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樓下的謝慕白抬頭看著路燈下的飄雪,從口袋裡拿出煙點上,看著自已的手,上面彷彿還能感覺到蘇眠留在上面的味道,不由的皺眉
“怎麼洗不掉啊?”
他煩躁的將手裡剛剛點燃的煙扔掉,雙手插兜走向小區外面,看著街邊的夜市,在等待燒烤的同時,他坐在一旁等待
“安路衍,你可真心大啊,讓小童大半夜的留宿我家,不怕我乾點什麼嗎?”
謝慕白想起安童那副可愛的模樣,讓他有種想吃掉她的衝動,但是對上安童清澈的雙眼,他的心裡是滿滿的罪惡感,他原以為自已可以壓制對安童的想法,但是隨著她與安童相處的時間越長,心裡的那抹悸動就越清楚,他怕有一天自已壓抑不住了,會傷害到安童
“安兔兔,我對你還真是無能為力啊”
拿到燒烤後,謝慕白還在樓下待了一會,掐著時間估算安童應該洗好了,才上樓的
開啟家門以為會看到安童坐在沙發的樣子,結果謝慕白沒看到,隨後他以為安童先睡了,推開臥室門,也沒有看到安童,他心裡湧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謝慕白走到浴室門面前,看著裡面還是亮著燈的,但是沒有聽見任何的水聲,他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小童?你弄好了嗎?”
裡面沒有人回應他,謝慕白手上加重力道,“小童?小童?你在聽嗎?”
此時的安童,面頰紅潤的躺在浴缸裡,雙眼緊閉,好像昏睡過去了
謝慕白也想到這個關係,雖然他有浴室的備用鑰匙,但是安童現在的狀態必然是什麼都沒有穿的,他這樣冒然進去對安童的影響不好,再三猶豫下,謝慕白做出了一個選擇,只見他開啟門走出去,開啟牆上的隱形櫃子,裡面出現了他家整個的電路開關,他心一狠,將整個房子的電全斷了
“小童,別怪我啊,明天帶你去醫院看病”
在這種天氣下,關掉了浴霸,一個人泡在浴缸裡,時間長是會感冒的,但是斷電是上上策了,謝慕白站在門口等待了十幾分鍾,終於聽到浴室裡有動靜了,謝慕白站在客廳對著浴室大喊:“小童,你沒事吧,突然斷電了,你趕緊出來,我去看看電箱”
“好的”
安童剛剛被冷醒,嘴打著顫,哆哆嗦嗦的從浴缸裡出來,將衣服穿在身上,開關開啟了,浴霸的熱光重新打她身上
“小童,你好了嗎?”
安童開啟門,就看到謝慕白拿著一張白色的厚毯子站在門口,見她出來將毯子裹在她身上,“快蓋上,彆著涼了”
安童被帶到客廳,謝慕白才把空調調高,所以溫度還有升上來
謝慕白將一杯泡好的預防感冒的藥遞給安童,“快喝了,要是感冒就麻煩了”
安童喝了一口,吸了一口鼻子,“慕白哥,怎麼會突然停電呢?你忘記交電費了嗎?”
謝慕白有些心虛的不敢看安童,“啊對,我忙起來就忘記交電費了,哈哈”
最後那兩聲尷尬的笑容,讓謝慕白更加尷尬了,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安童聞到了空氣中的燒烤味,剛剛泡完澡的她,肚子有些餓了,“慕白哥,你有沒有聞到燒烤味?好香啊”
謝慕白將在微波爐里加熱好的燒烤端出來,“我剛剛下樓買了點”
安童接過謝慕白遞過來的烤雞翅,拿了張紙接著燒烤下面,以防汁水掉下
“嗯~好吃”
聽見安童愉悅的聲音,謝慕白蹲在一邊心裡甚是滿足,其實在剛剛下樓的時候,謝慕白就打電話問了一下白清秋,關於夏米在不在家的情況,得到的問道是夏米是在家的,但是安童說她不在家,謝慕白也看不清安童為什麼要怎麼說,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安童是信任他的,否則也不會大晚上的來找他
他也沒有想過要問安童為什麼要撒謊,謝慕白想等安童自已說出來,他不想逼她
吃完東西后,謝慕白拿出為她新買的洗漱用品,“這些都是新買的,去洗漱睡覺吧”
謝慕白揉了一下安童的頭髮,柔軟的髮質蹭得他手心發癢
安童拿過洗漱用品,紅著小臉進了浴室
謝慕白將剛剛揉安童的手,放在嘴邊,手上停留著安童的味道,他眸光暗沉,像是在極力的剋制自已,“味道,被代替了”
安童被安排在謝慕白的房間,謝慕白睡在客廳裡,她坐在床邊,上一次來她沒有怎麼看謝慕白的房間,謝慕白的房間裝修沉穩,只有簡單的幾件傢俱,略顯的有些冷清
她躺在床上,透過昏暗的光,看著天花板,周身都是謝慕白身上的味道,讓她難以入睡,閉上眼睛就好像謝慕白就躺在她身邊一樣,“啊,根本就無法睡著啊”
在外面的謝慕白也沒好到哪裡去,他身上蓋的是安童披在身上的毯子,舒心的味道讓他大腦一片混亂,而且之前他還對安童做出那樣親密的動作,他將毯子蓋過頭頂,被喜歡的味道包圍,讓他心跳加快,明明已經是一個成年很久的男人了,還是會有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感覺,好像是一個情犢初開的少年一般
這一夜註定了兩人都無法正常安睡,心臟的跳動是無法忽視的喜歡
凌晨的燈光除了互相喜歡的人,還有為家人而苦惱的人
白清秋骨節分明的手,拿著一個相框,指腹溫柔的撫摸照片上的女人,照片中的女人站在柳樹下,眉眼溫柔,笑容大方優雅,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書香門第出生的人,白清秋眉眼間的柔情和女人很像
“媽,您在那邊還好嗎?”
白清秋眸子流出難的真情實感的柔情,看著照片上的女人,下一秒他將照片擁入懷中,聲音輕微沙啞,“媽,我真的好想您啊,如果當初我再懂事一點,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如果,當初我不離開家,您就不會抱憾離開了,都怪我,沒有第一時間察覺您生病了,都是我不好,所以您才會生氣,才會過了這麼多年,您都不曾來過我的夢中,媽,我真的好想您”
一滴清淚從白清秋的眼角滑落,單薄的身影在角落蜷縮成一團,這種狀態下的他,像極了一個瓷娃娃,一觸動就會碎掉,任誰看來都會起憐愛之心