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這裡就忍不住問道:“師父,你是不是早就算準了,我能被驚龍浪衝下來?”

葉三奇搖頭:“還真不是。我只是算到那段時間,河裡有找到殘篇的機緣。沒想到,驚龍浪沒給我衝過來奇門殘篇,卻把你給衝過來了。”

葉三奇又說道:“其實,你也是我算不準的人。我推算過你幾次,都沒算出你的過去,未來。”

“所以,我才在該不該教你奇門秘術這件事上猶豫不決。”

我也是聽得一頭霧水:“師父,我怎麼聽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打算教我秘術,為什麼還要收我為徒?”

葉三奇道:“你不是我選的徒弟,是我師父給我選的徒弟。”

“我們這一脈的弟子不能私自收徒,都是師父給徒弟選弟子。”

“你師祖走得早,他臨終前的最後一卦,算的就是我的弟子。他跟我說:能見到你三次,又讓你主動出手救三次的人,就是你的徒弟。”

“我以前很少主動出手救人,但是,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想要救你一命。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師徒之緣。”

“今天這件事兒,讓我想通了,你早晚要踏上奇門術士之路,又是我師父親自給我選的徒弟。以後,你就跟著我學奇門秘術吧!”

緣份是很奇妙的東西,他能讓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在最短的時間內走到一起。

我和葉三奇的緣份大概就是如此。

葉三奇說到這會兒,我還是在好奇:“師父,你為什麼要找奇門殘篇,就為了當奇門的祖師爺?”

葉三奇看向窗外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著。我執著的是往事,還是奇門祖師之位,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將來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我看出葉三奇不想提及自己的往事,也就沒再往下追問。

那一天,我知道了葉三奇的來歷,卻沒聽他說起自己的往事。

那之後,我見證了葉三奇半生的傳奇,也在用自己的半生去向人講述葉三奇的故事。

我把葉三奇所有的經歷都記了下來,有些是我親眼所見,有些事情是我後來推敲出來的結果。

我知道,如果我不去說葉三奇的故事,也就沒人知道他在世間的種種傳奇了。

我可以給人講述葉三奇的故事,卻不能詳說《奇門遁甲》。

奇門秘術的禁忌太多,沒有師父看護的人,千萬不能因為好奇去嘗試其中的秘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以後的故事裡,我只能告訴你們葉三奇施法的結果,不能給你們詳細講解施法的過程。

萬一,有人嘗試秘術出了差錯,我也會惹上麻煩。

那天晚上,葉三奇就給了我兩本書,上面寫的都是各種鬼怪、妖魔。讓我把書上的東西都背下來,

我沒念過書,葉三奇就一個字一個字的教我,好在我學東西很快,才沒在讀書認字這件事上浪費太多時間。

那些天,葉三奇白天教我認字,臨近傍晚的時候就拎著水桶,帶上我的幾根頭髮出門,回來的時候肯定拎著一桶河水。

葉三奇每次都是把水桶放在院子裡沉上一夜,第二天早上才提進屋裡,點著一張紙扔在水裡,再把水倒了。

我問他在折騰什麼?

他告訴我,是在拿河上游下來的那隻水鬼。

葉三奇一連折騰了好幾天,才高高興興的拎著捅跑了回來:“捕著了,捕著了。”

我想往水桶裡看看,葉三奇卻說:“今晚你別看,我先困他一宿。明天晚上,你跟我出去,我留著他有大用。咱們找東西的事情,還得落在他身上。”

“看來,我算的沒錯。我要找的東西,還真跟你有關係。”

葉三奇也不怕水鬼跑了,就那麼把水桶給扔在院子裡。

我晚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看見月光正好照在葉三奇擺著水桶的位置。

桶裡的水就像是裝著魚一樣在月光下面一漾漾的晃動,水桶邊上還落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那樣子就像是被水從桶裡晃出來一團人頭髮。

我越看越覺得害怕,總覺得那水桶裡面裝著個人,我再盯著水桶看一會兒,他就能從桶裡爬出來。

我嚇得連褲子都沒提好就往屋裡跑,鑽進被窩裡面哆嗦了好半天才算定下神來。

我被嚇得半宿沒睡著,總覺著那隻水鬼像是從桶裡爬了出來,扒著我的窗戶在往屋子裡面看。

葉三奇卻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從抽屜裡拿出張白紙折了一艘紙船,又用毛筆在上面畫了不少條條線線的東西。那些個線條,怎麼看都像是弓著身子的簡筆人。

葉三奇弄完這些東西就拎起水桶,帶著我走到河邊,用銀針扎破了我的手指頭,在船上滴了三滴血,趁著血跡沒幹把紙船給扔進了河裡。

我親眼看見,那艘紙船先是像落水的樹葉一樣,在水邊打著盤旋轉了好一會兒,就像是找到了方向,貼在河邊上逆著水流往上游漂了過去。

我站在水邊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等我鬆開手的時候卻看見水裡不知道怎麼多出一艘烏篷船,船頭上還站著一個穿著一身大紅衣服,赤著雙腳,用一把黑傘遮著臉的女人。

船舷兩側各有五六個披頭散髮的人,半沉在水裡用手推著烏篷船在逆水而行。

船上那個女人,似乎知道我在看她,輕輕抬起雨傘對著我微微一笑,我也看見了一雙像是被血浸過一樣的眼睛。

我被嚇得連著往後退了兩步,一隻腳踩進了水裡。

我還沒來得及上岸就覺得腳腕子上猛然一緊,人就被一股巨力拽得趴在了河邊兒上。

等我回頭看的時候,卻看見剛才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站在齊腰深的水裡,死死抓著我的腳踝,把我往水裡拽。

她扣在我腳腕上的那兩隻手,不就跟那天在船上殺人的水鬼一模一樣麼?

兩隻手全都透著黑灰的顏色,指甲還帶著黑色的亮光,那女人手指尖上透出來的寒氣,讓人關節發麻,怎麼都用不上力氣。

難怪當時白魚幫的人被她按住的時候沒有反抗,那是他們的手腳都被凍麻了,反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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