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15章 說服蔡邕
“老爺，門口有兩位將軍等候，為首那人說自已叫呂陽，有要事與您協商，不知……”
“見！快快叫呂將軍進來，呃不，等下，我自已過去，梁叔您歇歇，這裡有剛冰鎮過的鮮果，您快吃。”
一連串的話語讓管家臉上一陣茫然，直到自家小姐急匆匆跑出院子，他這才回過神來。
“老爺，小姐她……”
蔡邕臉上一黑，乾咳兩聲，“老梁你去看看媛兒，別讓媛兒跟那臭小子跑了！”
最後幾個字蔡邕是咬牙發出來的。
察覺到氣氛不對，管家連忙應是，追了出去。
留下蔡邕一人緩緩起身，目光望向府門的方向滿是憤懣。
“臭小子，也不知給媛兒灌了什麼迷魂湯，今日老夫便要你原形畢露!”
……
“呂公子！”
一聲驚喜的叫喊聲傳來。
呂陽剛剛轉身，一道嬌小的身影頓時撲了過來，一把攬住他的腰肢。
倆人一觸即分。
呂陽臉上掛著笑，低頭望著蔡媛思索著什麼，而蔡媛也覺得自已行為有些過於大膽，因此退後兩步，滿臉嬌羞地望著呂陽。
自前幾天分別後，呂陽將她救下的霸氣，送她回家時的溫柔，無一不牽動著她的心絃。
雖倆人均未捅破那層窗戶紙，可她看得出來，他是對自已有意的。
至於那日見到陪在身邊的漂亮姐姐，想必就是父親口中說的司徒義女貂蟬了。
不過，她並不介意做小，就連父親除了母親外都娶了三位姨娘。
她一個小丫頭，做個小怎麼了？
蔡媛小嘴一瞥，一邊拉著呂陽往裡走去，一邊將和父親的協議娓娓道來。
自始至終都無視了站在身後的趙雲。
呂陽訕笑一聲，任由小妮子拉著，朝趙雲招了招手，往裡走去。
“所以……你想嫁給我嗎？”
呂陽臉上帶笑，一臉寵溺望向蔡媛。
頓時蔡媛臉頰紅霞遍佈，明明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可嘴上卻是做著解釋。
“誰，誰說人家想嫁給你了，這不是父親非，非要給我說媒……哼，否則本小姐怎麼可能看得上…看得上你。”
“那日我可是揹著你走了一下午哎。”呂陽裝作一臉受傷，“你就沒有那麼一丁點喜歡？”
“其實…是，是有那麼一點點啦……”
蔡媛飛快抬頭掃視呂陽神態，見其一臉得意。
頓時明白方才受傷模樣全是裝的。
氣的一跺腳，往前飛也似地跑了兩步，回頭嬌嗔道:“快，快跟上，我房裡有昨日剛寫好的詩詞，你先記記，到時候自去讓我父親大吃一驚。”
呂陽微微一笑，“無妨，小瞧你未來夫君了不是？咱們自去見你父親，包他老人家滿意的。”
“啐……”
而與此同時，就在倆人不顧旁人打情罵俏之際。
兩人身後不足三米。
一年輕小將手扶腰間寶劍，望向前方那高大身影的目光中，滿是幽怨……
“早知道就去幫公臺兄了，或者和溫候一同收攏兵將也行啊……”
“哎，這都造的什麼孽吶……”
“爹爹，呂公子到了!”
蔡媛飛快跑到蔡邕身後，探出一隻小腦袋瓜羞澀地望著心上人。
方才與他同行不敢看，此時終於有機會偷偷看了，當然不能錯過。
“小子呂陽，見過蔡大家。”
“哼!”
蔡邕冷哼一聲，對這個揹著自已女兒上門挑釁的小子印象太深。
此時哪怕他一身錦衣華服，氣質逼人，可落在蔡邕眼中卻好似還是那日形象。
印象不好自然就沒有好臉色看。
他們儒家名士逼急了連皇帝都敢罵，更何況你一個不大不小的中郎將？
直到感受到腰間被人輕輕捅了兩下後，蔡邕這才收起不快。
坐在石凳上自顧自倒了杯茶水。
“呂陽，不知你找老夫有何事啊？”
對如此輕慢，呂陽也不惱。
因為下一秒，蔡媛便提過蔡邕面前茶壺為呂陽倒了一杯。
回了小妮子一個微笑。
呂陽正了正色，朝蔡邕道:
“陽素聞蔡大家仁善，彼時百姓餓殍於野，蔡公搭棚施粥的仁義仍歷歷在目……”
一大通誇獎下去，蔡邕神色漸漸得意，望著呂陽的目光中也有了幾分認可。
雖說出身武道世家，但這話語間說得也確實讓人舒坦，顯然也是有好好讀過書的。
對年輕後輩中的讀書人，他一貫欣賞。
呂陽依舊捧著臭腳，見其嘴角愈發上揚，呂陽咧嘴，話鋒一轉。
“可今日，陽卻萬分悲痛，只因昔日蔡公善舉終將化作無用功，長安內外數百萬百姓將流離失所，數萬萬孩童或將失去親人……”
“而這，皆是因為蔡公知情卻對昔日老友意圖謀逆之舉隱而不報!”
“豎子!大膽!你，你，你……”
看著蔡邕騰地起身，指著自已的手不斷顫抖。
呂陽知道時機差不多了。
同樣起身，滿臉怒意，“怎麼？小子可有說錯半點!”
“若這天下百姓淪亡，屍骨漫山遍野，到時蔡公死後，有何顏面見地下列代先皇!又有何顏面見地下無辜淪亡的數百萬司州百姓!”
“夠了!別再說了!”
蔡媛爆發了，眉眼中全是淚花，拉著父親顫抖的手不斷安撫。
似是下了決心，回頭再看了眼呂陽，冷聲道:“公子還是請回吧，你我約定……就此作廢!”
話音剛落，門口幾名侍衛攜著棍棒紛紛圍攏，目露不善。
趙雲連忙起身，滿是興奮，就要拔出寶劍與其僵持時。
卻被呂陽攔下。
四五家丁圍住兩人，呂陽依舊面色不改。
等待蔡邕順過氣來。
“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將人趕出去!”
蔡媛對上呂陽平靜的目光，心中不由一痛。
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父親究竟做了什麼，竟惹得呂陽當面斥責。
分明上一秒還是好好的，怎麼就……
蔡媛眼中不禁流出淚水。
“二位，煩請出去，蔡府不歡迎二位。”
周圍家丁已經開始上手捉向呂陽了
而呂陽依舊平靜無比。
下一秒，
家丁手中棍棒紛紛被打落，
趙雲在旁侍立，連腰間寶劍都沒拔出。
王允招攬兵將卻是事實，但蔡邕絕不可能知情。
之所以如此不過是時間緊迫，必須如此而已。
至於蔡媛……只能事後說聲斯米馬賽了……
“呂陽!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你……”
蔡媛剛帶著哭腔說了幾句，忽然一陣咳嗽聲傳來。
卻是蔡邕已然順過氣來。
可他已依舊顫抖的雙手顯示出了內心的極不平靜。
“咳咳，小，小子，安敢如此欺我!”
“你說我知情不報？好好好，我倒要聽聽看，我知的是什麼情，瞞得什麼報!”
呂陽冷哼，發揮演技。
“自是王允王司徒那狗賊收攏董卓殘部，意圖謀逆!如今李傕郭汜二人所率大軍已距長安不足三十里!”
“你與王允多年好友!他要謀逆，豈能不同你商議!”
轟——
蔡邕心中如驚雷乍響!
王允要謀逆，他怎會不知？
不過倒是有數日未曾見過其身影了。
好像自前不久他邀自已入朝為官被自已所拒後便再未見過了。
當時不覺有何不妥，如今想起那日的情景，卻是覺得王允那日處處透著怪異!
可懷疑是懷疑，這麼大一個屎盆子你說扣就扣？
“老夫卻不曾聽聞，但王允意圖謀逆，你有何證據!”
“證據嘛……”呂陽眉頭一挑，望向一旁日冕上的陰影。
“且待一會兒，證據馬上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