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藥材交易區，杏澤堂門前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
他們興致勃勃地看著陳小凡和曹承澤比拼醫術。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陳小凡並沒有去病人面前診病，自始至終都站在七八米外的地方。
隨著陳小凡說出前四人病情，眾人心急如焚地看向徐斌：“他說的病情和曹老寫的一樣嗎？”
如果不是忌憚徐斌的背景，估計很多人都衝上去看了。
此時，徐斌盯著紙上的診斷語，心裡震撼得翻江倒海，陳小凡說的竟然和曹承澤寫的一模一樣？
雖然語言順序和細節不同，但是兩人的結論分毫不差。
第一個人，肝氣鬱結，脾胃虛弱。
第二個人，腎炎，或許已經血尿。
第三個人，便秘。
第四個人，懷孕。
徐斌大腦一片空白，陳小凡只是種藥材的小農民，曹承澤可是有名的中醫聖手啊。
關鍵是陳小凡也沒去看病，怎麼知道這四個人的病情？
難道他是神仙不成？
同時感到震驚的不止是徐斌，還有前四個被道出病情的人。
第四個是中年女人，聽到診斷後盯著陳小凡失聲叫道：“你怎麼知道我懷孕了？我才懷孕三週，今天去驗血才檢查出來的，剛拿到化驗單，準備來這裡買點燕窩滋補……”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瞬間沸騰了起來，這個年輕人居然真說對了？
“你怎麼知道我脾胃虛的？”
“你怎麼知道我血尿了？我來這裡就是找中醫治病的……”
“你怎麼知道我便秘？因為上廁所我和老婆天天吵架……”
聽到前三個人的話，現場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眾人震驚地望向陳小凡，眼睛裡充滿了難以置信，四個人的病情都說對了？
可……他是什麼時候看的病？
“曹老寫的是什麼？”忽然有人大聲問道。
眾人迅速被勾起好奇心，紛紛看向拿著診斷書的徐斌。
面對這麼多人的眼神，饒是徐斌也不敢忤逆，陰沉著臉說道：“算他蒙對了……”
“哇，太厲害了吧！”
眾人目光落在陳小凡身上，只見他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渾身透出一股超脫的氣質，儼然一副下山歷練的高人形象。
就連旁邊的陶若薇，也震驚地看著陳小凡。
她知道陳小凡醫術高明，但不接觸病人就能診斷出病情，已經超出了她對中醫的認知。
“還有第五個病人！”
這時曹承澤大聲喊了一句，像是吃人一樣盯住陳小凡：“第五位病人你還沒有說。”
陳小凡淡然一笑，轉頭看向第五個人：“咦，你是腦梗，不好，馬上要偏癱了。”
“哈哈，你說錯了，我只有遺傳高血壓，根本沒有腦梗。”最後一個大胖子大聲笑道。
徐斌舉起手中的診斷書，一臉興奮：“陳小凡，你錯了！曹老寫的也是高血壓，你真能扯犢子，還腦梗偏癱……”
話沒說完，那個大胖子突然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重重摔倒在地上。
“啊！”旁邊的人嚇了一跳，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只見大胖子在地上抽搐著，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嘴角還淌出一大灘透明口水。
前後不到一分鐘，大胖子竟然癱了？
眾人震驚地望向陳小凡，這次竟然又讓他說對了？
“老公，你怎麼了！”
一個女人從人群中衝出來，撲到大胖子身上哭喊道：“老公，你醒醒啊！快醒醒啊！”
見男人沒有回應自己，女人對曹承澤哀求道：“曹老，求求你救救我老公，我們家還有三個兒子，他不能出事啊……”
曹承澤這才回過神來，走到胖子身邊檢查一番，臉色鐵青道：“急性腦梗發作，導致病人昏迷，必須馬上送醫院，做手術取出血栓，不然會……癱瘓。”.
說完曹承澤掏出銀針，一邊往胖子身上刺一邊快速道：“馬上打急救電話，讓他們準備手術室，病人已經出現咽喉肌吞嚥困難，我只能用銀針暫時緩解病情。”
“好，好！”
女人急忙撥通醫院急救電話，快速和那頭溝通了幾句，突然崩潰地大哭起來：“醫院說沒有救護車了，城南工地發生大規模坍塌，附近醫院的救護車都去救援了，只能自己開車送我老公去，還不一定有床位……”
聽到女人的哭喊，有人熱心腸地大喊道：“出來幾個男人，大家搭把手把病人抬到樓下，自己開車去醫院！”
人群中立馬走出幾個男人，準備抬著胖子下樓。
“來不及了！”
陳小凡突然攔住眾人，亮出手機地圖頁面：“我已經導航過了，離最近醫院的路上發生嚴重堵車，預計通行時間需要半個小時。而且工地發生大規模事故，醫院的急診室肯定已經滿了，病人根本支撐不到那個時候。”
“那該怎麼辦？”
女人雙腿一軟癱在地上，求助地看向曹承澤：“曹老，你想想辦法，救救我男人，現在只能靠你了……”
曹承澤眉頭深深皺起，“抱歉，你男人是急性腦梗發作，必須透過手術疏通血栓。如果是腦梗發作之前，或者做完手術後，我有把握用湯藥調理好，可是現在……恕我無能為力。”
聽到曹承澤都束手無策，女人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好像眼前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她想起三個年幼的孩子，不由得悲從中來，不敢想象男人如果有不測該怎麼活。
就在她陷入絕望當中時，忽然聽到身後響起一個聲音：“讓我來試試吧。”
女人猛地轉頭看向說話的人，發現正是和曹承澤打賭的人。
剛才好像就是他，診斷出自己男人有腦梗，而且還說馬上就要偏癱……
女人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聲音顫抖道：“你有辦法治好我男人？”
“沒錯。”
陳小凡快步走到胖子身邊，掏出金針一邊消毒一邊說：“只要降低病人心跳，減緩血液流通速度，然後用金針度穴融化血栓就可以了。”
“針灸取血栓？簡直是胡鬧！”
曹承澤像是聽到天方夜譚，暴怒道：“就算我是中醫，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話。病人這種緊急情況，除了送到醫院做手術，根本沒有第二條活路可走。”
“自己無能，不要連累中醫。”
陳小凡手掌在胖子身上一揮，將曹承澤刺下的銀針掃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