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挪刀的動作,本來是想要防備陣法發動,沒想到,剛才還大哭大鬧的苗玲瓏會忽然抓住我的胳膊,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劇痛之下,本能一個回手打向了對方太陽穴。

“住手!”紀明月再也繃不住了,縱身往我身邊撲了過來。

“住手!”紀明月第二次喊住手的時候,不僅已經到了陣法的邊緣,雙手也透過水霧抓向了我的手腕。

我那一下確實把紀明月嚇到了。

我出手速度太快,而且力道極重,真要打在了頭部最為薄弱的太陽穴上,足能把苗玲瓏當場打死。

紀明月不能不怕。

我出手之後,自己也反應了過來,趕緊把力道收回來大半,拳頭卻仍舊落在了苗玲瓏的腦袋上。

苗玲瓏被那一拳打得連晃了幾下差點栽倒在地,紀明月的雙手也在這時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本能想要回手出刀的當口,腳下地面卻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沿著那一圈流水陡然塌陷,我們三個人連帶著塌落的地面一起落進地底。

等我從一堆土塊裡站起來時,頭頂上那方塌陷的空洞,也正在飛速合攏,僅僅是眨眼的工夫,地面便完全閉合,我也落進了一座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空間裡。

下一刻間,附近火光四起,等我看見貼在洞壁上的長明燈時,才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了一座大墓的墓道。

我一時間還判斷不出,那座墓究竟有多大,但是從墓道兩邊一直向內延伸的上百隻長明燈上看,這座大墓至少佔了半個山體。

我看向苗玲瓏道:“這是你苗家祖墓?”

除了,苗家之外,我想不出誰能在這裡修建出如此宏偉的墓葬。

苗玲瓏含著眼淚看了我一眼:“我憑什麼告訴你?”

“你最好一直別跟我說話!”我冷笑了一聲,邁步往墓道深處走去,誰知道,我剛剛邁出一步,腳下地磚便向下沉落了兩寸。

機關?

我震驚之下立刻抽身倒退,落到了三米開外,我的身形還沒站穩,就見遠處豎起了一塊石碑,上面刻著:某年某月某日,三人到此,兩女一男,一女為苗家後人。三人齊心,可得密藏。三人離心,無人生還。

在石碑刻字的人,像是怕我們看不懂一樣,把話說得極為直白。

苗玲瓏顫抖著聲音道:“這……這是苗家老祖的筆跡。”

我這才注意到,石碑上的字,真的跟人皮信箋上的字跡一模一樣。難道,這真是苗訓苗光義留下的石碑。

苗玲瓏猶豫了好半天才小聲對我說道:“葉驚龍,我們握手言和吧!老祖的命令,不可違背。他說,我們離心必死,就一定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塊石碑來得太過蹊蹺,上面的字究竟是不是出自苗光義的手筆還不知道,萬一這是無瑕公子用的障眼法呢?

苗玲瓏看我不說話,頓時急了:“葉驚龍,你怎麼這麼小氣,我都不計較你差點殺我了,你就連個態度都沒有嗎?”

我看向紀明月道:“握手言和,我沒意見。但是,我們三個在一起,該聽誰的?必須先說清楚。”

三人齊心?這分明就是個天大的難題。

沒有紀明非的話,我們三個人,或許還能維持一種平衡。但是,有紀明非的事情擋著,我們就不可能齊心協力。

苗玲瓏竟然出乎意料的回答道:“我聽你的!”

我一怔之下不由得露出了笑意,看來這個苗玲瓏雖然是任性了一些,但是人並不傻。

紀明月能拿她下一次賭注,就能再下第二次。

如果,剛才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她說不定就真活不成了。

紀明月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也聽你的!不過,我希望,你能在適當的時候,幫我援救一下紀明非。”

“可以!”我也知道,現在不是應該待在原地討價還價的時候。

我看向苗玲瓏道:“這裡是苗家祖墓麼?”

“應該不是!”苗玲瓏道:“從我們剛才掉下來的位置算,我們離著祖墓還有一里左右的山路。而且,祖墓屬於地上墓,下面沒有這麼大。”

我大概是明白了苗玲瓏的意思了,他是說苗光義的墓葬是山頂,我們所處的位置是在山腳。所以,我們應該是在祖墓的斜下方。

紀明月說道:“你確定祖墓是地上墓?”

“嗯!”苗玲瓏點頭道:“我雖然沒進過祖墓,但是也聽叔伯們說過,祖墓下面沒有多大。”

我搖頭道:“那麼說,上面的祖墓很可能是假的。”

在盜墓者的眼裡,墳墓分為地上墓和地下墓兩種。地下墓就是墓室主體深入地底,或者建有地宮的雄偉大墓;地上墓出現的年代相對比較晚,墓葬地面部分修築得極為精美,甚至會被直接修成房屋樓臺的模樣,但是,地下墓室卻沒有多大,最多就是夠把棺材抬進去罷了!

苗光義是宋初名臣,無論是他生活的時代,還是他的身份,他的墓葬都不應該這麼小。

苗玲瓏道:“我也不知道,總之叔伯們都是這麼說的!”

我沉聲道:“先不管這些,在這裡瞎猜,永遠猜不到結果。我們往裡面走走看看。”

“我打頭,紀小姐殿後,苗玲瓏走中間。”

“看著點腳下……”

我在說話之間跟苗玲瓏換了一個位置,我還沒站穩就覺得腳下地磚又是往下一沉,與此同時,苗玲瓏和紀明月也不分先後發出了一聲驚呼,等我轉頭看時,她們兩個人腳下的地磚也已經沉落幾寸。

我能踩中機關並不意外,可是苗玲瓏、紀明月她們兩個人連動都沒動,腳下的地磚怎麼就沉下去了?

我思維飛轉之下喊了一聲:“都別動!”

原本想要挪開的兩個人,這下又站回了原位。我也聽見頭頂上傳來了一陣機關轉動的聲響,等我抬起頭時,墓道天棚上已經開啟了一道只有一尺見方的缺口,一張像是皮革樣的東西,也從缺口中飄然而落。

我右手往腿邊一沉,帶上了隱殺拳套,翻掌把那張皮革接在了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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