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林樹針灸完以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村子上空飄起淡青色炊煙。
陳小凡面朝臥龍山方向，閉上眼睛凝神仔細感應。
臥龍山釋放出的無形煞氣，比之前明顯稀薄了一些。村民們上山幹活，再也沒有腰痠背疼的症狀。
雖然他的膏藥在起作用，但更多是因為承包了臥龍山。
在五行風水大陣裡，臥龍山在桃源村東面，五行屬木佔青龍位。
承包臥龍山，便意味著佈下了青龍位。
冥冥中，囚龍鎖脈風水困局自然鬆動了，龍脈上的怨煞之氣也削弱很多。
陳小凡睜開眼睛笑道：“這只是個開始，等五行風水大陣布成，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回到家裡，野山菇收購已經結束。根據楊春桃統計的資料，一共收了將近一百五十斤。
按照1斤15元的利潤算，他一天就賺了2250元，除去給楊春桃的報酬，輕輕鬆鬆淨賺2000元。
第一天能有這樣的成績，陳小凡已經非常滿足了。
吃過晚飯，陳小凡上山給橘子園施展青木訣，回來後又對菜園裡蔬菜施展一遍。
白天給村民做飯吃光了蔬菜，陳小凡準備明天給謝珊送野山菇順便送一些蔬菜。
……
第二天，陳小凡早早起床，迫不及待來到楊春桃的菜園，昨天用青木訣滋養的蔬菜都成熟了。
他摘了幾種家常蔬菜，放進兩個深深的圓竹筒裡，固定在電動車兩側。
昨天收購的一百多斤野山菇，裝在編織袋裡，掛在電動車後座上。
最後電動車整得像奧德彪拉香蕉一樣出發了。
趕到安水縣，陳小凡直奔珊瑚私房菜。
餐廳在老城區美食街西頭，緊鄰一個大型的商業廣場，不到中午人流量就絡繹不絕。
陳小凡在停車場放好電動車，扛著兩個編織袋，提著兩個竹簍走向餐廳。
沒想到剛一靠近大門，眼前就出現了兩個保安。
他們長得虎背熊腰，比陳小凡足足高一頭，眼前的光線都變暗了。
“先生，您需要寄存東西嗎？”
保安看到他肩上編織袋，熱情道：“我們可以幫你保管，你放心去餐廳吃飯……”
“我不吃飯，我是來給你們餐廳送食材的。”陳小凡禮貌地笑道。
“你是菜農？”
兩個保安對視一眼，其中瘦高個不動聲色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沒有接到送貨的通知。”
陳小凡解釋道：“我和謝總聯絡過，她讓我有貨了隨時來送。”
兩個保安仍然沒有挪開的意思。
矮胖的保安一臉為難道：“我們只是保安，不敢過問謝總的想法……要不你聯絡現在謝總，我們確認一下你的身份？”
“可以。”
陳小凡想了想放下竹簍，掏出手機撥打謝珊電話。
鈴聲足足響了一分鐘，那頭也沒有人接聽。
他檢查了一遍號碼，發現數字沒有弄錯，當即又撥了過去。
三分鐘後，一共撥打了六七個，電話一個都沒打通。
怎麼會不接呢？
陳小凡微微皺起眉頭，野山菇全都裝在編織袋裡，如果不能及時拿出來透氣，很有可能會捂得不新鮮。
想到這裡，陳小凡對保安商量道：“謝總可能在忙，我沒有聯絡上她。這些野山菇悶太長時間會影響口感，要不我先在這裡解開袋口透透氣？”
“你是來送野山菇的？”兩個保安愣了一下，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
“沒錯，就是謝總指定要的野山菇。”
“你早說啊小兄弟。”
兩個保安臉上露出喜色，“快把袋子放下來，別把野山菇悶壞了。”
說完不等陳小凡動手，他們殷勤地接過編織袋。結果入手時一沉，袋子差點脫手掉在地上。
兩個保安老臉一紅，訕訕笑道：“剛才手滑了……這一袋得有六七十斤，沒看出來你力氣挺大的。”
“在村裡經常幹農活，習慣了。”陳小凡隨口說了一句。
不過心裡卻有些疑惑，這兩人一提高野山菇，態度轉變得也忒快了吧。
似乎猜到了陳小凡想法，保安笑道：“小兄弟，你還不知道吧，你的野山菇味道鮮美，今天餐廳至少多了兩成客人。”
陳小凡聽到這話心裡一喜，既然野山菇被客戶們接受，那麼他也能放開手腳收購。
他來的時候還擔心，萬一餐廳賣不出去，他今天生意也會受影響。
沒想到第一天銷量就這麼火爆。
“謝總好！”兩個保安突然齊刷刷喊道。
陳小凡轉頭一看，謝珊關上門朝這邊走過來。
不過她像是沒有看到自己，從身邊路過時頭都沒有轉。
“謝總，你要的野山菇，我給你送過來了。”
陳小凡急忙大聲喊道，不料對方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神色冷淡地說道：“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說完便風風火火走進了餐廳，留下陳小凡和保安愣在原地。
“這……”
陳小凡有些摸不著頭腦，謝珊怎麼性情突然變了？
昨天她看到自己的野山菇，還是一副如飢似渴的樣子，今天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就像是從來不認識自己一樣。
陳小凡沒空去深究原因，滿腦子都是怎麼處理貨。昨天他已經答應村民，野山菇有多少收多少，臨走時胖叔還在家裡收貨……如果謝珊不要自己的貨，難道去農貿市場擺攤賣？
“砰，砰！”
兩個保安重重放下編織袋，眼神不善地盯著陳小凡：“我就說看著你不對勁，果然是在逗我們兄弟倆。”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肯定是看野生菇生意火，故意冒充菜農想來鑽空子。幸虧謝總來得及時，不然真上當受騙了。”
“你走吧，再有下次別怪對你不客氣。”
瘦高個保安說著，伸手握住腰間橡膠棍，似乎只要陳小凡敢妄動，就會毫不留情教訓他。
陳小凡嘆了一口氣，提起編織袋準備離開。
這倆保安只是盡忠職守，他也沒必要去難為他們。
雖然不知道謝珊是什麼意思，不過眼前只能另找銷售渠道了。
他剛轉身沒走兩步，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喊：“大壯二壯，快過來，有人來後廚鬧事了！”
兩個保安一聽，立馬抽出橡膠棍衝向後廚。
陳小凡不由停下腳步，想了想跟著朝後廚走去。
不論是什麼原因，他都要找謝珊當面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