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阿漾在外高聲喊道:“蜀地白家前來赴宴!”話音剛落阿翹便撩開車簾,白錦起身的時候按了按我的肩,我立刻會意的歪靠在身後的軟墊上,白錦和白聽晚相繼下了車,阿漾探身進來把我扶出馬車時我順手手裡的荷包遞給了阿翹,許是在馬車內待久了我剛出來就被陽光晃了眼,一時有些晃神直接沒站穩,即使阿漾扶著也差點摔下馬車,白聽晚看到這一幕趕緊朝我伸出手,我本能的將手遞給她,接著白聽晚一使勁兒直接把我從阿漾手裡拉了下去,嗚嗚,我真摔下去了,嘿嘿,結結實實地摔在了白聽晚的懷裡。我嚇得立刻抬手掩面咳了起來,阿漾適時地把手絹遞給我,我接過來繼續捂嘴猛咳,白錦趕緊順勢走到我另一邊輕拍我的背一邊用剛好周圍人能聽到的聲音假意責怪白聽晚:“她本就還在咯血,你怎麼能這麼嚇她!”白聽晚則是不住地道歉。我看著這倆人做戲,什麼咯血,我這個當事人怎麼不知道。這時旁邊一個小姑娘突然驚恐地吼道:“啊,她的手帕有血!”周圍的議論聲立即嘰嘰喳喳的響起來,有同來赴宴的有在門口看熱鬧的。“白六小姐這身也太漂亮了吧,就是這臉色看著太差了些。”“你可別小看了她身上的東西,那可都是血靈丹做的。”“不是說白府已經把她當棋子了嗎,我看這不還是當祖宗供著?”“看來之前說白六小姐在家耍威風欺負嚇人不敬長輩都是假的吧,就這摔一下就嚇到吐血的德行怕是大聲說話都難。”我有些疑惑,想著白錦提前安排了群演嗎,不過我也沒咯血啊,這下接不住戲了啊。我有些心虛的看向我的手絹想著怎麼不留痕跡地塞給阿漾處理掉,這一看我直接傻眼了,白色的手絹上赫然氤氳著一坨血跡,我咳的時候我沒覺得有血啊?正在我發呆的時候白聽晚偷偷掐了我一把,我看向她,她朝我微微點頭,抬手掐訣換了張乾淨手絹交給阿漾。我心下了然,出門前喝的藥看來不止是讓我臉色變差。

“白六丫頭都長這麼大了?別在門口吹著風,快進去,譚伯伯給你好好看看。”此時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傳來,聽這話也知道是譚放。譚放許是早早在門口等著了,聽著周圍的議論趕緊上前來解圍迎我們進去,白錦立刻對我道:“十鳶,這是你譚伯伯,當初可是救過你一命呢!”說罷便鬆開我,示意我和白聽晚跟她一起朝著譚放行了禮。譚放我剛微微屈身譚放便立刻上前扶住我,制止了我們的行禮爽快道:“小女的根骨還多虧白家家主,蜀地白家的丫頭但凡是對譚家有用得著的地方隨意開口,這句承諾只要譚家在就有效。”聽著譚放直接把這事兒大咧咧的說出口我有些震驚,說好的靈醫巫醫水火不容呢,這裡看著怎麼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白錦和譚放並排走在前面,白聽晚則是扶著我走在後邊,阿漾和阿翹在我們身後默默的跟著。“爹,聽說白家那個病秧子.....”白錦他們剛跨進院門一道嬌滴滴的女聲便傳了出來。可惜話沒說完便止住了,怕是和前面的白錦撞了個正著。白錦還沒開口譚放立刻怒斥道:“放肆,白家對你有恩,白家上下的人你都得給我好好敬著!”我聽著這個夾子音忍不住抖了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我小聲嘟囔著:“難怪和北院那倆關係好,一路貨色。”白聽晚輕輕笑出了聲並安撫地拍了拍我。氣氛一時有些尷尬,白錦等我們走近了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譚大小姐,若你不想要我給你的靈脈,我隨時可以收回,現在也可以。”我看了看白錦,她全然不似平時和我在一起時的溫柔沉靜,此刻她臉上掛著明晃晃的譏諷,整個人都透著疏離感。我又看了看身邊的白聽晚,冷著一張臉毫無表情,整個人都寫著莫挨老子。行吧,你倆出門在外都還有兩副面孔呢,難怪白家姐妹惡名遠揚,就你倆這組合看著都瘮得慌。

“這位就是譚蕊姐姐吧,”受不了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我看著邊上那個抖得跟鵪鶉似的正結結巴巴對著白錦道歉的姑娘有氣無力地開口道:“譚蕊姐姐也沒說錯,我確實是個病秧子,給我的兩位姐姐添了很多麻煩。”這段話有些長,說完我很自然的大口喘了喘。譚蕊看著我的眼神有些震驚,畢竟現在的我和她從白木瑤嘴裡聽到的可完全不一樣。譚蕊雖然是個夾子但是長得卻很英氣,今天這身湖藍色的勁裝更是顯得她英姿勃勃,不知道要迷死多少拉子。但是最好看的還是隻有我三姐姐,除了我剛穿來那天她穿的襖裙,之後都是各種男裝或者便於行動的常服,每天變著花樣的帥,再這樣下去我都快彎了。譚蕊還沒來得及說話,不遠處便傳來一道沉穩的女聲:“蜀地譚家的小姐這麼大架子嗎,就算是作為醫者也不該如此談論一個患者!”我循著聲音望去,想看看是哪位女俠仗義執言。不遠處走來一個身著銀絲百花裙的年輕女子,“林家家主,金丹期。”白聽晚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林千鶴,是白錦和白聽晚的好姐妹,青嶽劍莊的蜀地分莊莊主。這位姐的一生可謂是傳奇和天才的一生。她徑直走向我拉著我左右看了看,笑著對白錦說:“十鳶有生氣的樣子竟這樣好看,就是這臉色差了些,不如送到我家來練練!”“見過千鶴姐姐,那等我養好身子,姐姐可一定要教我練劍。”我乖巧的跟林千鶴行禮,想著終於可以見識下傳說中的劍修一時有些激動,林千鶴看著我激動地樣子有些眼眶泛紅,立刻扶住我眼裡盡是可惜的神色,嘴上卻答應道:“姐姐一定親自教你,親自給你煉一把世間最最好的武器。”看著林千鶴的樣子,我有些好笑,這是不想打擊我故意哄我呢。白錦卻沒讓話掉地上,指著邊上的一個視靈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可是有證據留存的,到時候可別反悔。”

我們這邊正聊著譚蕊突然直直的朝我走過來,我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在我面前了,譚蕊一把抓上我的手腕,我被譚蕊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有些心慌,正準備掙扎但是看身邊的白聽晚沒有阻攔的意思,我便任由譚蕊抓著,我沒想到她開口竟然是有些責備地質問:“脈象亂成這樣怎麼還出門?”“譚大小姐這話什麼意思,不是你提出讓十鳶來玩的嗎?”白錦側過身不陰不陽的回嗆。看之前的情況,譚蕊似乎很怕白錦,但是害怕中更多的是敬畏。譚蕊囁嚅了半天說不出話,乾脆轉頭讓府里人去給我準備軟轎,我趕緊制止了她表示自已還是多走走比較好。走向宴會廳時一路遇到許多人,除了蜀地的另外三個世家還有一些名聲赫赫的散修,蜀地的商戶老闆以及名伶歌姬。

但是北院的人始終不曾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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