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慶北腿都是軟的,黑鱗衛就這麼來了?剛剛兒子來告訴他何世子在大街上見到黑鱗衛,他還心存僥倖,萬一不是呢?萬一何世子看錯了呢?

眨眼工夫,黑鱗衛就翻牆來了府衙,活生生站在他面前。這是想幹什麼?

姚慶北目光直愣愣盯著林達,他想把林達掐死,或者讓自已消失,地遁。但哪一樣都不可能,他只能站在原地等著。就好像頭頂懸著一把刀,隨時隨地都能落下來要他的命,但他無可奈何,只能束手待斃。

林達一抬下巴,手舉腰牌,神情倨傲。

“哪個是淮州知府?”

府衙眾人紛紛看著姚慶北,姚慶北硬著頭皮挪了一步。

“本府......乃淮州知府姚慶北。尊駕可是林大人?”

“非也,我家大人忙,沒工夫。聽好了,黑鱗衛最近要在淮州辦案,若有延誤黑鱗衛辦案,罪加一等。”

在場眾人都起了一身冷汗,黑鱗衛的名聲,誰不知道。

林達說完,一擰身上了房頂。突然,林達扭頭對站著的人說。

“姚大人,你家地方很大,書房也不錯。”

大白天啊,林達就這麼飛簷走壁,消失在淮州府衙眾人面前。

眾人都看著姚慶北,那句“你家地方很大,書房也不錯”是什麼意思?黑鱗衛去過姚家?瞬間,眾人看姚慶北的眼光有些異樣。

姚慶北兩眼發黑,兩股顫顫,險些尿褲。

黑鱗衛——黑鱗衛,他要殺了黑鱗衛,把黑鱗衛生吞活剝。

“大人,黑鱗衛來咱們淮州所為何事?聽說欽差大人也快到了。黑鱗衛會不會是來打前站的?黑鱗衛怎麼說大人家好大......他難道去過......”

“滾蛋——都給老子滾蛋——”

姚慶北氣急敗壞回書房,黑鱗衛正大光明來府衙,想幹什麼?警告他?

黑鱗衛已經把他書房的東西偷走了,還來府衙警告他羞辱他,這是不給他活路啊。

姚慶北坐在太師椅上,一邊臉腫的跟發麵饅頭一樣,另一邊臉陰沉無比。

貴人遠在京城,遠水解不了近渴。怎麼辦?不能束手待斃。

姚慶北一拍桌子,站起身回家。

姚家,姚光澤還在清點庫房的東西,盒子裡的東西一個一個檢視,然後貼上封條,一會兒全都裝車拉出城。

聽說姚慶北找她,姚光澤急匆匆來到書房。

姚慶北和姚光澤低語兩句,姚光澤連連點頭。片刻後,姚光澤匆匆出門。姚博軒被叫進書房,姚慶北又是一番耳提面命,姚博軒離開書房去庫房。

姚慶北親自到書房看了一圈,才放心回內院。山雨欲來風滿樓,他得和黃氏交個底,讓黃氏把手裡值錢的東西都轉移,萬一到了那一步,總不至於被黑鱗衛一窩掏空。

哪知道姚慶北一進黃氏的院子,就見黃氏正指揮人搬東西,大包小包都堆在院子裡。

“你,您這是做什麼?”

黃氏搖著水桶腰站在院子裡正指揮下人把東西往箱子裡放。見姚慶北迴來,馬上拉著姚慶北進屋。姚慶北進屋一看,差點沒暈過去,屋裡空了,什麼都沒了。

“倩倩一早見何世子了,何世子說黑鱗衛來淮州了,還說黑鱗衛盯上誰誰倒黴。咱家這幾天總進賊,何世子懷疑就是黑鱗衛,他還叮囑倩倩把值錢的東西收拾收拾藏好。我一聽就知道這是大事,老爺,庫房那邊你讓老大盯著,不用運到城外,全都拉去棋盤東巷。等黑鱗衛走了,咱們再拉回來。”

姚慶北恨不能把愚蠢的黃氏一腳踢飛。

棋盤東巷黃家,黃氏的哥哥,那是隻進不出,燈不吹滅都不死的人。就庫房裡那些東西,哪一件都價值連城,進了黃家,還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

“胡鬧。愚蠢。”

黃氏才不管姚慶北怎麼想,她從來不聽姚慶北的話,姚慶北能當上淮州知府,那都是她黃家的功勞。

姚慶北氣的想掐死黃氏。但這時候不能和黃氏來硬的,畢竟黃氏手裡的東西不少。

姚慶北緩和語氣。

“你說的也對,拉到城外交給外人還不如拉到黃家。夫人你儘快整理裝箱,我讓博軒來幫你,博軒親自盯著,你我都放心。”

黃氏聽了也覺得好,姚博軒可是她兒子,親生的。她自然相信。

姚慶北出了後院直奔庫房,姚博軒正盯著人封箱。

姚慶北把姚博軒叫到一邊,低聲交代一番,姚博軒連連點頭。

得到姚博軒的保證後,姚慶北才重新回到府衙,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早早下手,晚一步,他就會像八年前的謝世全一樣。

不——他不是謝世全,也絕不可能是謝世全。

姚慶北現在顧不上監牢裡關著的那幫人,他正盤算另外一件大事。

一晃就到了傍晚,姚光澤終於回來了,和姚光澤一起回來的,還有三個人。

姚家書房裡,姚慶北、姚光澤,還有姚光澤帶回來的三個人在書房裡一個時辰才出來。

三個人出門時,正好碰上從外面回來的何七寶謝平安青皮三人。何七寶走路都有些虛浮,大老遠就能剛聞到酒味兒。

三個人和何七寶打了個照面,何七寶進門,三個人離開。

客房,何七寶一進屋立刻恢復正常。

“去盯著那三個人,面生。”

青皮立馬再次出門,謝平安看著青皮出門,淡淡道。

“這三人身上有匪氣。”

何七寶挑眉。

“吆呵,你還能看出他們身上的匪氣?”

謝平安不理會何七寶的嘲笑,給自已倒了一杯水,剛要喝,何七寶伸手搶過去,咕咚喝下去。

“你也牛飲?”

何七寶一愣,嘿嘿嘿笑。拿著空茶杯讓謝平安再倒一杯。謝平安又倒了一杯,也給自已倒了一杯。

“大理寺少卿被抓進監牢,姚慶北並不知道,姚慶北若是知道,會如何?”

“哎呦,太燒腦,不能想。本世子現在什麼都不想,跑了一天,本世子累了。謝平安,給本世子捶腿捏肩。”

謝平安冷冷看著何七寶。

“你——確定讓我給你捶腿捏肩?”

何七寶張大的嘴又閉上。

“算了,本世子不習慣女人伺候。”

何七寶躺倒床上,踢掉腳上的靴子,舒舒服服躺下,剛躺下沒一會兒,就聽外面桃葉的聲音。

“謝姑娘,我家大小姐求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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