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音唱上去!江堯!開啟嗓子!”
離下午第二節下課還有二十秒,錄音棚裡的老師在一次和他談話後,再一次進行了錄製。
這裡是梧桐學院的錄音棚。
站在錄音棚外面的錄音師傅和老師看了一眼身後的鐘表,發現已經下課五分鐘,老師也沒有多留他,他推門而出,轉頭看見剛從廣播站出來的瑾歌。
另一半,迎面而來的都是喜歡江堯的女生,她們把他團團圍住,一直在要江堯的親筆簽名,她們拿的自已經常用的本子,經常看的書和課本,江堯橫眉冷對的走開了。
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位就是江堯。是校樂團裡清脆悅耳,唱功一流,在大多數女生眼裡的校草江堯。
唱歌中的他正在與音樂的進攻對峙著,玉樹臨風,上半身發力,準備對高音發起進攻,整個人帶著十分凌厲的攻擊性。
高音不斷在江堯的身邊圍繞著,周圍都是高音斷斷續續的回聲,錄音師傅和老師在外面高聲歡呼著,現在還容不得他半點含糊。
但他還是走神了,因為他看見瑾歌在外面的沙發上坐著。
住在一個小區,從小就一直在一起玩的瑾歌,但並不是青梅竹馬的關係。
小她三歲的瑾歌。
瑾歌一身校服,手上拿著今天要廣播的稿件,嘴裡在默讀廣播稿,表情非常的鎮定,沒有透露出一點緊張的氣氛,像是非常的放鬆,江堯表情很專注的觀察她的表情。
她的頭髮中長,紮起高馬尾來,非常的奈斯,扎丸子頭時,看出來像是傾國傾城的美人,披頭散髮時,給人的感覺就很溫柔善良可愛。
瑾歌抬頭休息一下,捋捋頭髮,看見在錄音棚盯著自已看的江堯,她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江堯臉紅的也尷尬的笑了笑。
瑾歌不知道,其實江堯的眼神一直在盯著自已看。但是隻要瑾歌一逮著他在看自已,目光一撞上,他就對著瑾歌尷尬的笑。
“突進低音!三!二!一!轉低音!”
這裡是梧桐學院,座標在市中心的一環上,交通方便,周圍都是高樓大廈和各個時代的名勝古蹟,學校也挺有自已的特色,既包含了外面的高樓大廈,也融洽的各個時代的名勝古蹟,周圍沒有學校,只有高中梧桐學院在這裡,上下學並不是很擁擠。
江堯今年升高二,長的帥,人又高,是學校樂隊都裡的歌手級別的存在,正一門心思在音樂上,歌曲在整個樂隊界也是一等一的天籟之音。
初中時期,江堯一直把明星周宸當愛豆,他的天籟之音也是在全國一等一的,音樂拿獎拿到手軟,他每天都要聽他唱的歌曲和關注他的行程,看他參加的綜藝,品牌活動……
小瑾歌也明天跟著他聽周宸老師唱的音樂。只有在旁邊偷偷瞄他的小江堯知道,他並不喜歡聽。
兩個人一個在自已家裡聽一個在同學家的MP3裡聽,等到上學的時候,他們兩個一直在討論周宸的音樂。
聽了兩天,討論了兩天,他們覺得太無聊了,小江堯又拿著MP3去下載了新的音樂,經過書店看到了一本漫畫,正好快到了小瑾歌的生日了,他想買下來送給小瑾歌,身上正好有足夠的馬內,就一口氣買了下來。
一來二去,時間一長,小江堯也對瑾歌有了感覺。
後來,兩個孩子長大,小江堯天天跑到小瑾歌的樓下喊:“瑾歌妹妹,一起去聽周宸的歌嗎?”
而比他小三歲的小瑾歌把門開啟,帶著他沒看完的漫畫和聽不膩裡面歌的MP3就跟著出去玩了。
瑾歌在一個石板凳上坐下來,放下了書和MP3。
小瑾歌比他大三歲的小江堯用一個MP3聽音樂,他們兩個也已經習慣了,並沒有很緊張之類的行為。
小瑾歌在石板上哼著MP3裡音樂,小江堯看了一眼她,他也跟著一起哼起來了音樂,他們兩個轉頭互相看著對方,臉上都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你也哼起音樂了,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首音樂”瑾歌當時這麼說。
江堯從小就很喜歡哼歌,只不過在瑾歌面前不哼歌,害怕她不喜歡自已哼歌的樣子,哼到最後成了校樂隊的天籟之音,無非就是想和瑾歌攀個高低,瑾歌就單純的喜歡他,並沒有起攀比的意思,然而,在初一的時候本想在樂隊招人面試的時候江堯想大顯身手的時候,瑾歌卻沒有報名,她報的笑廣播站,可江堯還是不服氣,以為她不給自已展示的機會。
只要他們兩個一起玩,就哼歌,就算江堯沒有聽過的歌曲也要跟著一起,如果他自已不會就要晚上去買音樂的磁帶。
而瑾歌,也一直是江堯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小孩”,超級好,長的好,性格雖然比較靦腆,對誰都不怎麼說話,唯獨江堯不是,在江堯這裡她很外向,在別人眼裡對誰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對江堯卻不是,他們都知道瑾歌的心裡真的熱乎。
除了靦腆以外,去年沒考好復讀了,瑾歌身上沒有一處是令人操心的問題,可他的性格真真瞭解的就江堯,身邊的人也就他能摸的清楚。
江堯發誓,這是他這周最後一次上錄音棚,本來是像出一首專輯的,結果被外校的給造謠言,結果碰上了一個死對頭,一直被梧桐學院壓一頭的儒學院的院樂隊較上勁了,要下了一首專輯,不然梧桐學院號稱“H市第一樂隊”如果不能完美收場,這個稱號就是虛假的,會影響到學院的招生率。
瑾歌知道這件事情後,匆匆忙忙的從廣播站收拾完,去了學院外交站,看見江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呆呆的,愣神,她心裡想“壞了,攤上事了。”
突然,江堯耳邊傳來一句話:“江堯!咱們不要這個專輯了,一個專輯而已,沒事,你要是沒有了自信心就什麼都沒了!”
老師的秘書在旁邊開導他,雖然這是口頭的,但總比他一個人在這裡愣神強吧,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江堯一笑,老師秘書也跟著笑了一下,嘴角上揚,江堯也聽了進去。
這時,樂隊隊長也知道了這件事,也來給江堯開導,雖然事情已經發生,為了學院的聲譽和名譽,就放棄的這一場在音樂上的大戰,這也是形勢所迫,要是以江堯的性格非得拼個底朝天!
江堯揹著老師給儒學院那邊下了戰書
“梧桐學院音樂社團江槿樂隊隊長江堯向儒學院音樂苑止水樂隊隊長蕭衍宣戰,時間定於二〇二三年三月十五日,地點:梧桐學院錄音棚”
江堯把戰書列印了兩份,一份貼到了梧桐學院的公告欄上,一份給了儒學院的教導處。
梧桐學院和儒學院全校都知道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贏與敗都會給學校裡帶來不可估量的影響!
江堯這幾天也一直在歇嗓子,他打算用高音來碾壓他們。
瑾歌聞聲趕來,正好在去音樂社團的路上碰見了江堯,她抓住江堯的胳膊說:
“你是瘋了嗎,我知道你耐不住性子,但是你不顧老師的阻止,親自去儒學院下戰書,你真是瘋了,你知不知道後果是什麼,會不會對兩個學院的聲譽有影響啊!不要老是站在自已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好嗎?”
瑾歌對他說完扭頭就走了,頭也沒回。
江堯也愣住了,他扭頭看瑾歌走路的背影,發現她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都文文靜靜的,而今天的她格外躁動。
下午,江堯在廣播站門口,手裡拿著她喜歡吃的零食,糖果和飲料,等瑾歌出來。
45分鐘後……
瑾歌完成了今天的演講內容,剛出門就看見坐在走廊方凳上的江堯,他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瑾歌轉頭就走,步子邁的很大,江堯從方凳上起來迅速追了上去,他們兩個上演了一場梧桐學院裡的速度與激情。
江堯追上她說:“我不應該擅自下戰書,我也不應該不聽老師的勸導,上午你說的那些也不是沒有道理,只不過戰書已經下了也沒有收回來的權利了。”
瑾歌也很不耐煩的說到:“那你當時為什麼要下戰書,你這就是自已挖坑自已跳,要不就去找他們和談,要麼就把面子扔掉。”
瑾歌說完自已的話就走了,江堯也沒有再追上去。
江堯去了儒學院,把他的戰書給撕了下來,碰巧迎面撞上了止水樂隊的隊長
“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梧桐學院江槿樂隊的隊長江堯嗎,怎麼把戰書收回去了,是不是想談和?”
江堯沒理扭頭就走,蕭衍也沒有追,他知道儒學院的實力比不過梧桐學院,不想把學院的名聲毀的一敗塗地。
回到學院,江堯又列印了一份和談的公告,貼到了儒學院的公告欄上,不超過三天的時間,兩個學校也就把這件事忘的一乾二淨。
儒學院的老師們也講到“希望以後不要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們學院的名聲也沒有了。”
江槿樂隊和止水樂隊雙方和談成功,此事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