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琳國建國不過五十載,但是在這個時間大陸上始終佔據一席之地便是依仗本國的武力值。因為生長於雪山附近,百姓們大都體型魁梧,武力超群,為了應對寒冷和疾病,內功術法也很是盛行。

這其中屬皇室辛家最為矚目,開國皇帝辛者烈不僅覺醒了天根,還自小便聰穎,掌握多世家的功法秘籍。於是順理應當的,這位驚才絕豔的君主便出現了。這麼開掛的人,若是沒有敵人找茬,那就實在有失“神救蒼生”的言論了——於是,四國圍邱戰役展開了。在一次次應戰中,辛者烈親手斬殺了宣彥國名將賀江白,五國爭鬥才暫且告一段落。...

“英勇的”邱琳國人們便認為這是因為自已超群的武力才震懾住了其他四國,再加上一些深宮秘聞,邱琳國對一些孱弱無武力的人很是鄙棄。

從古至今,一國萬不可偏輕偏重。若重武,則易國家文化水平低下,思想無法進步,國家治理便是困難,這樣的國家易被覆滅;同理,若一味重文輕武,極易受到外界威脅,且文化導致的壟斷也是覆滅的引燃劑。

邱琳國很顯然就是前者,難怪需要改變社會風氣。辛冉經過這幾日的調理,眼睛已經恢復了,雖然還是見不得太強的光,但是也斷斷續續從手中的辛史瞭解到了更多背景資料。

不過,看著手中辛史裡記載的家譜圖,辛冉陷入了沉思。無他,這裡面沒有襄兒說的那位六皇子辛殤。

“公主······公主前些日子下帖各世家前去雪山原踏青射獵,因為辛殤······公主就被摔下馬了······”

襄兒的話吞吞吐吐的,辛冉知道這並非是真相,但此刻只有他們二人,她也不急,只是淡淡笑著:“我是想害誰?辛殤?”

襄兒聽了只想當場死了才好,他想著公主今日醒來著實奇怪了些,莫不是雪山原上的精怪······

但不等他繼續想象,耳邊便又傳來那道淡淡慵懶的聲音,“鶯木做了什麼對吧。”

這是肯定句,辛冉不是傻子,她雖看不見,但是那個鶯木顯然對她這個公主沒有什麼敬意,甚至還有些厭惡。這從他喂她喝水絲毫不憐惜就能體會到,辛冉不由唏噓:莫不是我強取豪奪了他?嘖嘖,那可真的刺激了。

不過襄兒聽了這話,竟突然激動起來,聲音雖然還是低低的,但不難聽出言語中的輕蔑和質疑。

“鶯木說是辛殤故意牽了那匹被異化的馬,但是,那個廢物怎麼可能有資格接近馬場,奴看還是那個孫家女對公主心懷怨懟——若不是鶯木,公主怎會——”

他突然閉了嘴,辛冉大概明白了,看來是孫家女對鶯木有意,對我霸佔著鶯木感到怨憤所以對我出手了。

“那個鶯木還沒有承寵呢,就給公主帶來了災禍,奴覺著不如把他給處置了。”

承寵?!辛冉在腦子嗡嗡的,她是失憶了,但是不是投胎重來了。這個承寵是要那樣的吧,可怕,實在可怕。這麼想著,她便問出口:“和你一樣承寵?”

襄兒愣了片刻,似乎是害羞了,聲音更加小了:“公主還沒賜我等福氣,若是公主需要,奴可以······”

辛冉汗顏,同時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幸好私生活還不算太混亂。

之後,辛冉便了解到了鶯木的來歷。鶯木是個奴隸子,因為容貌出眾被孫家嫡女孫羨茹看中收入府裡。只是可憐的鶯木是個倔強頑強的男孩子,在長時間的鞭笞欺辱下依舊不願意服侍孫羨茹。

然後在一次宴會中,長公主見他跪伏在地上承受著鞭笞,實在覺得我見猶憐,便在孫羨茹手下救下了他。長公主不是大善人投胎,自然也是看上了鶯木的樣貌。只是可惜了,還沒有嚐到甜頭就被自已截胡了。

辛冉一邊唾棄著又一遍瘋狂好奇能讓兩個這個國家算得上頂級門檻的女人看上並不惜撕破臉皮的鶯木到底長著怎樣驚才絕豔的臉。

鶯木進來時便看到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正手支著下巴微微倚靠在書幾邊。女子平日裡高高豎起的長髮此刻也只是簡單盤了一圈在腦後,春風撫弄著她的散落出來的頭髮,有一種比這個春天還要溫柔的迷離感。

他只是微愣,便不動聲色地來到臺階下跪了下去。

辛冉剛剛還想著這個時間的氣運之子在哪裡呢?是要天賦異稟還是要足夠有噱頭的形象呢?登上皇位······

便聽下方傳來骨頭抨擊地板的聲音,辛冉循聲看過去,杏眼眨動的頻率都慢了下來。鶯木真乃絕色——白皙如瓷玉的臉龐,高挺的鼻樑,削瘦的身體穿著明顯大了幾號的宮裝,在下面跪著猶如一朵茉莉花般脆弱嬌柔。

難怪會引來紛爭啊,襄兒這個名字倒不如給了他還算合理,另一個襄兒,那麼魁梧的可以掄死一頭牛的體格,辛冉每每想起就覺得心裡毛毛的。

鶯木垂著頭,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實在讓人憐愛的很。辛冉憐惜地開了口:“過來坐著吧,地上涼。”

鶯木身體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只道了句是便緩緩走到辛冉旁邊的書案跪在了蒲團上。

在如此近距離看到鶯木的臉,辛冉不由感嘆真的是絕色啊,本來硬朗的骨骼線條卻配上如此豔麗的五官,尤其是那花瓣唇,實在將他變得柔弱可欺。

辛冉也只是在心裡這麼欣賞一番,畢竟她覺得眼前這個少年應該沒有表面上這麼柔弱可欺,否則怎麼能保住自已的清白嘞。不過,她是顏狗,鶯木到底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人罷了,遭受這些實在是可憐——所以算計什麼的也是正常的吧。

她放下託著腮的手,手指微微摩挲著袖口的紋路。辛冉也不想再兜圈子問了,便直接開口問道:“你想殺了孫羨茹?還是隻是給她一個教訓?”

鶯木面上毫無波瀾,似乎並不是在討論他的事情,只是說:“公主覺得如何最好如何便是最好的。”

辛冉沒再說什麼了,她正準備直接給出方案讓他來選擇,鶯木卻開口了,“奴自然沒有資格教訓孫小姐,更何況也並不想去傷害孫小姐。”

少年的聲音淡淡的,像這個季節的夜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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