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出了正院後就去了前院。

常管家一直等在二門外,見他出來趕忙迎了上去。

“王爺,您沒事吧?聽說您受了傷,老奴一顆心就一直懸著,路平你也真是!叫你跟著王爺是保護王爺的,怎麼能叫王爺受傷?!”

常管家朝推輪椅的侍衛怒目而視。

路平也不辯解,光速認錯。

“是我的錯,沒保護好王爺,等路江回來我就去領罰,現在王爺身邊離不了人,常叔你就先饒我一條狗命唄?”

“油嘴滑舌!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說笑?”常管家繼續瞪他。

這時,壽王開口了。

“好了,這次是意外,不是路平的錯,是我太冒進了。”他揉了揉右小臂,“先別去書房,省的東來看到又要擔心,先去路平的小院換藥。常叔,過兩日我要去蘇府。”

常管家會意:“老奴已經在備禮了。”

他說完,走到了壽王身後,把路平擠開,自已推著輪椅往偏院走去。

路平是侍衛隊長,有單獨的院落,不過平時他並不常來這兒。

進了屋,常管家忍不住嘮叨起來。

“你們兄弟倆,十天有八天不回來住,這屋子空著都快長毛了。”

路平正從櫃子裡取藥,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常叔不是經常派人來打掃嗎?怎麼會長毛?常叔你越來越嘮叨了,再這樣下去,我是不是得叫你常嬸了?”

路平嘴上揶揄著,手上動作卻不慢,說話的功夫已經拿著藥回到了壽王身邊。

壽王捲起了袖子,露出了纏了好幾層紗布的胳膊。

紗布一層層解下,露出了一道長長的傷痕。

常叔一把搶過路平手裡的藥。

“我來!你毛手毛腳的,弄疼了王爺怎麼辦?快去弄盆熱水來。”

路平聳了聳肩,抬腳出去了。

他很快就回來了。

回來時,一隻手端著一盆熱水,另一隻手拿著一個籠屜,嘴裡還塞著兩個包子。

“王爺,廚房剛做的包子,您嚐嚐?味道不錯,就是個頭小了點。”

路平三兩口嚥下了包子,把熱水放下,同時開啟了籠屜,拿了個包子遞到壽王面前。

壽王這會兒也有些餓了,便接過來吃了。

“誰做的?不像是咱們府裡的手藝。”

他隨口問道。

常管家正在用熱水浸過的帕子擦傷口,聞言頭也不抬地回道。

“想來是包大虎做的,他為了討好王妃,這些日子鉚足了勁想新花樣呢!剪子呢?這地方都粘住紗布了!”

路平拿起桌上的剪子遞了過去。

“這王妃看起來不簡單啊!才幾天功夫就收服了好些人。方才我見到老劉趙四他們幾個,說是王妃派了人給他們送東西。可真會收買人心!王爺,再這樣下去,這王府怕不是要跟著她姓了?您可不能再這麼縱容下去了。”

壽王抬頭瞥了他一眼。

“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廢話那麼多。”

路平努了努嘴。

“屬下不是擔心咱們謀劃的事被她發現嗎?她畢竟是蘇輔的女兒,誰知道她會怎麼做?萬一她告訴蘇輔了呢……”

壽王垂眸,神色淡然。

“她不會。”

路平本來還有好多話要說,被壽王這一句直接打斷了。

“您這麼信她?”

壽王眉梢微動,眼底波光閃過。

“她是個聰明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不會不知道。而且,她和蘇家人關係並不親近。要不然也不會裝病了。”

“裝病?”

常管家猛地抬起頭來,眼神震了震,一下子想通了,接著一拍大腿。

“怪不得呢!原來王妃是不想回蘇家啊!想想也是,王妃那個妹妹,搶了她的親事,眾目睽睽之下和姓沈的小子摟摟抱抱,蘇家居然沒把她送去廟裡,竟還讓她風光出嫁,換了誰都不會好受。”

“那姓沈的如此噁心人,王爺您還去?”

路平又問。

壽王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乾淨的紗布遞給常管家。

“為何不去?”

話說完,紗布也包好了,壽王放下袖子。

“到時候你就別去了,留在府裡照應著。”

路平急了。

“王爺傷還沒好,屬下怎麼能放心?屬下剛才失言,王爺您儘管罰就是,但王爺安危要緊啊!”

“蘇家能有什麼危險?再說了,我不過是去一趟稍坐會兒就回來了,不會遇到危險。好了,不必多說,我主意已定。”壽王語氣堅決。

路平還想說什麼,常管家忽的扯了扯他的胳膊。

“你別忘了,上次你打斷了沈元琮的胳膊,雖說沒露面,但難保他沒記住你的聲音。王爺也是為你著想,以防萬一。”

路平閉上了嘴,不說話了。

他默默推著壽王離開,往書房方向走去。

等到了蘇家大喜那天,壽王帶了兩個侍衛就出了門。

他到蘇家時已經不早了,賓客們見到他都有些吃驚,紛紛上前打招呼行禮。

蘇輔也很意外,立即迎上前來。

“壽王殿下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壽王客氣地一拱手。

“今日是蘇家大喜之日,王妃抱病無法前來,本王替她來向岳父大人告聲罪。”

蘇輔也拱了拱手。

“王爺有心了。”

兩旁的賓客也都紛紛應和,誇著壽王和王妃夫妻情深,眼中卻都帶著探究之色。

蘇輔沒理會這些人,笑呵呵地引著壽王去了內室。

兩人在內室待了許久,才出來。

沒人知道他們在裡頭談了些什麼。

只是壽王出來後,沒待多久,就起身告辭了。

賓客們不覺得有異。

但蘇沐夏聽說了此事後,震驚不已。

壽王居然為了蘇清秋來赴宴……

上次他還陪蘇清秋回門。

怎麼可能?

明明壽王冷漠至極,前世她多次勸壽王陪自已出門,壽王從不理會。

她每次赴宴都是獨自一個人,面對眾人的奚落和嘲笑,久而久之,她成了京中的笑柄。

她也放下身段想籠絡住壽王,可他卻碰也不碰自已。

為什麼蘇清秋嫁過去,就不一樣了?

她蘇清秋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不該是這樣的……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蘇沐夏攥緊了手裡的帕子,險些把硃紅的長指甲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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