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凡越想心裡越興奮，按照先祖傳承裡聚靈陣的描述，不僅能對普通人的身體有益處，還對習武的人有莫大的幫助。
一旦聚靈陣佈置成功，人在不知不覺呼吸中就能淬鍊身體，增加體魄。
而且聚靈陣還可以不斷升級，演變成庇護一方的護山大陣。
在村子裡或者臥龍山佈下陣法，陳小凡就可以做到陣隨心動，陣法籠罩範圍內有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兩人在臥龍山上慢慢轉悠，陳小凡帶著顧長山看了蔬菜地，然後來到鬱鬱蔥蔥的水果地，顧長山仍然能感覺到空氣與眾不同。
最後來到橘子園，顧長山深吸一口氣：“這裡的空氣最舒爽，我真有點不想走了。”
陳小凡摘了個橘子遞給他，笑道：“顧老，嚐嚐我種植的橘子。”
顧長山剝開皮放進嘴裡，渾濁的眼睛閃過精光：“太美味，你這橘子比市面上的品質都要好啊。”
“那當然了，這可是小凡親自培育的。”在橘子園裡忙碌的村民接話道。
就在這時，顧長山兜裡的手機響了，他接通後簡單說了幾句。
結束通話電話，顧長山笑道：“小凡，我的學生到村口了。他平常是個大忙人，這次身體有病過來找我，咱們下山吧。”
“好的。”
陳小凡點了點頭，和顧長山坐上索道回村。
還沒走到家門口，陳小凡遠遠看到一輛黑色奧迪停在路邊，兩個男人正站在棋攤邊等待。
兩人穿著灰色的短袖襯衫，男人氣度沉穩，旁邊的年輕人拎著皮包，臉上絲毫沒有不耐煩的神情。
看到他們兩人，其中一箇中年男人立馬跑上來：“老師，一個月沒見您氣色還這麼好。如果不是身體受不住，我也不會來麻煩你……”
“就你那工作，早晚要把身體熬壞。”
顧長山哼了一聲，板著臉說道：“麻煩我是小事，打擾陳小友才是大事……不過來這裡也算是你的福氣。”
說話間顧老對陳小凡看得很重。
這讓鄭建強心裡大為驚訝，自己老師的脾氣他很清楚，很少會對年輕人這樣的態度。
至於老師口中的福氣，一時間他還有些不明所以。
顧長山轉頭朝陳小凡笑道：“陳小友，借用一下你的診所，給我這不成器的學生看看病。”
“沒問題。”
陳小凡衝拎包的人笑道：“一起進去吧？”
“不用了，我在這裡等著就行，謝謝你啊小兄弟。”拎包的年輕人彬彬有禮。
陳小凡點點頭沒有多說，心裡大概猜到對方的身份。
“我叫鄭建強，麻煩小兄弟了。”鄭建強客套地說道。
“不用客氣，走吧。”陳小凡笑著搖了搖頭，帶著兩人一塊走進診所。
這時陳小凡兜裡的手機響了。
接通後對面響起夏衛華的聲音：“陳老弟，你在村裡吧？我上午去石窪鎮辦點事，正好離你那邊挺近的，不麻煩的話幫我在針灸一次吧？”
“夏老哥你過來吧，我這幾天在家沒出去。”
結束通話電話後，陳小凡走進診室：“顧老，你們先忙吧，我出去轉轉。”
他這麼做是為了避嫌，一來對鄭建強並不熟悉，二來避免落下偷師的名聲。中醫有很多密不外傳的絕技，有些人會刻意防著同行偷學。
不料顧長山一把拉住他，瞪眼道：“陳小友，你的醫術勝我十倍，我不用在乎那些禮節。正好我的學生身體病了，咱倆來比試一下怎麼樣？”
“比試？”
聽到這話，陳小凡和鄭建強同時一愣。
顧長山笑道：“咱們先後給他診病，然後把各自藥方寫在紙上，最後對比誰的藥方更好，怎麼樣？”
“可以。”
陳小凡感覺有些新奇，便點點頭應了下來。
“我先來吧，獻醜了。”
顧長山端坐在椅子上，瞬間整個人氣場變了。如果先前他還是個退休老頭，那現在給陳小凡的感覺就是沉穩如山。
鄭建強將手腕放在桌上，心裡波濤洶湧起來，自己老師這時平輩論交的語氣？
這個小農民究竟有什麼魅力，能讓一向眼高於頂的老師如此客氣？
鄭建強感覺手腕一輕，顧長山已經挪開了手，拿起桌上的筆寫下一個藥方。
“陳小友，該你診脈了。”顧長山將藥方扣在桌上，頗為期待地看向陳小凡。
陳小凡望了鄭建強幾眼，搖搖頭笑道：“不用診脈了，顧老你開的藥方是貝母，熟地，金銀花，三七，當歸，冬瓜子，人參片和豬膽粉，再用毫針淺刺肩井穴、腎俞穴、檀中穴對嗎？”
“你怎麼知道的？！”
顧長山猛地站起身來，因為激動甚至將椅子撞倒了。
不過他絲毫沒有察覺，只是難以置信地瞪著陳小凡。
陳小凡微微一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藥方上是貝母20克，熟地5克，金銀花10克，三七25克，當歸10克，冬瓜子5克，人參片8克，豬膽粉15克。”
顧長山瞬間臉色大變：“沒錯，不僅藥方絲毫不差，連劑量都一模一樣。你沒診脈就看出來了？”
這話一出，鄭建強從椅子上彈起來。
他作為顧老的學生，自然也懂一些醫術。聽到陳小凡輕鬆猜出老師的用藥，他心裡對陳小凡那更加好奇了。
陳小凡淡淡道：“中醫有望聞問切，我用的是望診。鄭先生是肝臟鬱結，膽汁反流，加上消化能力弱，所以用上茵膽平肝四磨湯，只不過……”
“不過什麼？”顧長山頓時屏住呼吸。
“不過我要多加一味野山楂，多加每天半個小時體力運動。”
顧長山愣了一下，眉頭緊緊皺起來：“山楂可以增加食慾，那運動是……”
陳小凡看著鄭建強解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鄭先生的工作應酬多，平常久坐，喝完藥如果不運動，他的消化能力弱，藥性長時間堆積肯定會傷脾胃。”
顧長山聽完一拍大腿：“妙啊，運動加的好！是我疏忽大意了，只顧著治療肝和膽，卻忘記他消化能力弱，喝中藥會對胃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