根本沒注意到董萬峰臉色變化,仍然牛氣哄哄地喊道:“你踏馬以為自己是誰啊,董少踩你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是吧董少?”

他這奉承的話,落在董萬峰耳中,讓他臉頰火辣辣發燙。

“是你媽了個頭!”

董萬峰怒不可遏,一耳光將郭勇波扇得趔趄一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周圍的人都傻眼了。

大家難以置信看著董萬峰,不知道這個紈絝抽什麼風。

怎麼一轉眼打起自己人了?

郭勇波更是一臉懵逼,捂著臉茫然地問道:“董、董少……你是不是打錯了?我是勇波啊,該打的是陳小凡那傢伙。”

難道董少被怒火衝昏頭,瞄錯方向誤打了自己?

不然他死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打。

“錯你媽了個頭,老子打的就是你!”

董萬峰黑沉著臉吼道:“老子說了多少遍,今晚是關關先生的商貿酒會,安分點,別給我添麻煩,你還想攛掇我公報私仇?”

他這番話義正言辭,一副公正不阿的模樣。

可是心裡的苦只有董萬峰自己知道。

他清楚記得那天晚上,在診所外的馬路邊,看到陳小凡如何將徐家暗保鏢,以及丁健大師打成死狗的恐怖畫面。

最後被迫自扇五十個耳光,到現在睡覺還會經常做噩夢。

可是郭勇波這個蠢蛋,竟然慫恿自己打陳小凡?

簡直就是該死!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陳小凡沒有恐怖修為,憑他北斗編外人員的身份,自己敢動他一根手指頭,那今晚董家就要遭受難以估量的災難。

“嗯?”

郭勇波捂著臉石化在原地,一臉不可思議望著董萬峰。

這還是他認識的董家大少爺嗎?

別說在小小的溫陽市,哪怕在省城也很囂張跋扈,除非遇到其他三大家族的人。

可他偏偏在陳小凡面前偃旗息鼓了,莫非自己被打成腦震盪產生幻覺了?

“不對勁!”

孔金蕊美眸盯著陳小凡,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剛才她觀察得非常仔細,董萬峰本來帶著滔天怒火,結果看到陳小凡瞬間就熄滅了。

說是為了關關二郎的商貿酒會,這種蹩腳的理由打死她都不信。

以她對這些紈絝子弟的瞭解,沒有什麼東西比面子更重要。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董萬峰對陳小凡很忌憚?

“董少,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七八道身影從樓梯上走下來。

為首的人臉色帶著陰鬱,正是山口百惠的兒子關關二郎。

在他身旁跟著一群老闆,全都是生鮮行業有頭有臉的大佬。

他們剛才在樓上談合作,被樓下的爭吵聲吸引了過來。

“爸,這個傢伙打我的臉,還不把咱們食味鮮放在眼裡!”郭勇波看到人群中其中一人,立馬捂著臉委屈地哭訴起來。

“嗯?是誰敢打我兒子!”

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看到郭勇波紅腫的臉,不由分說地大吼一聲。

這人正是溫陽市排名第四,食味鮮蔬果連鎖店的老闆,郭建虎。

“你兒子被打,純屬是活該!”陳小凡雙手插兜淡淡道:“如果他嘴再不乾淨,我會割了他的舌頭,給你做一盤下酒菜!”

此話一出,大堂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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