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玉芹的話，程蕾蕾不悅地皺眉道：“劉總，你是在質疑我嗎？”
“我……”
劉玉芹臉上充滿了震驚和一絲絲慌亂。
她明知道這不太可能，不知為何心裡竟有些不安。
陳蕾蕾乾脆起身讓開老闆椅，恭敬地伸手朝陳小凡示意：“陳總，您過來這邊坐。”
陳小凡當仁不讓坐下去，雙腿翹在辦公桌上笑眯眯道：“阿姨，站著挺累的，坐下來說話，不然夢穎會埋怨我對你沒禮貌。”
看到這一幕，劉玉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這小子竟然真坐在主位上了！
短短半個月沒見面，他又搞了一家公司，這是什麼逆天的本領？
陳小凡看到劉玉芹吃驚的樣子，心裡像三伏天喝了冰鎮飲料一樣舒爽。
劉玉芹是潘夢穎的母親，自己不能真拿她怎麼樣，只能在無關痛癢的事情上氣氣她。
陳小凡咧開嘴笑道：“阿姨，聽說你想和我們神原農業合作？要不要坐下來喝點茶談一談？”
“你別得意！”
劉玉芹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再也沒有剛才貴婦的氣場。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心想要合作的神原農業，老闆竟然是自己鄙視的陳小凡。
這無疑扇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潘同城更是瞪大眼睛，崇拜地看著陳小凡：“姐夫，你牛逼啊！這才幾天不見，你竟然又搞了一家公司，論身價你比我們家都厲害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悄悄瞥一眼母親，見她臉色難看竟然有些解氣。
讓你動不動停我零花錢，現在被我姐夫收拾了吧？
不知何時，在他心裡自己已經和陳小凡站一隊了。
“你個逆子！”
劉玉芹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個月的零花錢沒有了！”
她梗著脖子看向陳小凡，像是一隻不服氣的老母：
“我告訴你陳小凡，今天我來你們神原農業，是想給你們一個機會。我們潘氏生鮮超市，馬上要和山口農業合作了，到時候絕對會把你碾壓成渣！”
山口農業？
陳小凡眉頭皺了起來，劉玉芹居然要和自己的死對頭合作？
劉玉芹看到陳小凡臉色變化，心頭湧起一股報復的快感，繼續得意地笑道：“而且我明確告訴你，山口農業的二公子看上夢穎了，人家可是常青藤畢業的精英人士，我對他們在一起非常贊同！”
陳小凡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山口農業的二公子，莫非是那個關關二郎？
如果說合作還能夠勉強理解，那送出潘夢穎簡直就是荒唐！
雖然沒有見過關關二郎，但對方覬覦親嫂子石原結衣，管中窺豹那傢伙也不是好東西。
“阿姨，你和山口農業合作我不管，但是夢穎絕對不能接近關關二郎！”.
陳小凡霍地一下站起身，認真道：“如果你是為了氣我，沒必要把夢穎往火坑裡推，而且我可以給你合作來補償……”
“誰稀罕你的合作！”
劉玉芹重新恢復了自信，彷彿捏到了陳小凡命門：“就憑你還不配讓我生氣，小人物要有小人物的自覺，別以為站在風口就不知天高地厚，我們走！”
她發洩完心中的不痛快，昂首挺胸朝外面走去。
潘同城落後了幾步，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姐夫，這件事我也剛知道，實在是幫不上你什麼忙……不過你放心，我只認你當我姐夫！”
“還不趕緊滾出來！”
聽到母親劉玉芹的催促，潘同城壓低聲音急道：“最近我表現不錯，已經初步取得了我姐的信任，估計快能偷到他的寫真照了，到時候你別忘了教我練武……”
他說完風風火火地跑出了辦公室。
陳小凡面無表情站在原地，他沒想到劉玉芹竟然會同意潘夢穎和關關二郎。
關關二郎還沒到溫陽市，不可能對潘夢穎起色心。
大機率是潘夢穎的父親，在倭國考察遇到關關二郎，不僅達成了和山口農業的合作，還為潘夢穎和關關二郎牽線……
即便這樣，關關二郎也已有取死之道。
陳小凡咬了咬牙，在心裡將關關二郎放進了黑名單裡。
“那個潘夢穎，是你的女朋友？”
突然程蕾蕾好奇地問道。
陳小凡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不是，她是我的合夥人。”
程蕾蕾若有所思道：“我覺得也不是，不然你也不會攛掇人家弟弟偷寫真照。”
陳小凡：“……”
這一口黑鍋我不背！
陳小凡翻了個白眼：“不是我攛掇的，是她弟弟主動為我偷的！”
程蕾蕾認真道：“你不是也沒有拒絕嗎？”
陳小凡被她噎了一下，實驗室出身的理工宅女都這樣氣人嗎？
“算了，給你說不清。”
他認命般地轉移話題：“我今天過來，是通知你公司的發展方向，全力推廣預製菜。”
“預製菜？”
程蕾蕾的表情有些意外，眉頭擰成一團：“據我所知，目前市面上大家都很抵制預製菜，覺得食材和防腐劑太不健康！”
“那是即熱食品和即食食品，我要做的是即配食品和即烹食品。”
陳小凡將預製菜的分類，和他想做的解釋了一遍，包括正在建食品加工廠的事情。
“既然你已經確定要做，那我舉雙手配合你。”
程蕾蕾體現出理工女的理性，很快便主動分析道：“不過公司的上下游渠道，都被馮凱鵬他們帶走了，現在剩下的都是小渠道，而且關係很脆弱。”
“這倒是個問題，渠道，終端……”
陳小凡指節敲擊著桌面，大腦飛快思索著對策。
忽然他靈光一閃，想到了昨晚救過的如意。
前兩天兩人在碼頭見面，她向自己推銷過山口農業，當時剛和一家渠道商富二代聊完。
而且在傾城大酒店門口，她還和關關二郎打電話，說是聯絡好了溫陽市的渠道商。
或許可以從她身上入手？
“滴滴滴！”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陳小凡怔了一下，這是關關大郎的手機鈴聲。
他走出辦公室接通電話，只聽如意聲音激動道：“大郎，我剛剛回到溫陽市，你現在在哪裡？昨天晚上沒有受傷吧？”
陳小凡詫異道：“我沒事，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如意聲音帶著哭腔急切道：“我被毒蟲蜇傷了，手機丟在山上了，搶了一輛腳踏車才逃出來……你能來傾城大酒店一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