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貝勒道:“幾位官爺,抓人總得有個由頭吧?你們上來就要帶我少東家回巡捕房,怕是不合適吧?”

巡捕說道:“有人報案,他們頭兒進來吃席,到現在都沒出去。我懷疑,你們……你們謀財害命,跟我走一趟。”

巡捕房的人本來就不是衝著那些乞丐來的,這個時候,我無論能不能讓那些乞丐出來,都得被扣上個罪名。

我點頭道:“行,我跟你們走。寧掌櫃,好好看著寶豐樓,我往巡捕房走一趟。”

寧貝勒還要說什麼,卻被我給擋了回去。

我說話之間,一直留意那個巡捕的動作。對方只是擺了擺手,說了聲:“帶走!”就把我帶出了寶豐樓,沒搜查,更沒封店。

這隻能說明,他們是奔著敲竹槓的目的而來,把我帶到了巡捕房,目的也就達到了。如果,真是打算幹掉寶豐樓,至少也得來個全樓搜查。

那人把我帶回巡捕房之後,也沒為難我,把我關進一個單間就走了,晚飯有人給我送來,伙食也還算不錯。

這就是當時巡捕房裡慣用的手法。

現在,警-察辦案講究個證據,那時候的巡捕房,沒有證據,我可以給你製造點證據;不肯招供,那就打到你招供。

把你弄來之後,好吃好喝的供著,那是有條件跟你談。

等到談不攏的時候,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對方把我晾在這裡,是等著寶豐樓當家的過來求情,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來找我。

我在牢房裡待得實在無聊,乾脆躺在床上睡了過去。沒想到,我剛睡下不久,耳邊上就傳來了葉三奇和九王爺的聲音。

九王爺說道:“葉兄,你讓葉驚龍守住寶豐樓的氣運的這步棋,下得可謂是絕妙啊!葉驚龍不知道,寶豐樓的氣運已經跟他連成一體了,寶豐樓興,葉驚龍興,寶豐樓敗,葉驚龍敗。”

“不過,我覺得,你不應該告訴葉驚龍七天守運的事情,你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任由著葉驚龍經營寶豐樓,不是更好麼?”

葉三奇笑道:“這一點,你可就說錯了。”

“如果,我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來,葉驚龍反而會拼死保住寶豐樓,葉驚龍那個笨蛋是一個應為細節而感動的人,我表現出不在意寶豐樓的態度,他一定會覺得,我是因為護著他,才願意捨棄寶豐樓,所以,他一定會全力以赴。”

“但是,我告訴他守住寶豐樓的時候,他的思維就會轉換到江湖道上。算盤城的江湖自成一系,他不敢隨便打破這個江湖規矩,反倒會落進下風,被人一步步潰散他的氣運。”

“葉驚龍的氣運太強了,不擊潰他的氣運,我們難以控制葉驚龍。”

“現在,葉驚龍的氣運跟寶豐樓連在一起,我們擊潰了寶豐樓,就等於擊潰了葉驚龍。再想拿下他,也就易如反掌了。”

九王爺道:“葉兄,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你為什麼不直接殺掉葉驚龍?難道是覺得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更精彩麼?這可不像江湖人的作風啊!”

九王爺說的沒錯,真正的江湖中人除非是腦袋抽了,才會在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一次次放過對手,還美其名曰讓對手感受絕望。江湖人講求的是一擊致命,斬草除根,絕不會給自己留下一絲危險。因為,沒有人能夠肯定,一時的輕敵會不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的後患。

葉三奇道:“如果,葉驚龍真的那麼容易殺,我還會等到今天麼?他身上的氣運看似和常人並無不同,卻無比詭異,貿然對葉驚龍出手必然會受到他身上氣運的反噬,就算是以你我的修為,也會灰飛煙滅。”

“我已經安排好了後手,七天之內,無論葉驚龍怎麼掙扎,我的人都會沖垮寶豐樓的氣運。葉驚龍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這四個字就像是一把扎向了我心口的匕首,硬生生讓我從夢中疼醒了過來。

我手捂著心口從監號的床上坐起來時,已經是汗如雨下。

那個人又來了!

他用了同樣的辦法,讓我誤以為自己聽見九王爺和葉三奇在旁邊的牢房裡說話。

難道,巡捕房就是第二座隱陣?

我在腦海裡大致估算了一下寶豐樓與巡捕房的位置,怎麼看都覺得,又不太像是第二座隱陣。

我正在思忖之間,白詩畫憑空出現在了牢房裡:“我來看看你怎麼樣了?看樣子,你還挺悠閒的麼!我剛才在總巡捕那裡看了一會兒,總巡捕是想要寶豐樓一半的紅利,你答應他,就等於折了寶豐樓的財運,不答應,你就只能殺出去。還是保不住寶豐樓。”

“還有,寧貝勒請來的人,根本不是那兩個老千的對手,短短半天就輸掉了兩萬大洋。這是對方還沒下狠手,否則,他連寶豐樓都要輸出去了。”

“現在,你很難脫出這個困局了,需要我幫忙麼?”

我看向白詩畫道:“這次,你要什麼?”

白詩畫指了指我的口袋:“我要你的那塊懷錶!”

我下意識的摸向了金錶:“這是我師父給我的第三件禮物,你換一個要求吧!”

白詩畫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師父給你的第一件和第二件禮物是什麼?”

“第一件,是我的命。第二件,是我的名字!”我看向白詩畫道:“這塊表對我有特殊的意義,我不能給你。”

白詩畫微怒道:“一塊表對你來說只是身外之物,難道比你的命還重要麼?”

我笑道:“我聽人說:劍客有句話叫,劍在人在,劍斷人亡。我那時候也在想,只不過就是一把劍而已,斷了再造一把不就行了麼?難道,一把劍還比人命重要麼?”

“現在,我似乎明白了,當某件東西帶給你的回憶,讓你無法抹去的時候,它真的比命重要。”

白詩畫被我氣得臉色發青:“好,等你求我的時候,我就不止要這塊表了,我連你的名字也要。你求我,你就不許叫葉驚龍。”

白詩畫正在說話的時候,一個巡捕走過來開啟了牢門:“葉少爺,我們總巡捕請你過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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