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叔雙手背在身後,昂起頭笑罵道:“劉老七,你這耳朵挺尖啊。小凡想僱些人,幫村裡沒有勞力的人摘運橘子,一天給開一百塊錢。”

“這麼高的工錢?小凡和他爺爺一樣,都是心善的大好人。”

村民們一聽雙眼放光,紛紛由衷地誇讚起來。

“一百塊錢,相當於賣了一百多斤橘子了。胖哥,算我一個唄。”劉老七湊到胖叔旁邊,臉上堆著笑討好道。

胖叔看了劉老七一眼:“就你身體能幹得了這活嗎?”

“絕對能!胖哥,今晚去我家喝酒……”

“喝個狗蛋!小凡找人是幹活的,不是吃空餉的,來幾個身板硬實的……”

“胖哥我身板硬實……”

“去求吧,你被你媳婦騎兩天都站不起來了,還想幹活?”

“我家娘們有點虎,幹活的時候我給她分床睡還不行嗎?”

“……”

聽著村民們七嘴八舌地爭論,陳小凡不由得感覺有些好笑。

他並不擔心胖叔會任人唯親。

在他變傻的半年裡,經常被胖叔帶回家裡吃飯。

其實胖叔家也不富裕,要供一個上高中的女兒,除了種橘子也沒有其他進項。

即便是這樣,胖叔依舊沒有把他當外人。這次僱胖叔來幹活,也是想減輕他家負擔。

陳小凡剛走到家門口,就看到十幾個村民在等著他。

“小凡回來了,叔有點腰疼,你幫我看看吧。”村民看到陳小凡立馬開口,臉上還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沒問題,咱們去屋裡看吧。”

陳小凡剛才就注意到他們了,因此交代完胖叔僱人就回來了。

他把村民們帶到東屋診所,村民們自覺地排好了長隊。

最前頭的張紅成摁著後腰,慢慢地將屁股放到凳子上,重重嘆了口氣道:

“小凡,我昨天摘了兩百多斤橘子,回來腰疼的就睡不著覺了。”

陳小凡檢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大毛病。

他笑著安慰道:“紅成叔,你的腰是累的了,血液不流通,導致的肌肉疼痛,骨頭沒什麼事,我幫你推拿一下,再貼個膏藥就好了。”

“骨頭沒事我就放心了,謝謝你了小凡。”張紅成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陳小凡幫他推拿完,開始詢問第二個人:“張叔你是哪裡不舒服?”

“我也是腰疼,和紅成的毛病差不多。”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回道。

陳小凡笑著調侃道:“你們不愧是老哥倆,連不舒服位置都一樣。”

“大家毛病都差不多,應該是摘橘子累得了。”張紅成笑著解釋道。

“都是腰痠背痛嗎?”陳小凡朝著排隊的人問道。

有村民揉了揉膝蓋說:“我是腿疼,沒去摘橘子,上山抓野兔回來就不舒服。”

“不知道咋回事,一上山就腰疼,過幾天不去又好了。”

“我也是,前幾天沒有摘橘子,上山採了點野山菇,回來渾身就不得勁。”

“你確定不是在娘們兒身上用力過猛了?”

“滾犢子吧,你不也是這種症狀?”

“……”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一上山幹活就渾身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陳小凡聯想到了其他事情。

潘夢穎店裡的帶煞石雕貔貅,就是用臥龍山的石頭雕刻而成。

春桃嫂院裡帶著煞氣的石磙,也是取自臥龍山飛雲峰的落石。

難道臥龍山上真有問題?

陳小凡熬了一鍋跌打損傷藥膏,用牛皮布粘成膏藥送給村民們,然後他獨立離開家趕往臥龍山。

他要弄清楚臥龍山的問題所在。

“去飛雲峰看看!”

陳小凡徑直出了村子,沿著崗坡路一路向東,很快便來到了臥龍山的山腳下。

龍頭山風景秀美,物產十分富饒,各種野生藥材和山貨隨處可見。

但是因為交通閉塞,臥龍山幾乎處於半原始狀態,山裡生活著各種毒蟲和猛獸。

即便是經驗豐富的走山人,都不敢獨自深入。

再加上村外山路太爛了,運輸成本比山貨價值都高,導致沒有山貨收購商願意來村裡收貨。

因此,村民只能空守寶山而不得,一個個把日子過得貧困潦倒。

陳小凡小時候經常聽村裡老人說,桃源村和臥龍山是龍騰之地,在古代可是要出帝王將相的。

他一直以為老人們是在吹牛,但是獲得先祖傳承以後,他用風水術再次觀望臥龍山,發現這裡的風水果然不一般。

整座臥龍山氣勢雄渾,宛若一條巨龍橫臥在桃源村東方,而其中海拔最高的飛雲峰,半截插在縹緲的雲嵐裡面,像是巨龍從雲中俯衝而下豎起的龍尾。

一股排山倒海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普通人看到這一幕,多半會覺得呼吸加重。不過陳小凡體內真氣流轉,很快便抵消了大自然的威勢。

陳小凡一口氣跑到老山林,據說每年秋天下山禍害莊稼的野豬群老窩就在林子深處。

平常村民們到這裡也就止步了。

陳小凡卻是速度絲毫不減,像一隻獵豹快速穿過老山林,眼前的山路陡然變得崎嶇起來,甚至有很多地方根本沒有路,需要破開荊棘叢才能繼續走。而在看不見的葉子下,極有可能隱藏著蜈蚣毒蛇等毒蟲。

不過危險往往伴隨著收益。正是因為人跡罕至,這裡生長著眾多野生藥材,甚至有可能遇到人參靈芝。

陳小凡無心尋找那些藥材,一直沿著小路來到飛雲峰頂。清涼的霧氣如水般流動,能見度基本不超過十米。不過陳小凡獲得先祖傳承後,視力輕易就能穿透這些濃密的霧氣。

“煞氣的根源在哪裡?”

陳小凡在飛雲峰頂仔細搜尋,忽然看到一塊巨石有些眼熟。

他記得變傻前沒多久,正在附近採摘野生藥材。當時還遇到一個灰袍老頭,戴著兜帽在搗鼓什麼東西,和對方打過招呼他就走了,再後來不小心踩到石塊滾下山摔成了傻子。

“現在想想,那個老頭不太對勁。”

陳小凡眉頭深深皺起來,那個老頭臉一直藏在兜帽裡,到現在他都想不起來對方相貌。

他只記得對方的手腕上,露出一截紅蠍子尾巴的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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