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沈燔醒來的時候身邊還暖烘烘的。
他朝小窩看了一眼,秦爾把自已盤成一團睡得正香。
而芝麻,則是可憐巴巴地窩在他的頭頂睡覺。
他是血族,體溫很低,芝麻是湯圓,體溫也很低。
兩個冷血生物還能把床睡得這麼暖和,也算是遇上奇蹟了。
不過沈燔並不打算就這件事發表什麼意見。
他揉了揉睡得蓬鬆鬆軟的頭髮,乾淨利落地掀開被子,將白嫩纖長的雙腿從床上轉移。
珠圓玉潤的足尖鑽進了地板上的棉拖裡。
吧嗒吧嗒。
沈燔走進了浴室。
吧嗒!吧嗒!吧嗒!
沈燔又衝了出來。
“秦爾!!!”
秦爾正半眯著眼睛觀察沈燔呢,看到對方走進浴室,他就知道自已要露餡了。
沒辦法。
番番身上涼涼的,跟奶油雪糕似的,又香又甜惹人垂涎。
秦爾今天早上醒來一個沒忍住,就在那顯眼的地方也啃了幾下。
明知道再不離開,番番就會發現他半夜爬了床,也不想鬆手…
這會兒他故作剛醒的模樣,伸了一個懶腰,懵懵懂懂地“嗷嗚”了一聲。
妄圖將沈燔矇在鼓裡。
沈燔氣不過,跑到小窩旁捏住他的嘴,罵道:
“秦爾你個慫包!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是吧?我脖子上這是什麼?嗯?你可別跟我說這是蚊子咬的啊!”
秦爾:番番,真不怪我,我被捏住嘴了,說不了……
沈燔也是氣過頭了,沒注意到這一點。
好一會兒,他才發現這個bug,扔開了秦爾的狼嘴,讓他變成人形。
秦爾不太確定的嚎了一嗓子:“嗷嗚?”(我沒穿衣服)
沈燔聽不懂,朝他擺了擺手:“不要跟我鬼哭狼嚎,不變回來以後晚上就別想在我這兒留宿了。”
秦爾瞬間不猶豫了,從一隻小狼變成了一位身高體長的型男。
嗯,一絲不掛。
沈燔波瀾不驚地把床上的衣服扔過去,讓他套上。
秦爾納悶地看著他,心裡有一個想法正在成型。
成型後,他不由得委屈了起來。
他瞪大眸子,癟著嘴問沈燔:“番番,你是不是看過很多…”
話沒說盡,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嗯。”
沈燔冷淡的應了一聲。
沒看過,但不妨礙他裝杯。
也不妨礙他現在故作鎮定。
香蕉大又怎麼樣,誰知道熟沒熟呢?
秦爾聽到那個字,穿衣服的速度都變慢了,他的狼眸四周開始泛紅。
又聳了聳鼻子,倔強的盯著沈燔,問:
“他們有我好看嗎?”
“沒有。”
說有這狼人該哭出來了吧。
見他破涕而笑,沈燔又補充了一句:“你最好看。”
哄得秦爾眉開眼笑,乾淨利落的套上了那套小碼睡衣,好身材讓人一覽無餘。
“來,算賬。”
一聽這話,秦爾就把收回去的眼淚又逼了出來。
他委委屈屈地看著沈燔,控訴:“番番,我睡了一晚上的小窩,四肢都好麻…”
沈燔受不了男人撒嬌,不是,是受不了秦爾撒嬌。
他乾脆別過眼睛不看對方,指了指自已的脖子和鎖骨。
惱火地問:“這都你弄的?”
秦爾不講話,看了眼窩在床尾看戲的芝麻。
沈燔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白嫩的小臉皺成一團,看起來很無語。
他指著芝麻問秦爾:
“你不會想說這些都是芝麻用它那顆糯米門牙啃出來的吧?”
“你推卸責任就不能找個靠譜點的嗎?你說我啃的我都相信點,你說芝麻?不是…
就它那顆糯米牙,跟果凍似的,還沒咬上來就軟了吧?”
聞言,秦爾心虛地看了一眼芝麻,芝麻挑釁地露出了那顆糯米牙,笑得特別可愛。
呸,可怕!
秦爾雙手背在身後,垂著頭道歉:“對不起番番…”
沈燔真的很好哄吧?
他也不是想要秦爾真的做什麼,只要對方服個軟道個歉,他就什麼氣都沒有了。
但他還是上前咬了一口秦爾的下巴,分開後看到那兒有了一個明顯的牙印,才狡黠地笑了出來,桃花眼彎得特別討喜。
他說:“這是為了讓你長個記性才咬的。”
也是為了讓你和我一樣丟人才咬的。
說不定還會比他更加丟人呢,畢竟他的小草莓還可以透過穿衣服遮掉,但那下巴上的牙齒印可是怎麼都遮不掉的。
秦爾不見生氣,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咬痕,露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微笑。
他看著沈燔,眼裡都是期許。
“幹嘛?”沈燔被他看得一身雞皮疙瘩,沒忍住搓了搓手臂。
秦爾安全感十足的將他摟進懷裡,小聲問他:“番番,這個咬痕是在宣告我有主了嗎?”
???
沈燔震驚地脫離了他的懷抱,瞪大了那雙桃花眸,反駁道:“並沒有,這只是為了報復你才咬的。”
……
“那我們不是戀人嗎?”
沈燔更驚訝了,他後退了兩步,一臉你在說什麼呢,我不太懂的表情。
見狀,秦爾的臉色微微暗沉,他上前幾步接著問:“昨天你說,祝我早日找到我的幸福,還讓我來店裡找你,不是在說你就是我的幸福嗎?”
沈燔搖頭的頻率更高了,他都要被秦爾的腦回路整無語了:
“大哥,祝你早日找到幸福,是因為你特意說了一句你單身啊,讓你來店裡是因為我們店的外賣服務還沒啟用,得顧客自已來取花呀。”
秦爾的眼睛都紅了,他不敢置信地問沈燔:“那我們不是戀人關係的話,你還允許我給你種大草莓?”
沈燔無奈地嘆了口氣:“大草莓是你偷偷種的呀,秦爾先生。”
“那你讓我留宿?還…還給我洗…”
“那是因為你昨天受傷了,看起來很可憐啊,給你洗是因為,你說話不好聽,我想報復你一下呢。”
說完,沈燔向下看了眼,打趣道:“這人形的就是比小狼時期的那個哈。”
每一個秦爾認為沈燔對他有意思的瞬間,都得到了否定。
無一不昭告著秦爾,這三天來,是他對沈燔一見鍾情,並且自作多情了。
他壓根就沒有心思回覆沈燔的打趣,強忍著血液裡的躁動,雙手把住對方的胳膊,紅著眼睛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問:“那我能追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