騋不可能是瘟疫，我們的牛還有救。”
孫秀雲面如土色，整個人神情都恍惚了起來。
錢連甲嗤笑一聲：“孫村長，你還不死心嗎？牛都已經吐血死了，難道還能自己站起來？”
孫秀雲踉蹌著衝到牛身邊，不死心地又檢查了一遍，發現黃牛的體溫正在變涼，這才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孫村長，老鄉們，看在咱們合作的份上，我這裡有個方案你聽聽。”
錢連甲掃了村民們一眼，提高聲音：“反正你們這些牛也快死了，我不忍心你們白忙活一年，五十萬把這些病牛打包收了，然後你們再轉讓給我一些閒置土地，例如咱們腳下這塊養牛基地，或者是你們手裡有別的村的土地……整體給你們免去一百萬的債務，剩下的一百萬違約金可以慢慢還，怎麼樣？公道吧？”
別的村的土地？
陳小凡望著錢連甲和他身後的人，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這些牛就賣五十萬？太便宜了！不行，堅決不能同意！”
村民們一聽不滿地嚷嚷起來，按照正常出欄的價格去賣，這些牛最起碼能賣兩百多萬。
這個黑心的錢老闆，竟然只願意給五十萬！
錢連甲看了一眼手錶，有些焦急地訓斥道：“哼，不要不識抬舉，我們如果不收，你們這些牛死了，只能集中火化掩埋，到時候還得出一筆汙染費！”
“這……”
村民們聞言頓時傻眼了，這才想起牛都得怪病了，如果都死了只能處理掉。
他們拿不定主意，轉頭看向孫秀雲。
孫秀雲臉色變幻幾下，突然跑到離她最近的牛棚裡，也不顧地上的牛尿和牛糞，蹲在地上就開始檢查病牛身體。
短短半個小時時間，這些黃牛病得更嚴重了。
原本還能抬起頭叫喚兩聲，現在碩大的腦袋耷拉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顯然步外面那頭牛的後塵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孫秀雲心臟像是被撞了一下，不甘心地又檢查了五六個牛棚，發現所有的病牛都如出一轍。
“這些牛的病都一樣……”
孫秀雲瞬間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真個人眼神都黯淡了下來。她沒想到陳小凡說多了，楊獸醫根本治不好這些牛的病。
錢連甲又看一眼手腕上的表，在心裡估算一下毒藥的時間，有些焦躁地催促道：“孫村長，最後給你三分鐘時間，不願意賣我就不收了！”
他拿到的毒藥有嚴格的時間限制，如果不能及時給牛喂下解藥，這些牛真的會死。
到時候他花五十萬收回來，只能想辦法當病死牛肉去賣，那樣將會少賺一百多萬。
在錢連甲不耐煩的催促中，孫秀雲深吸一口氣，艱難地開口：孫秀雲艱難地開口：“我同……”
“誰說牛已經死了？”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孫秀雲轉頭一看，陳小凡正蹲在外面那頭病牛身邊，嘴角噙著一抹懶洋洋的笑意。
在寂靜的養牛基地，陳小凡的聲音非常突兀，一下子吸引了在場所有的人。
孫秀雲鬼使神差地問道：“小凡，你說那頭牛沒有死是什麼意思？”
陳小凡拍了拍病牛肚皮，“字面的意思，你們的牛又沒有死，幹嘛著急打包賣出去？”
錢連甲臉色微微變了幾下，轉身對孫秀雲質問道：“孫村長，他能代表你們的意思嗎？”
“又是你！”
周建強一下子火冒三丈，“剛才你攔著我外甥給你治病，如果不是你耽誤時間，有可能這些牛也不會死……現在又阻止我們村賣牛，是不是等牛都死了，砸在我們手裡你才滿意……”
“閉嘴！”
孫秀雲突然呵斥一聲，原本柔弱的表情陡然變得凌厲起來：“建強叔，是不是小凡耽誤時間，你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敬重你是個長輩，希望你不要不知進退。”
說完，也不管臉漲成豬肝色的周建強，孫秀雲有些急切地看向陳小凡：“小凡，你的意思是這些牛還有救？”
“有救。”
陳小凡微微一笑，孫秀雲終於不笨了。
“你能救嗎？”
孫秀雲眼睛一亮，呼吸急促起來。
“能救。”
“那你可以幫……”
“可以！”
不等孫秀雲說完，陳小凡便痛快應了下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心裡有個大概的猜測，不過還要實際去驗證一下。
走到昏死的病牛腦袋旁，陳小凡手掌按在它額頭上，往裡面輸入一縷青木真氣。
黃牛體內的毒素有些熟悉，竟然和變異蜜蜂的有點像。
他懷疑變異蜜蜂是人工培育的，難道這些黃牛體內的毒素也是？
隨著真氣進入體內，原本一動不動的黃牛，突然睜開眼叫了一聲，接著竟然自己站了起來。
不僅如此，黃牛徑直走到食槽前，大口大口吃起了青草。
“又活了，會走了，吃草了，黃牛沒有死！”
村民們語無倫次地大聲叫道。
接著，他們震驚地望向陳小凡，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已經死掉的牛，竟然被他救活了？
這是什麼神仙手段！
連大名鼎鼎的楊獸醫都做不到！
就連錢連甲都有些發呆，不是說好的毒藥無解嗎？
怎麼隨便一個泥腿子就搞定了？
孫秀雲衝到陳小凡面前，呼吸急促道：“小凡，其他的牛能治嗎？”
陳小凡笑著點點頭：“都是一樣的病，當然沒有問題。”
孫秀雲美眸亮了起來：“太好了！只要你治好這裡的牛，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對了，你想要的你們村的那塊地，我保證今天就能還給你！”
“不行！”
周建強突然大喊一聲：“那塊地不能還給桃源村！說不定這頭牛活過來，是我外甥打的針起效了呢？”
周圍的村民聞言愣了一下，顯然都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地上的楊獸醫捂著胸口，一臉尷尬地說道：“強舅，牛應該不是我救活的，我打的藥是治療中暑的，這些牛應該是食物中毒了……”
“你個廢物！”
周建強沒想到竟然是這樣，恨鐵不成鋼地踢了他一腳。
接著他仍然不甘心道：“就算不是他救的，那萬一牛是迴光返照呢？
我不信陳小凡摸摸牛的頭，就能把一頭死牛救回來。
保險起見，還是把這些病牛和桃源村的那塊地轉讓給錢總蓋廠，好歹可以抵扣五十萬欠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