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貝勒說道:“我也懷疑過,那小夥兒為什麼會找上我?可是,那個時候葛道士死了,別人,我又信不著,也就沒個人可以問了。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直到我遇上了,八卦衚衕裡的莫先生。”

我反問道:“就是那個,你說能救下一半人的莫先生?”

“對!”寧貝勒說道:“那個莫先生有幾分成色,我看他的本事不比葛道士差,但是,他有一點比不上葛道士。那就是:膽小。”

“莫先生遇上大事兒的時候,寧可把錢加倍退給你,也不接你的生意。”

我大致可以判斷出,莫先生是個術士。

按照術道上的規矩,術士遇上生死生意的時候,可以漫天要價,只要你覺得對方給的價錢,值得你豁出命接,沒人會說你什麼,畢竟是賣命錢。接了生意之後,就是把命賠進去,也得護住僱主的安全。

不過,不管哪一行都有壞規矩的人,術士也一樣,那個莫先生大概就是如此。

寧貝勒繼續說道:“我找到莫先生的時候,他本來什麼都不肯說。後來,被我拿槍頂了腦門子,才算是開了口。”

“他說:我屬鼠,要是按生辰八字算,我應該是:鑽牆鼠。天生是幹空門兒的料,只不過,我沒有那個機緣才沒入空門兒。但是,我的八字擺在那兒,要是我想去開某個密藏的話,密藏的禁制能擋住別人,卻擋不住我。”

“寶豐樓當年封門的時候,肯定有人在門上下過禁制。那個死人騙你開門,就是因為你的命格能破禁。當時,那個死人給你的鑰匙,八成也不是原先寶豐樓的鑰匙,而是後配的玩意兒。”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寶豐樓的鎖頭都已經上鏽了,鑰匙卻是新的。可惜我當時心裡就想著佔便宜了,也沒往這方面想啊!”

原來,寧貝勒是“鑽牆鼠”的命格啊!

我在空門兒秘籍上看過,天生可以入空門兒的人,除了我這種天生“神仙指”的人之外,還有“五鼠”命格的人。“鑽牆鼠”命格壓禁制,專破密藏。

不過,有空門兒命格的人,未必都是真正意義上的小偷兒,他們有命格沒機緣的話,入不了空門兒,自然不會以盜竊為生。但是,他們不管幹什麼,都帶著幾分賊性,不偷錢也能偷運,偷命,偷權。

仔細想想的話,寧貝勒能在算盤城裡混出現在的名頭,憑的就是他身上的三分賊性。

寧貝勒說道:“我當時也逼問過莫先生,究竟是誰在給我下套兒。他卻一直說自己算不出來,那人太厲害了,他沒本事探人家的底。”

“我當時,沒信莫先生。直接讓人把他給吊起來,支上了油鍋。不說,我就把他扔進油鍋炸了。”

“莫先生害怕了,才跟我說:他是真不知道,給我下套兒的人是誰?但是,他知道,那人是要放一個人出來。被他放出來的人,在十五年零八個月之後,還會回到寶豐樓裡。你只要掐準那個時候,去等那個人,就知道前因後果了。”

寧貝勒深吸一口氣道:“十五年零八個月啊!那不就是葛道士給我算的時間麼?我馬上又問他:被我放出來的那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有沒有什麼特徵?”

“莫先生告訴我:你放出來的那個人太厲害了,我不敢去算他。我去算他的事情,先不說能不能算出來,能不能保住命都是難說啊!你就算把我炸了,我也不敢算他。”

“我看實在是逼問不出來什麼,才把莫先生給放了。”

我點了點頭道:“那個莫先生還在八卦衚衕?”

“在!”寧貝勒點頭道:“但是,從那之後,我再沒見過他。”

“後來,我去找過他幾次。可我每次去都會撲空。他就像是知道我會去一樣,總是能避開我。最可氣的一回兒,他正跟鄰居喝著酒,忽然站起來說要上茅房,結果從茅房下面鑽出去,趟著糞坑跑了。我趕過去的時候,桌子上的酒還是熱的,茅房後面那條道上,還留著一串踩了屎的腳印。”

“從那之後,我就再沒去找過他。”

我自言自語的道:“這個莫先生倒是有點意思!”

“他怕你找他,寧可跳茅坑也不見你,卻還守在八卦衚衕裡不走。我看他八成是在守什麼東西。不然的話,他離開算盤城,你上哪兒找他去?”

寧貝勒說道:“我也這樣想。但是,我也沒敢往深裡去挖莫先生的來歷。我怕再惹出別的麻煩。”

寧貝勒的顧慮倒也沒錯,一般人不願意去得罪術士。

術士,可不是什麼佛門道門裡修身修心的世外高人。相反,術士裡心眼小,愛記仇的人更多一些。尤其是那些修為不算高,卻手握殺人術的人,真要是豁上幾年壽命或者折損氣運,給你做點手腳,甚至可以禍及全家。

我正要跟寧貝勒繼續往下聊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看見青眼雕的臉色不對,我趕緊問道:“張爺,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啥!”青眼雕明顯就是在嘴硬。

我趕緊說道:“張爺,現在可不是你鬥狠,要面兒的時候。我們對付的不是人,你要是覺得有什麼不妥,趕緊告訴我。要是說晚了,不光你得死,我們也得跟著玩兒完。”

混混兒鬥狠,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在“要面兒”,走鐵板,下油鍋不皺眉頭,才是混混兒本色。但是,這事兒放在術道上可不行。

我們三個人坐一桌上,他要是被鬼拽腳了,還在那要面兒不出聲,那可就是把我和寧貝勒給坑進去了。

我不說話還好點,一說話青眼雕那股子混混兒勁兒又出來了:“有嘛大不了的,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就算鬼魂出來,我也能跟他鬥上仨回合。”

我差點沒讓他給氣死,坐在我對面的寧貝勒往後一撤身子,就想低頭往桌子下面看。

我趕緊喊了一聲:“別動,你不要命了。你知道桌子下面有什麼?小心低頭就抬不起來腦袋了。”

寧貝勒頓時被我嚇了一跳:“我該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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