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霖上來了,帶著一群受寵若驚的實習生。
“來了來了!”景霖喊,“人都在這了吧?”他數了一下,接著撓撓頭。“不對吧……”
“少了個人,還沒來上班……”景霖的臉色有些蒼白,腦中已浮想聯翩。
誰知府硯就應了一聲“哦”,像什麼也沒注意到似的,“那你先走,我先問問這些人……”他頭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暈,難受得快死了。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要問我們什麼?”
“我……我們怎麼了……”
“我們幹什麼了呀?有罪可別定我身上……”
……
府硯話音剛落, 響起一片聲音,他腦子很亂,其實他也沒想好問什麼,所以就用冰冷的眸子望著。可能他們也被嚇到了,看到院長一臉嚴肅的模樣,一個個嘴巴突然縫上了,沒一個人說話。
“你們照顧病人時有什麼舉動沒……病人在你們走後發生了異常行為”府硯嘴裡擠出幾十字,他自已意識到,他可能暈的都有點神志不清了,他垂著的眼好像馬上就要閉上,看的人影也有點模糊,他甚至覺得下一秒他就會直接倒了。
“什麼異常行為???”
“別這樣問我們,我們又不是啥犯人……”
“那天我們就照顧了一下病人,熟悉一下病房藥具,藥都沒喂,什麼也沒幹的!”
……
第二次混亂要把府醫師頭吵炸了。
樓梯間又傳來腳步聲,府硯的視線瞥了過去,這次是景霖與一位和府硯年齡差不多的,但他的樣貌十分突出,一頭有點凌亂的黑髮下烏沉的眼睛放這臉上盛是好看,屬於放哪兒一天都能被搭訕十多次的存在。
“這麼熱鬧啊。”那人說著“額,你是……院長?我們親愛的院長遇到什麼事了?”那人目光投了過來,帶,分,挑,釁。
府硯頭已經炸了。
鬼跟你親愛的。
府硯無力地哼了一聲,但又沒辦法不解釋,於是和那人用了幾句話概括過了,他也懶得多講。
“這樣啊——”那人走近了幾步,把府硯當觀賞物看著,那人心裡忽的閃過一個念頭:他好熟悉……錯覺,是錯覺吧。這讓他有點移不開視線了。
“看什麼。”對方抬了抬未動過的眼。
喧鬧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沒什麼,打量打量而已。”那人意味不明笑了一下。
“?……”府硯的臉上寫滿了無語,他真想把椅子摔那人臉上。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景霖上樓來看看情況怎樣。
入眼的是一群實習生在吃著瓜,景霖猛吸了一口氣,往貼著院長辦公室標籤的房間走去,結果就看見對峙的兩人,一人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著桌旁的人,另一個用指揉著太陽穴,閉著眼,皺著眉,一副想死的模樣。
“……”景霖思考了一下用詞,“有進展嗎?”他咬牙切齒的說完。
“沒。”府醫師就這麼丟了一個字,“那今天先到這?你和我去調查一下房間,或者說問問病人情況?”景霖問題不斷,“好。”府硯又回了一個字,他剛走到門口,被人叫住,回頭一望,是那個欠抽的實習生。
“院長,我好像……”他正要說見過你,停了下來,世上那麼多人,樣貌相似很正常嘛,也許之前交了哪個朋友或什麼人,撞上臉了呢,“沒什麼。”他在府醫師的注視下回了三個字。
府硯“嘖”一聲,頭也不回和景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