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中有萬般不捨,楊鈴還是決絕地離開了。

在她離開後的一個月,大家都陸陸續續收到了她留下的東西。

蘇念收到的,是一筆不菲的錢財和一個花店,她甚至還默默地將謝家如山般的債務給還清了。

傅時宴收到的,是她的股份轉讓,她將自已在公司的全部股份,都毫無保留地留給了傅時宴。

而時越收到的,是最為特別的禮物——一個農場,因為時越對公司股份之類的毫無興趣。

謝臨安收到的則是一棟房子,楊鈴說如果以後傅時宴對她不好,她就離家出走,做一個快樂的包租婆。

她似乎將每個人的未來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可是她自已呢?在人世度過了五十餘個春秋,到最後,也只有那寥寥幾個她在乎且也在乎她的人。

從物質上來說,她是幸福的,然而在精神世界裡,她卻如一片荒蕪的沙漠,孤獨而貧瘠。

父母對她視若無睹,丈夫也只是將她當作工具利用。

說好逝去的人離開了,活下的人應好好迴歸生活。

可當收到楊鈴的禮物時,每個人的淚水都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

傅時宴更是如此,他宛如受傷的雄獅,將自已封閉起來,獨自舔舐著傷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媽媽和爸爸回家了,謝臨安則孤身走在街上。

外面的雨又下了起來,淅淅瀝瀝的,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哀傷。

最後,是蘇蘇將她接回了兩人的溫馨小屋。

後來,朱舊和周彤也匆匆趕來。

望著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樣,三人一時也有些手足無措。

許久,她才緩緩開口:“阿姨留給我一棟房子,家裡的債務也還清了,我如今也很有錢了,還嫁給了傅時宴,可我為何就是無法開心呢,心裡感覺空落落的。就好似做了一個漫長的夢,你們說,傅時宴沒了媽媽,他該怎麼辦啊?”

說著說著謝臨安的眼淚又莫名跳出了眼眶。

她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看著三人。

然後委屈撇嘴嚎啕大哭。

三人靜靜看著,等她默默平復她自已的心情。

等到她安靜下來,朱舊才開口“別難過了,你想啊,媽媽離開,他爸又不管他,最難過的應該是傅時宴,而你作為他的妻子責任重大,所以你的照顧好自已,才能陪著他走出來呀,是不是”

“嗯”謝臨安聽話的點點頭。

三人見情況好轉些,趕緊拿來了吃的,謝臨安也乖乖吃了很多東西。

然後泡了個澡,就進去睡覺了。

留下三人面面相覷,朱舊和周彤還有工作,只能把照顧謝臨安的任務交給了蘇蘇,讓她有情況趕緊彙報,就離開了。

第二天等蘇蘇起床時謝臨安已經不見聲影了。

蘇蘇不放心給她打去了電話,結果她說她已經到了傅時宴家裡。

而謝臨安也的確沒有說謊,她此刻正在傅時宴的公寓裡。

照顧傅時宴的阿姨皺著眉頭,滿臉憂慮地走了出來,對著謝臨安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說道:“少夫人,大少爺仍然不肯進食。”

“您受累了。”謝臨安微笑著對阿姨表示感激,她心裡清楚,面對這樣的狀況,阿姨也著實束手無策。

接過阿姨精心準備的熱粥後,謝臨安邁上樓梯。

來到房門前,她輕敲幾下,屋內傳出一聲低沉而無力的回應。

只聽傅時宴說道:“我沒胃口,不想吃任何東西,請不要再來打攪我。”

罷了,如果任由他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會餓得身體吃不消。

謝臨安不再猶豫,毅然推開房門踏入房間。她摸黑將食物放置妥當,然後徑直走向窗戶,猛地一把拉開窗簾。

剎那間,燦爛的陽光如潮水般湧入室內,傅時宴不禁痛苦地用手遮住雙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逐漸適應這強烈的光線,但臉上仍流露出明顯的不快之色。

但,當他的目光與謝臨安相遇時,卻並未多言。

謝臨安緊緊地盯著他,眼神充滿嚴肅和認真,聲音低沉地問道:“你還記得,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不?”

傅時宴微微抬起頭,目光與她交匯,但並未開口回應。

謝臨安見狀,便自言自語般繼續說道:“我們結婚了是夫妻。可你卻整日將自已封閉在這房間內,難道是打算絕食輕生,好讓我年紀輕輕就守寡嗎?”

“臨安,我實在沒有胃口……”傅時宴的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和虛弱。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陪著你不吃,一同餓死算了!”謝臨安賭氣地回應道。

“臨安,你別這樣折磨自已啊!”傅時宴急忙勸道。

“那麼,你想我好好吃飯嘛?”謝臨安追問。

“我想你好好吃飯。”傅時宴毫不猶豫地點頭回答。

“好,那就聽你的,我們一起吃,哪怕只吃一口也好。”謝臨安終於妥協,緩緩坐下身來。

然而,剛一落座,她便皺起眉頭,用手捂住鼻子,一臉嫌棄的嘟囔道:“哎呀,你瞧瞧你,身上都發臭啦!我們先去洗漱,洗完咱們再吃飯。”

說罷,謝臨安不由分說地拉起傅時宴走進洗漱間。

看著一動不動的傅時宴,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於是,她乾脆直接拿起牙膏,擠出一段放在牙刷上。

可眼見著傅時宴仍然毫無反應,謝臨安決定使出一些“手段”。

她輕盈地踮起腳尖,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捏住傅時宴的下巴,稍稍用力一轉。

傅時宴的嘴角微微張開了一些。

謝臨安見狀,立刻趁機將早已準備好的牙刷塞進了他的口中,並得意洋洋地說道:“行吧,既然你不肯自已動手刷牙,那隻好由我來代勞啦!不過你想想看,如果這事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你呢?多丟人啊!”

說完,謝臨安便站在一旁監督起來。

然而過了許久,傅時宴依舊沒有動靜。

她忍不住再次開口警告道:“你要是再不動手,我可真要親自幫你刷了哦!”

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最後還是傅時宴先敗下陣來。

他一臉無奈地開始刷牙,等傅時宴刷完牙,他又試圖轉身離開。

但這一次,謝臨安早有防備,迅速伸手抓住了他。

沒有再多費口舌,果斷地掏出一張洗臉巾。

為了防止傅時宴逃脫,她一隻手扶著牆壁,另一隻手則認真地為他擦拭臉龐。

她仔細給他擦臉,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這奇怪的姿勢,像是謝臨安在調戲傅時宴。

傅時宴有些無措的身子往後仰了一下,避免兩人距離的驟然拉近。

但謝臨安根本沒有察覺到,擦洗完後,她還仔細端詳了一番,似乎還是對成果不夠滿意。

恰好此時,她注意到傅時宴的下巴冒出了幾根鬍鬚。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拿起他的剃鬚刀,熟練的把他的小鬍鬚也剪。

而整個過程,傅時宴都沒有動,他像是被點穴了一般靜靜的站在那裡,任由謝臨安在他臉上“胡作非為”。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結巴著開口“可……可以了嘛?”

“不行還是得洗洗。”

謝臨安乾脆直接上手想要脫掉他的衣服。

剛剛解開他襯衫的第一顆釦子,小手就被抓住了“你幹嘛?”

他聲音喑啞著開口。

而謝臨安掙脫了他的禁錮,接著解釦子,嘴裡還理所當然的說道“我當然是給你脫衣服洗澡了,不然你都要成髒髒包了。”

她手越來越靠下,傅時宴終於忍不住,他無奈的將人推出了門外輕聲道“我自已洗”

“行,那就你自已洗,要洗乾乾淨淨的才能出來哦”

謝臨安目的達成,還不忘囑咐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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