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芹突如其來的大叫，打破了電梯內的曖昧氣氛。
陳小凡和潘夢穎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面退了幾步。
“阿姨，你別誤會……”
陳小凡沉浸在想入非非中，突然被劉玉芹抓個現行，不由得感覺有些尷尬。
潘夢穎俏臉微微泛紅，羞惱地瞪了陳小凡一眼。
劉玉芹叉著腰吼道：“你以為我眼瞎嗎？電梯門再晚開兩秒，你們嘴都要親到一塊了！”
潘夢穎紅著臉嬌嗔：“媽，你別說得那麼難聽，誰要和他親嘴啊。”
劉玉芹轉頭瞪著女兒：“不是親嘴是幹什麼？”
潘夢穎被問得啞口無言，剛才她腦袋一片空白，並沒有拒絕陳小凡的大膽舉動。
現在回想起來臉皮火辣辣的，衝著陳小凡磨了磨貝齒，其中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咳咳！”
陳小凡硬著頭皮解釋道：“阿姨，剛才是電梯故障，震動了一下，我和穎姐身體沒站穩……”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
劉玉芹不等他把話說完，便冷笑著打斷道：“早不出故障，晚不出故障，偏偏你們獨處的時候出故障？這電梯是你們媒婆嗎？”
“呃……”
陳小凡頓時有些無語。
“好了好了，你別多心了。”
潘鴻昌見狀趕緊打圓場，岔開話題道：“現在他們人上來了，不用咱們下去找了，趕緊去貴賓包廂談正事……包廂費都付過了，挺貴的。”
劉玉芹聽到談正事，臉色和緩了些許：“哼！”
一行人朝貴賓包廂走去。
潘夢穎故意落後了幾步，和陳小凡並排走在後面，突然伸手在他腰間軟肉上掐了一把，同時眼神充滿警告的意味：下次看你還敢不敢朝本姑娘動嘴了！
陳小凡疼得齜牙咧嘴，不過強忍著沒有吭聲。
他感覺冤枉到姥姥家了，明明沒有親到還要被掐……
回到貴賓包廂，劉玉芹毫不客氣在主座坐下，冷眼看著陳小凡問道：“開啟天窗說亮話，現在談一下給我女兒精神賠償的事情！”
“嗯？”陳小凡愣了一下：“阿姨，什麼精神賠償？”
“你還在給我裝！”
劉玉芹狠狠一拍桌子，怒火中燒地說道：“整個溫陽市都傳遍了，你是萱姨養的小白臉。你不自愛就算了，還勾搭我家穎穎，必須賠償她這段時間談戀愛的精神損失費！”
她之前就隱隱感覺不對勁，一個泥腿子剛來到溫陽市，憑什麼就成上流大人物了？
先是新開兩家桃源餐廳分店，然後從黃飛鷹手裡弄走四家武館，甚至大發奎為他出頭掌摑張衡父子。
一個區區龍源商會會員，值得大發奎親自為他站臺？
到後來事情更是離譜到家了，他硬搶走楚定風神醫的醫館，又搞到了董萬峰董少的神原農業。
昨天晚上擊潰山口農業，拉攏生鮮行業所有老闆，萱姨在全程釋出懸賞令……如果陳小凡不是小白臉，萱姨至於這麼大張旗鼓嗎？
陳小凡不禁哭笑不得：“阿姨，你誤會了，我真不是小白臉。”
劉玉芹抱著胳膊冷笑道：“你不是小白臉，萱姨會幫你搞定生鮮巨頭，全程懸賞你的失蹤的線索？”
潘夢穎有些生氣道：“媽，你是來談事情的，還是來調查別人秘密的！”
她知道陳小凡不是小白臉，不想看到他陷入難堪境地。
劉玉芹瞪著潘夢穎怒道：“你這丫頭，還沒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是吧？”
潘同城小聲嘀咕道：“胳膊肘只能往外拐，往裡拐胳膊不就斷了？”
“你這逆子！”
劉玉芹一聽勃然大怒，恨不得隔著桌子呼他一巴掌。
潘同城梗著脖子毫不畏懼：“媽，我姐夫肯定不是小白臉，你就別在這瞎猜了！”
他在小樹林見過陳小凡出手，不費吹灰之力搞死趙金虎，絕對是傳說中的半步宗師高手。
哪怕萱姨的龍源商會實力雄厚，也不值得陳小凡去當小白臉。
只不過礙於承諾過陳小凡，不能和任何人洩露他的實力，因此只能在心裡乾著急。
“你這個白眼狼，我當年就不該交罰款，真應該去把你流掉！”
劉玉芹指著潘同城，氣得一張老臉通紅。
“咳咳！”潘鴻昌尷尬地咳嗽兩聲：“你當著孩子的面說什麼話呢！”
眼看場面越來越亂，陳小凡無奈地開口：“阿姨，其實這也不算是秘密。我有一張古方斷續膏配方，答應上市後給萱姨大頭利潤，作為交換她才會幫我那些忙。”
劉玉芹卻是壓根不相信，嗤笑道：“一張配方，就能讓萱姨又是幫你又是救你，你以為自己是華佗轉世？”
陳小凡輕笑道：“我的配方，即便華佗再世也配不出來。”
“吹牛不打草稿！”劉玉芹一臉厭惡道：“又是當小白臉，又是撒謊，沒有一點男人的擔當和尊嚴！”
她最看不起沒用的男人，結果這傢伙為了面子還說謊。
“夠了！”
潘夢穎終於忍無可忍：“媽，你別忘了小凡的雪膚膏，是不是治好了你臉上潰爛？”
“嗯？”
聽到女兒這麼一提醒，劉玉芹一下子怔住了。
雪膚膏最近在溫陽市大火，風靡整個上流女人的圈子。
她臉上用美膚膏留下的潰爛，就是塗抹雪膚膏治好的，深知雪膚膏在市場上有多賺錢。
如果陳小凡的古方斷續膏，效果能和雪膚膏大差不大，絕對會成為下一個爆品。
那麼在鉅額利益的誘惑下，真有可能讓萱姨大動干戈救他。
想到這裡，劉玉芹知道誤會陳小凡了。
不過礙於自己的長輩身份，又拉不下臉給陳小凡道歉。
於是劉玉芹打起了感情牌：“小凡啊，你也別怪阿姨心直口快，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為了她的幸福自然要仔細點，你不會怨恨阿姨吧？”
陳小凡看了潘夢穎一眼，笑吟吟道：“當然不會怨恨，咱們都是一家人，一般我受了委屈，穎姐都會補償給我。”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媽欺負我的你來還！
至於用什麼還，潘夢穎看到他的壞笑秒懂。
該死的渾蛋，又沒安好心……潘夢穎紅著臉暗罵一聲，在桌下踢了陳小凡一腳。
“哎喲！”陳小凡冷不防叫了一下。
“怎麼了？”
劉玉芹立馬關切地問道。
陳小凡搖搖頭：“沒、沒什麼，被母蚊子叮了一下。”
潘夢穎氣得磨了磨貝齒，決定吃完飯再收拾他。
這個小插曲過去後，劉玉芹迫不及待地笑道：“既然都是一家人，那我們潘家的生鮮連鎖店，可不可以和你神原農業合作？”
潘鴻昌立馬跟著附和道：“小凡，我們以前鼎盛的時候，可是溫陽市第五大生鮮品牌，咱們合夥絕對能把你的預製菜一炮打響。”
“其實……”
陳小凡剛準備開口，潘夢穎打斷他正色道：“小凡，你不要被道德綁架，根據神原農業的實際情況，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不要有心理負擔！”
“穎穎，你胳膊肘真往外拐！”
劉玉芹氣得都快氣歪了，不停地給潘夢穎使眼色。
潘夢穎卻是裝作沒看到，叮囑完便自顧自地喝茶。
看到氣急敗壞的劉玉芹，陳小凡只覺得有些搞笑，這女人還真把變臉演繹得淋漓盡致。
以前她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恨不得將自己大卸八塊，可現在態度竟然客客氣氣。
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展露了一部分實力。
陳小凡直截了當說道：“阿姨，其實我已經準備好合同了，程蕾蕾程經理會和你們對接，細節方面到時候你們具體談。”
劉玉芹瞬間喜形於色，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太好了！這下我們潘氏生鮮連鎖店有救了，說不定還能躋身生鮮行業前五……不，就衝你和穎穎的關係，必須要幫我們取代萬邦蔬菜，成為生鮮行業當之無愧的第一！”
在她得知陳小凡的實力後，不再侷限於救活生鮮連鎖店，而是瞄準生鮮行業第一的位置。
說話間服務員魚貫而入，將他們點的菜餚端上桌。
陳小凡大概掃了一眼，發現都是高盧風格的代表菜，法式鵝肝，紅酒燉雞，法式焗蝸牛，白汁燴小牛肉等等。
雖然飲食習慣不太適應，但是偶爾換換口味還不錯。
銀塔森林能成為溫陽市餐飲界前三，在西餐烹飪方面還是可圈可點。
陳小凡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飯，於是對著盤子開始風捲殘雲。
服務員上完菜走出包廂，迎面跑來一個經理模樣的女人，急切地問道：“這個包廂裡的菜都上了？”
服務員老老實實道：“經理，剛上完，客戶有其他要求……”
“要求個屁！”
女經理俏臉陰沉下來，“誰讓你手那麼快的？剛才接到餐廳通知，有大人物要來吃飯，需要把貴賓包廂騰出來，你去和他們說再換個包廂。”
服務員一臉為難道：“可是這個貴賓包廂客戶付過錢了，換成其他包廂檔次差了一些，再說餐也上完了，客戶正在吃飯……”
無論誰正在吃飯的時候，被人要求再換個包廂，恐怕都不會同意這種要求。
何況換成的其他包廂，檔次不如這個貴賓包廂，人家怎麼可能接受？
“要你有什麼用！活該一輩子當服務員，我去通知一下他們！”女經理瞪一眼服務員，推開包廂門走了進去。
她臉上帶著職業化笑容，對著陳小凡等人說道：“抱歉各位，這個貴賓包廂臨時有點意外，請你們跟我去另一個包廂，環境和價位和這個差不多。”
陳小凡放下手中刀叉，眯眼看著女副經理問道：“我們憑什麼要換其他包廂？”
剛才服務員和女經理的對話，雖然是在包廂外壓低了聲音，但陳小凡依然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